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订婚舞会（2 / 2）
“可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大人，只个帮会老大。”
“您做的一切，可不是老大能做到的！”托马斯的话引起一片欢呼声。
亚伦不敢在说话了，只能尴尬的举杯。再拒绝下去，对方就会视为侮辱，刚缔造好的联盟可能瞬间就会破裂。
宾客们立时欢腾，亚伦朝自己人那一桌看去，这群没正经的玩意正敲着桌子叫得欢，枉顾艾琳娜平时对他们那么好！
“舞会开始！”托马斯宣布道。
小雅走到亚伦身边，优雅的把手伸了他。亚伦也只能顺着她的动作走进舞池。
其他人也开始行动。安杰伊学着绅士的样子，俯身邀请了一位小雅的侍女。奥列格则把薇拉拽了起来，低声说：“好姑娘教我两招，回去我跟伊娃跳……”
哈雷克没有跟任何人跳舞，只是不停找人喝酒，看来他还在悼念蕾娜。
斯嘉蒂居然跟老托马斯做了舞伴，不过看老托马斯的手非常规矩，动作也极其美观，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
“我好像见过你。”斯嘉蒂说，“你应该没这么老，脸上也没有伤疤……”
老托马斯确实不怎么老，仔细看此人也就四十出头，而且从脸型来看，容貌未毁前应该是上品。
“嘘，斯嘉蒂小姐。”老托马斯低声道，“不是每个人都跟您一样，还敢大摇大摆的用真名到处走。”
“哼，北地叫斯嘉蒂的女孩有很多。倒是您，一副迷人的脸蛋都毁了……等等！”斯嘉蒂突然捂住了嘴，“如果您还活着，那雅小姐岂不是……”
“别多说！”老托马斯警告道，“千万要嘴严些！你很清楚这是多大的干系！”
小雅翩翩起舞，她的动作非常熟练，还引导着亚伦。相反亚伦只是小时候跟女同学表演过一次交谊舞，长大后一次都没跳过。
“雅小姐。”亚伦用笨拙的动作搭着她的腰，“您知道我有女人！”
“我知道你没结婚。”小雅说，“情妇跟妻子是两回事。”
“我二十六岁了。”亚伦说的是在原本世界的最终年龄。“正好大你一轮。”
“我瞧您还很年轻，而且非常英俊。但这件事与爱情无关，是为了长远的利益。”这女孩一直展现得很理性。
“我从小就被培养如何管理政务和维护家庭，爱情对我来说是昂贵的奢侈品。我知道您并不爱我。但您是一位首领，就该明白爱情您来说也一样是不可及的。”
“因为您要对很多人负责，几千人，几万人，甚至将来更多。历史上有为了爱情把国家都葬送的君主，您觉得这样的人很伟大吗？”
亚伦摇了摇头，这一点他比小雅更清楚。
“当然，我喜欢您。”小雅温柔的看着他，“如果我要结婚，我想找一个不讨厌，有前途的好人。您在我心里很完美。”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抛弃艾琳娜。”亚伦小声说。
“那就把她留在身边，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我如果每天对着她，不进的你房间，你也愿意？”
“我确信你不会这样。”小雅调皮的一笑，“我不是丑个丫头，你也不硬心肠的人。你可以多爱她一点，但会跟我诞下子嗣。”
“您何必委屈自己？”亚伦问，“相信有很多大贵族想娶您吧？北地虽然贵族都没了，海外还有些国家存在。我怀疑以您的身份，王子都会争相来来求婚！”
“您的意思是，那些王子就没有情妇了吗？他们可能不止一个，而且也不会傻乎乎的跑到我面前承认。”
小雅微微摇头，“我不会离开北地，这是我的故土，要死也死在这里！而我需要一个能把北地重新团结起来的人，而不是易碎的花瓶。”
“我不是那块料，您看错我了。”亚伦心虚的说，“而且将来形势不顺，我可能会退出北地，我一直在做这个打算。”
“不，你不会离开。”
“您何以这么肯定？”亚伦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不会走。小雅，如果我离开北地，婚约就作废，您同意吗？”
“我同意。”小雅看着他，“但你一定会留下！”
舞会结束得很晚，哈雷克最后喝得都不省人事了，被安排在城堡里休息。
亚伦送小雅到闺房门口，就立刻规规矩矩退了出来。
在城堡门口，他找到了在趁着酒醒并肩唱歌的同伴们，唱的是黄色小调，内容是两个姑娘跟一个勇者颠鸾倒凤。
“恭喜老大。”安杰伊醉醺醺的打招呼。
“算了吧，你们怎么看这事？”
“老大你长得好看，树大招风，女人还不蹭蹭往上贴？”奥列格手里还攥着一瓶酒，“换了我这张脸，雅小姐都不会看第二眼！话说除了我家伊娃没人愿意跟我睡，可惜了我下面那杆大枪！”
“这可不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安杰伊正色道，“这次联姻改变的格局，你那榆木脑袋都想不出来！老大，您可千万别犯傻，一定要对雅小姐好些！我相信艾琳娜也会理解的……”
“艾琳娜才不会理解，她是个女人！”亚伦气恼道，“斯嘉蒂呢，你怎么看？”
“我祖母说，这世上每个人都必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斯嘉蒂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冷静。“当年我姐姐爱上了一个吟游诗人，还要跟他私奔。结果祖母发现狠狠打了她一顿，还把诗人赶出境。”
“听起来，你们都是祖母养大的。”
“是的，我父母很早就战死了。我姐姐是长女，谁娶了她谁就是未来的……你懂的。所以她就必须得尽自己的义务，而非嫁给爱情。”
“后来的姐夫是祖母所选，大婚那天姐姐哭了，因为那个诗人胆小到都没见她最后一面。婚后姐姐成长得很快，跟姐夫的关系相处也算可以。”
“其实姐夫也有女人，一直养在外面，据说是他初恋。后来魔族攻来，姐姐和姐夫共同上阵，肩并肩战死在一起。”
亚伦听完不由得唏嘘，想不到两人命终时陪伴在身边的是家族，而非爱人。
“爱情本来是非常稀少，所以才值得我们一遍遍赞颂和感动。”斯嘉蒂说，“现在北地已经变成这样，谈爱情不是很可笑吗？”
亚伦被女孩的话惊醒，如今人伦都没了，还谈什么爱情？矫情还差不多！
“老大，你应该知道，和雅小姐联姻能带来什么。”斯嘉蒂一锤定音。
“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你不是在学读书写字么？把你那本厚厚的北地通史读完，就能找到答案了！”女孩站起来甩甩头，“我得去醒醒酒，明天怕是得难受……”
“我去跟萝丝小姐体验一下的爱情。”安杰伊满脸得意，“一夜爱情也是爱情！”
“萝丝是谁？”
“跟我跳舞的那个侍女。”
“滚一边去吧。”奥列格骂道，“老大，咱俩再喝点不？”
亚伦摇了摇头，他今天已经喝够了，还是躺在床上想想回去该怎么交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