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2 / 2）
“嗯，当初是有一个高手魔法师在挑战师傅您来着。”
“嗯，你可知他为何要挑战老夫?”
“为什么证明自己的实力?”
常镜摇头，“你还记得当初在场的有多少人吗？”
程衍回忆了一下，“之后被你吓跑的好像有十来人左右。”
“那你可知他们又是为何在那呢?”
程衍摇了摇头。
“他们是为了我的无双剑典。”
这是程衍第一次听到“无双剑典”。
“无双剑典是我的一生所悟。”他拿出一本小书。
程衍伸手想去拿来看看，但书一下子被老人收了起来。
“你现在还不能看这个东西，对你没用。”
程衍有些失望。
“我这剑典，国王求我都没给他。”老人一脸傲气。
能引来这么多高手，国王跪求剑典也并非不可信。
“你算是老夫的首徒，等你到出师的时候了，也不是不可以给你观摩观摩!”常镜对着程衍笑道。
“我无所谓，反正。”程衍的头微微转向别处，但却在用余光轻瞥。
要说他不感兴趣，这是不可能的，一代剑王的一生所悟，何其珍贵，列国中的剑王能有几个。
要放在两年前，他或许没有多在意，但随着他剑术的提高，如今的他能感受到这本剑典的分量。
万金不换也是正常的事。
程衍突然腿脚发软，双膝要跪了下去。
一旁的老人立马扶起他，将他放在床上。
“你这段日子为了破境强行透支了身体，现在就好好睡一觉吧！”
老人慈祥和善的脸，仿佛是一位爷爷在对待他孙子一般。
有了老剑王这句话，程衍安下心来，陷入了深深的睡梦之中。
……
程衍睁开双眼，落入的夕光将他的脸照出光彩，眼神变得粼粼，似那河中荡漾的水波。
脑袋产生些许疼痛，双臂展开，发出声声骨响。
门被用力推开，发出哐当的响声，这让刚醒的程衍有一丝不爽。
“你小子可真能睡的，足足睡了三天。”
程衍被老人的话给惊讶到了，上辈子都没睡过这么长的觉。
饭桌上，程衍大口吃着野猪肉，就着美酒狼吞虎咽，似乎想把三天的分量一顿补回来。
惹得坐对面的常镜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第一次见你小子吃的这么豪迈。”
“那是，当然，三天，没吃什么东西。”他边吃边说着，口语模糊不清。
“对了，让你见一个人。”常镜突然说到。
“嗯?”
“出来吧！小子。”
没等程衍反应过来，一个身材高挑，面若冠玉，身穿青色素衣的年轻人从门边走进来。
“师傅，这位是?”
“就是那天偷窥你的人。”
“老先生，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我不一直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嘛！”
青衣年轻人虽面带微笑，但那双眼睛确是那么深邃，深不见底。
“初次见面，在下欧阳霄。”他面向程衍，双手抱拳。
程衍同样抱拳回应，“我是程衍。”
“嗯，我知道，我对你有些兴趣，想与你交个朋友，可行?”
你偷窥我半年了，我当然知道你对我感兴趣了。
程衍内心吐槽到。
“可以啊！我无所谓。”
见程衍如此回答，欧阳霄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
“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叫我一声霄大哥就可以了。”
“好的，霄大哥。你直呼我名字就可以了。”
“没问题。”
“从今晚开始，欧阳霄和我们住一块。”常镜突然说。
程衍表示没什么意见，既然常镜认为他没什么危害，那他程衍也没必要去担心了。不过，这事发生的有些突然，其中定有什么原因。
将欧阳霄安顿好后，程衍到常镜的房间里去询问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常镜的回答磨砺两可，程衍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由于之前睡了太久，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程衍盘坐在床榻上感受破境后的力量。
破境之后的心境非常明朗，没有什么忧虑，没有什么烦恼。
但突然又想到周围有一群人此刻或许正在观察着自己，他有些不自在。
常镜让他不要出门，他照做了。
突然想起刚来的那个欧阳霄，一身谜团，之前也许是觊觎常镜的无双剑典的人之一，但为何常镜却又让他住在这里呢？或许两人达成了某种交易?欧阳霄和自己的境界一般，又有什么资本和实力强大的剑王交易呢？
程衍正沉思着，一个脑袋从窗户上沿探出来。
“程衍，还没睡呢!”
那人正是欧阳霄，由于他没隐藏气息，程衍提前也知道了他在那，所以没被吓一跳。
一袭青衣从窗户外翻进来，月光将他的面庞照亮，让本就英俊的他，更有一番英姿风貌。
程衍现在的容貌十分英俊，让他不必在此人面前相貌自卑。
“你不必管我，你刚破境，需要先多多感悟剑意。”
说罢，欧阳霄自顾自地在房间四处走动，研究观察程衍的东西。像是一个熟悉的老友。
程衍没去管他，全神贯注，感悟剑意，直至半夜才停歇。
此时欧阳霄还未曾离开。
“霄大哥，你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
欧阳霄思考了一会儿，说，“你身上有某种东西让我很感兴趣。”
程衍心头一紧，难不成是那道剑气。
“具体是什么东西呢？”程衍没有显露出任何慌乱。
欧阳霄却是一笑，“具体，我也不知道，应该是直觉吧，直觉告诉我，我对你很感兴趣。”
对于这种有跟没有一样的回答，程衍也不好说些什么，他心中认定欧阳霄是为了某种利益才来接触他的。
“那你是怎么说服师傅的?”
“这个保密。”
程衍欲言又止。
“是你师傅让我对你保密的。”
“放心，我不是来谋害你的。或者说，你活着，我会更高兴一些。”
欧阳霄突然看向窗外。
“你应该知道黑暗中的那些眼睛吧！”
“嗯!都是为了师父的无双剑典来的吧！”
欧阳霄摇头，“有点是这样，但其中有一部分是为了你来的。”
“我?”
“你的通缉可还没有被撤去。”
程衍默然，他都快要忘记外面还在通缉他了，不过好在他有易容魔法。
“那你是为了我来的吗？”程衍问欧阳霄。
只见欧阳霄依旧是一副笑脸，却意味深长的回答，“可以是，也可以不是。不过我对你会感兴趣是来之前没有想过的。”
“你我实力相差如何？”程衍直接了当问出之前的疑问。常镜之前说自己不是欧阳霄的对手。
欧阳霄对程衍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我可在三招之内击败你。”
他说这话是没有任何的骄傲，只是在阐述事实一般。
这一说，程衍可有些不认可了，少年心气他还是有的，即使知道自己不如欧阳霄，但也不至于三招之内吧！
“我们改天切磋一下吧，我好看看自己到底哪里不足?”
话说的很委婉。但欧阳霄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不服气，便笑着应下邀约。
“等你先稳定下来后，我们再切磋吧！”
“好！”此时的他确实状态不佳，破境后是有一段时间的后作用的。
欧阳霄从窗户回去，和来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