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稷下探亲人，心中起波澜（2 / 2）

“我就不能特意来看看你，姐都几年未见了，父母都很想你。”苏叶一脸微笑，满脸真诚。

“少来，你个坏东西，五六岁开始便整天在爹娘面前唠叨，让他们早早把我许出去。”

苏叶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有些尴尬。

他这两个姐姐，大姐最是宠他，他自然从小到大跟大姐亲近些。她这二姐平时对其倒颇为严厉，俨然一副长姐如娘的架势，苏叶年幼之时，又特别爱脑疼，没少被他二姐收拾，他便整天在苏木和叶氏面前唠叨，想早早让他二姐嫁出去，那便再没人管他了。

要说真正让苏止水生气的，还是苏叶九岁那年，当了一回红娘，给苏止水说了一门亲事，那时候苏叶身边都是些浪荡公子，哪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好人。苏叶找的那名男子竟然胆大包天，想给苏止水下药，趁机将其玷污。

虽然后来那名世家公子让苏叶给好好收拾了一番，可苏止水却是把苏叶记恨上了。也切好她十四岁那年，叶氏想给她说一门亲事，气得苏止水远赴南境求学，也算是变相的离家出走了。

虽这么多年过去了，要说苏止水心中一点怨气没有，也不太现实。毕竟女儿家的清白，差点就毁在自己这个亲弟弟手中，要说真的恨他，倒也未必。苏叶那时候也性格倔强，明知自己做了错事，却也不愿意服软。毕竟九岁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年龄二十多岁的灵魂，让他跟一个十一二岁的丫头道歉，门都没有。

苏叶知道她二姐最喜欢读书，因此在过来的路上，去了几家书店，买了几本孤本。见苏止水也没把撵出去，便将那书册掏了出来。

苏止水岂不能不知他心意，“花了多少银子？”

“那店家说是前朝孤本，问我要了二十两。”

“小时候让你好好读书，偏不听，还说什么自己上辈子读了接近二十年的书，这辈子不想读了，打算当个挺直的咸鱼，好好享受生活。”

苏止水笑吟吟的看着他，不停的数落道，“怎么？你上辈子读了二十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二姐，弟弟不远万里来看你，你还这么说我。”

“你还想我？巴不得我离你远远地，就没人管你了，爹娘又是最疼你，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跟自己大姐不一样，苏叶知道在自己二姐面前装可怜是一点用处没有，不仅无用，还会喜提她一连串的嘲讽。

苏叶也只能傻笑，缓解此时的尴尬。

“最近，听到一些不好的风声，关于你的。”苏止水望向苏叶，满脸忧色。

“来的路上，我也听说了。”苏叶也是隐含忧色，却也弄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看来朝中的强硬派已经开始逐渐失势了，这不是个好消息，尤其是对于我们苏家而言。”

苏止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思一会，又开口时候道，“这些谣言看着是朝你来的，实际针对的却是我们的父亲。”

“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她又沉默片刻，“我也想到有可能这消息就是父亲让人散播出去的，为的就是自污，减少圣上对苏家的猜忌。”

“只是这样的话，这倒是一面双刃剑了。”

苏叶有些不解，看着自家二姐，开口询问，“二姐，这又是为何？”

“如果当今圣上真的想收回苏家的兵权，你便是最好的突破口。世人都知道你这般不堪，又怎会觉得你以后接管镇北军后，能替大乾守好这北疆？”

苏叶一听，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是现在他也分不清，这到底是父亲故意散播的，还是朝中某些人别有用心。

苏止水看苏叶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不忍心又劝说道，“你也不必过分担心，父亲现在尚在壮年，这些暗中的隐患不会突然发作，除非这当今圣上铁了心要失了北疆亿万民众的心和大乾百万将士的心，我想当今圣上，不至昏聩如此。”

苏止水这一番话，似是不止是说给苏叶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忽然她话锋一转，“你这次来南境倒是让我有些意外，说说吧。”

苏叶不想隐瞒，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和苏止水诉说一番。闻听自家大姐如今孤苦一人在那伯爵府，心中也有些不忍，可想到自古至今，女人宿命皆是如此，心中便有几分无奈与不甘。

一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是为了一个女子不远万里来此，还只是为了见上那姑娘一面，心中却有些失落。苏叶将来是要接管镇北军的，他的宿命也从他出生在苏家起，便已注定。他本身就不该如那寻常的世俗男子有这么多情情爱爱。他的责任是保卫北疆亿万百姓，捍卫这大乾皇朝万年不衰。

苏止水心中摇头，她不愿意去与苏叶说那些大道理，他都马上是成年人了，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该为自己的将来负责。

两人又说了许多话，期间也劝过苏止水，让其回北疆，都被苏止水拒绝了。苏叶也没在学宫多做停留，偷偷留下二百两银子，便又在一众痴男怨女的围观之中，怅然离去。

难道真的是自己用情过深？苏叶思忖了许久。他跟红娘相处的时间的确还不如分开的时间长，可这又能说明什么？他相信红娘与他一样，都是深爱彼此的。他又想到苏止水跟他说过的话，随即又暗自自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