密访被发现（2 / 2）
“玄公子，久违了！”，小五的爹爹率先起手，“老朽杜坤一”
“杜老先生，久违了！”，玄诚也赶忙回礼，“今日有幸得见杜老英雄，在下荣幸之至。”
“玄公子，里边请”，杜坤一把玄诚众人让进正殿，“这土地庙年久失修，也没有个什么像样的家具。公子莫要嫌弃”
“不敢，我等都是散漫惯的人，这些都无妨。但不知，今日杜老急着要见我，所为何事？”
杜坤一思索了片刻，对身后的几个年长乞丐吩咐道，“众位长老，你们留在这里，我带玄公子去后边”
“听大哥吩咐”，众人答到
凌月本想跟着玄诚进去看一看，但一来没有被邀请，二来玄诚也示意自己不要跟着进去，于是作罢，就在院中廊上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
从正殿神像背后的空门出去，再穿过一道窄门，就进入土地庙的后院。门口的人看到杜坤一带人来了，立马把门打开。
两人还没进入后院，玄诚已经瞧见院中摆放着几具乞丐的尸体，不由得心中一惊。进入院中后，才发现有两排乞丐，年龄都不大。玄诚默默数了下，一共十一具尸体。
“公子，这些是今日帮您跟踪永昌号的弟子们”
玄诚听到杜老这么一说，愧疚之情不胜言表，“杜老，这，众位兄弟”
“玄公子，今日我们请你来就是为了此事。我们的命，在杭州府三教九流中大概一文不值。官府也不会为我们去查凶缉拿案犯，但我们想为我们曾经的弟子、兄弟做点什么”
“杜老，众位兄弟的仇，我玄诚接了。玄诚在此立誓定当全力以赴缉拿凶手，以慰众兄弟在天之灵”
“公子在此前素未蒙面时，已然有恩于我等。此事有需要我等帮助的，您但说无妨”
“好的，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有劳杜老派人把凌月叫过来，然后帮我尽快找到金彪，让他来此与我相见”
“好”，杜坤一吩咐门口的弟子，“赶快按公子的吩咐行事”
门口的人领了命，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凌月就被引了过来。看到院子中的实体，凌月也是大吃一惊。尽管曾经在山上偶尔也有杀人什么的，但一下子几十人的尸体摆在自己面前，还是让自己有些不适。
“你还好吧？”，玄诚看出了凌月此刻的窘境，走过去安慰道
“还好，容我会”
“嗯”
玄诚走到尸体前，挨个去查看，身后凌月做了几个深呼吸，稳了稳心神，也跟了过来
“从这些伤口判断，这些人死前都被折磨过，那几具年长的尸体，致命伤走在脖颈处，手法老道，一刀致命。而且用的东西并不是常规的刀剑、匕首之类”，凌月看了尸体后对玄诚说
“你能看出用的是什么凶器吗？”
“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可以确定不是民间的东西。”
凌月指着其中一句尸体的伤口对玄诚解释道，“因为精炼程度不够，锻造技艺也很差，官府又会派人定时巡查。因而民间的武器，大多是粗大、笨重的，想造成这样的伤口，伤口入锋处必然是有淤痕，但这些伤口却只是被割开”
凌月又走到年轻尸体旁看了看，“这几具尸体的都是被折断脖颈，看样子应该是用他们去威胁稍长的说出什么事情”
“应该可以确定，行凶者必然是专攻某一项器具，并且长时间都有练武。至于所用武器，我们可以问问这些乞丐，杭州府有什么厉害的角色就能知道一二”，凌月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这么看来，凶手定然是想从众兄弟口中探听消息，不惜用性命相威胁，可最终无所收获，痛下杀手”
“应该是这样”，凌月也赞同玄诚的观点，“我们只要抓住永昌号，那么此人必然会出现”
查看完众尸体，玄诚走到杜坤一身边，“杜老，兄弟们临死前可有什么讯息留了下来？”
“有一个弟子，在临死前死死地攥着一块石头，我们再整理他们尸体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杜坤一从怀中掏了一块石头递了过来。一块青灰色的石头，从外形上看与普通的石头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玄诚接过石头，仔细瞧了瞧，又把石头递给了凌月
“爹爹，金大哥来了”，正在众人谈话间，小五领着金彪从前院跑了进来。
小五进门一看到这些尸首，顿时呆住。久经战阵的金彪，倒也已经习惯了。
金彪赶忙把小五拉出内院，然后吩咐其他人把小五带出去休息。
金彪与众人见了礼，玄诚把刚才自己和凌月查看尸体的情况与金彪大概说了下。
“石头给我看看”，凌月把手中的石头递给金彪。
金彪拿过石头仔细瞧了瞧，颠了颠分量。然后走到院角，把石头扔在地上，又从旁出捡了一块砖头，用力把砖头砸在石头上。
砰的一声，石头和砖头都碎裂成了碎块
“这是青硝石，多是军中制造火药用的，你们没怎么见过也属正常，这东西除了在一些特定的地方，很少会被人见到”
“那杭州府周围可有地方产出这种石头？”
金彪想了想，“有是有，但应该都被火器局管着。我们几个想要进去，怕是难上加难”
“乔装打扮？趁着夜色混入其中呢？”
“姐姐，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普通的民宅店坊？那里有着五百的禁军驻防，上山下山的路，只有一条，出入人员都要有总督署的关防”
“看来石头并不是此地的”，玄诚回身问杜坤一，“杜老，是否还有其他可能的地方有这种石头？”
“青硝石，青硝石”，杜坤一从地上捡起了一些碎石块，“有一个地方倒也产这种石头，离杭州城也并不远。是城西的一座荒山。山上的这种石头，以前会有人挖出来，背下山制成烟花售卖。可后来因为时不时在山路上会发现尸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有些还是城里失踪的人，被发现死在那里。官府去查了几次，但并没查出了什么。此后为了避免再有人死在那里，索性就把山给封了。”
“看来我们需要去那里走一遭了”，玄诚对杜坤一言道，“杜老，麻烦您给我们搞一份地图，我们三人立刻出发去那里看一看”
“好，我立刻安排”
众人来到正殿，杜坤一安排几位长老把城外荒山的路线图画了一份，给玄诚收好。
玄诚众人拿到地形图后，便与杜坤一等一众乞丐告辞。
回去的路上，玄诚让金彪先去准备了一些干粮
“你这几日在客栈等我们回来”，玄诚看着身旁的凌月，“永昌号那边这几日还是要有人盯着，已经死了不少乞丐了”
“你不用多说，我知道该做什么”，凌月还是冷冷的对着玄诚，“你，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
“好！”，玄诚满眼认真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