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局被俘肖农(2 / 2)
至高王雄视千载的身影与他的黑色军团离去了,白逸啰嗦着来到一旁坐下,“喔呼呼呼,好冷……”
巴旦的士兵们忙着在村里穿梭,很快有人发现了他。
“库赛特人?”个子稍矮的耶稣面相领主从马上跳下。
“门格斯?哇,居然见到真人了。”看见眼前的矮个子,白逸惊喜地起身,这位领主可是游戏里的竞技场前期噩梦,24多双手剑熟练度,整个人跑得还贼快,一把双手剑一秒格挡十次,碰上的话多半因打不过而痛失奖品。
听见有人直呼其名,门格斯咧嘴一笑,旁边跟随的士兵刷一声拔出剑:“大胆!安敢直呼领主的大名!”
“哇,小人知错了……”白逸吓得赶紧磕头,“领主大人,我可是仰慕您很久了,您的双手剑,您的箭法……”
“呱!你这库赛特佬夸我很好呀,你便是那边的贵族吧?”门格斯笑出咪咪眼。
白逸赶紧点头,为了保命他胡说一气:“是的,我是库赛特国王蒙楚格的领主墨速宜和他老婆的私生子,特地前来巴旦尼亚学习箭术……”
“唔,口舌招摇。我们正在和库赛特交战呢,你便乖乖在监狱里呆着吧,我听说肖农监狱里裸裎之寇的捆绑技术,可是比我的双手剑更恐怖、更可怕呀,哈哈哈哈……”
“开什么玩笑,库赛特不是离巴旦尼亚隔着几千米吗?这都能打得起来?”白逸绝望大喊,强壮的士兵当即擒住了他。
……
肖农,时间傍晚。
作为巴旦尼亚的首都,真正的肖农比游戏里要大上数十倍,毕竟砍二里清一色的迷你城墙可护不住一个国家能长期进行战争的生产力,无论如何,平行时期的耶路撒冷城墙都有十几米高。
幸亏肖农没下雪,但天空仍是灰幕浩茫,浩茫得亘古无边,让人心里发冷。
被绑着手拖着跋涉了一整天,连拉屎都没法擦屁股……一路上白逸那是又冷又虚又累拉肚子的都要虚脱了,周围的士兵对他又笑又骂。
“哈哈哈,库赛特佬都这么虚吗?天天拉肚子。”
“还是个领主儿子呢,白白净净的。哇哈哈,我记得库赛特人都有骑马的罗圈腿,这家伙手上连茧子都没有,废物一个!”
“我看他都不是库赛特人,长这么高,这种蠢货能赎个多少钱呢?”
望着军队尽头门格斯在马背上悠然的背影,白逸咬牙切齿暗暗咒骂:“该死的混蛋,如果不是巴旦尼亚一开局就给瓦兰迪亚给灭了,游戏里我早把你的头给砍了,混蛋!”
肖农高大的石灰泥城墙覆盖着昨日未消融的雪,路上能见大小商贩拉着货车进出,远看像是排咬住救命粮草的觅食蚁群。这也是白逸第一次看见古代平民的生活,大多数人身材消瘦、头重脚轻,身上都披着简陋的麻布,贫穷的肉体是他们无法僭越的鸿沟。
大街小巷水渠里流淌着污泥与粪水,肖农的建筑多为木制结构,道路则大部分是泥地。流浪狗与牲畜经过的小路布满粪便;穿过集市,搬运工、马掌匠、木工、锡铸浇工、马车夫……路边的商店应有尽有,猎户与游商直接在街头贸易;巷子里,不怀好意的三教九流人物见到军队后转身离开。
集市中央的耻辱柱绑着几个囚犯,他们对周围的人伸出舌头:“求求你给我点水喝……”白逸向他们投去“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目光,低头一看这几人胸口的牌子上写着“放贷犹太人罪该万死”,目光无趣地收了回去。
酒馆外,奴隶们愁眉苦脸聚坐,他们等待着被赎回去或者被卖掉,处理这帮人的贩子正在往马车上装草,白逸很震惊地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布衣和奴隶们的衣服几乎一至,这是最荒唐的撞衫了吧?还是说他就注定该进监狱?
集市旁的葡萄酒压榨作坊外有排一人高的酿酒桶,酿酒工在踩葡萄,用脚踩,踩前还在泥地上走过。
想起自己买过的脑残酸菜牛肉面,白逸的胃里又来了一阵抽搐。按照砍二时间线,目下正是一千年前,这时人们还不懂细菌与卫生。
军队停在集市,源于骑砍二特有的的雇佣性质募兵制,领主允许士兵在城里自己够买装备和食物。
白逸被栓在葡萄作坊旁,看管的士兵跑去买东西了,离他最近的木桶里,有个酿酒工爬下桶。
小小的嫩嫩的脚,上面的酒红色轻轻染上了黏糊糊的泥,一条深色瘢痕在左脚蔓延。
顺着那双局促不安的小脚往上看,绽白肌肤,失色的灰发和双眸,坑脏浸满血污的布衫下是虚弱柔软的身躯。
那张脏兮兮略带青涩的小脸,另一侧也爬满了瘢痕。
话说回来,“骑砍玩三年母猪赛貂蝉”,这话是在吐槽游戏里兽人级别的捏脸系统,白逸甩了甩头,他很确定自己的眼睛没有瞎。
“你好漂亮。”
女孩呆住了,手里提的酒桶轻轻摇晃。
看到白逸手上的麻绳,女孩苍白的脸蛋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你是第一个夸我的人,哥哥。他们都说我很丑。”
或许是同为最底层最卑微的身份,白逸对眼前的少女有了好感,他不甘地扭动着麻绳,又不仅叹息自己的无力,当认同了痛苦,人便失去了自由。
“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他们叫我小希。”女孩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