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之外（2 / 2）
“师傅，我只是一问，万一真有永生，你会不顾一切的去追逐它吗？”
“哈哈哈哈！不存在的，就算真有永生，我也不会去追逐它。”
“为何！”
“因为这世间，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东西啊！”
程衍低头，若有所思。
“这世间相信永生一说的人并不少，曾有一名魔法师称他来自陆地之外，说陆地之外存在永生。当时还掀起了一阵风波。”
程衍一听，来了兴趣。
“然后呢？”
“然后，官服查到了他的祖籍，一个小国的偏远乡村。陆地之外是一片汪洋，哪来的陆地，这不纯属扯淡嘛！唉！说来也是可惜，当时一大群年轻人相信了，纷纷出海，最后是有去无回。”
“有没有可能他们真的到达了另一片大地呢？”
“怎么可能，那海上的凶险，连我都不敢轻易出海太远，沿海渔夫只敢在距离海岸几十里的地方捕鱼，再远一些就得面对天灾以及那些潜藏在海底的怪物。时常会有一些海中怪兽袭击海岸附近的渔村，而这些还都是浅水区的怪物，更别说那更深远的地方了。曾有一名胆子极大的鬼级魔法师，开着自己的船到达了距离海岸五百里的地方，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程衍正听得起劲。
“两个月后，有人在海岸附近发现了骨瘦如柴的他，恢复之后，一直不愿张口，杜绝与人交流，似乎每天晚上他都会做噩梦，大叫着“滚开之类”的，两周之后，他在病房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程衍听着毛骨悚然，那大洋究竟有多危险！
但程衍内心是相信这列国大陆之外还是存在着其他大陆的，就像哥伦布没发现美洲大陆之前，世人也不认为那块陆地存在。
此刻他的内心已然开始萌生了一些危险的想法。
“你可别去凑什么热闹啊！你现在的三脚猫水平，闯个大雪山都成问题。就算以后变强了也不要去，不要白白丢掉性命。”
大雪山是出了名的禁地，但却吸引着无数强者，成就王级水平之人若是没闯过大雪山，可是会被笑话的，但还是不乏有自负之徒在大雪山丢了性命，大雪山位于城辛王国西部，四季飞雪，方圆百里无人居住。大雪山上有着极端恶劣的气候，就算是王级初期风魔法师，也不无法在上空飞行，王级上层实力才有机会一试。除此之外，大雪山还存在着雪怪，冰凤凰。一只成年雪怪可敌一只鬼级拳师，而一只冰凤凰可敌一名鬼级巅峰冰魔法师。无数挑战者命丧他们之手。除此还有一些实力恐怖的怪物。
程衍沉默了一阵子，“放心吧！师傅，我可没那么傻！”
“呵！好小子。”
常镜大口吃着野猪内脏。
此刻程衍的内心已然翻江倒海，食不下咽。
时光匆匆，四季变换，不断反复的白日与黑夜推动着时间的前移。
躺在草坪上的程衍睁开双眼，阳光照耀着白净的脸庞，产生一股灼热，天空蔚蓝，一只白色的小身影来到程衍的头边，呆呆的看着他。
程衍起身，将那白色小家伙放在肩膀上。
这只白色的小家伙就是当初花三十银币买的那颗蛋。
两年了，这家伙几乎却没长大多少，站在程衍肩膀上，和他脑袋一般大小。
程衍将这小家伙取名为白喜。看它这种样子便只它没什么战斗力，程衍也只好将它当宠物来养。
别看它外表这么小，吃的东西可是一点都不少，程衍好几次想把这家伙烤来吃了，节约伙食。
两年时间过去了，程衍的脸上多了些成熟，好在经常刮胡子，脸看着很干净，身高也长高了一些，一米八左右，和老剑王差不多。
他的剑术已经达到了大师巅峰，就差一个突破的机会了。长期的高强度锻炼让长了一身肌肉。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一名剑士，而不是魔法师。
不过魔法层面他也没有懈怠，冰魔法已经到了宗师中层水平，兽魔法也到了宗师初期，现在能够与红染初步通感，兽魔法突破时，红染蜕去了一层皮，实力大增。
这两年过得很祥和，他与常镜两人隐居在此。偶尔去几十里外的城镇上购置一些必需品。
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常镜教给他的那一套易容术了。
能够完全改变脸的样貌，看不出一丝破绽。
但这个毫无破绽的易容术学起来可不容易，每一次变换容貌需忍受烈火灼烧般的痛苦，不过多试那么几次，程衍便适应了，此法术可变换出任意的面孔，重新塑形时就如同作画一般，在面部画出一张脸。
这样的日子太过安宁，加上易容术，便让程衍对通缉犯这个外界赋予他的身份逐渐淡忘。
他决定等自己成就宗师之剑时便告别此地，不管那老剑王同不同意。
程衍回到木屋，见常镜正在卧榻上打坐，那柄黑剑悬空着，老人散发着真气，而黑剑散发着剑意。
程衍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名老剑王并未因悠闲的生活而懈怠剑道，每天坚持温养数个小时的剑意。
常镜听了下来，黑剑缓缓落到他的手上。
“回来了啊！”
“嗯！”
“我有许久没指导你的剑术了吧！”
“是的。”
“那好，今天就来让你领教一番。”
两人远离木屋，来到一处开阔的地方。
两者距离十多米左右。
程衍抽出腰间短剑，杀气十足。虽然并没有剑意，但两年来程衍已经将一手剑技练得炉火纯青了。
常镜并没有拔出剑，而是用起了剑鞘。
“你若能让我拔出此剑，变算你胜。”
常镜虽是做出了巨大让步了，但程衍却不敢放松警惕。眼前之人可是要比自己高出三个境界。
“那么师傅，你可要小心了！”话音刚落，程衍先前所站之处便空无一物。程衍已然来到老剑王的身边，从上方劈下一剑。
老剑王单手用剑鞘挡住，不慌不忙，不愧是剑王的气魄。
程衍拉开身位，从侧方向常镜腰间砍去。
这次常镜却并没有用剑鞘去挡住，反而是迅速后撤一步。
程衍有些想笑，他本以为老剑王会当下他的所有攻击，来彰显霸气。
“战斗的时候，可不是只能依靠剑的，就像这样！”
常镜说完，突然来到程衍身边，朝程衍肚子上来了一拳，程衍被击飞数米。
这老家伙不讲武德，怎么用起拳头了。
只见他一脸嘲讽到，“你遇到的敌人可不会管这些。对了，禁止使用魔法。”
这老家伙前后不对嘴啊！
随即用剑鞘挥向程衍的胳膊。程衍用剑身挡住，但奈何力度太大，还是飞了出去。
程衍稳住脚步，此刻的他已经是气喘吁吁，相比之下，常镜确实十分轻松。
只见这名老剑王收起了剑鞘，“今天就这样吧！”
程衍的表现有些让他失望，很明显他遇到了瓶颈，而且对于突破丝毫没有头绪。
程衍没有表现出热血青年那般不服气，反而是冷静的收起短剑，稳定呼吸。
他对自己可不失望，这次和常镜的比试，让他充分认识到了不同境界之间的差距，以及他自身存在的问题。
夜里，他无法入眠，他凝望着月光。
他遇到瓶颈了，这导致他迟迟无法破境。而这一切的原因则是他的心境，他心中无剑。在他的心中，剑是死的。
宗师一境的特点就是能开始温养剑意，而剑意就类似于人的灵魂，不同剑有不同的剑意，剑乃是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