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小皮蛋的巨大威力（1 / 2）

若要问及小时候的我记忆力和学习力为什么如此低下，想来，或许还得从一枚皮蛋说起。

从我出生仅1个月开始，父母因为迫于生计都外出务工，我则由爷爷奶奶在农村老家照管。农村家的小孩都是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而我不管吃什么又尤其吃得香，挑食什么的都是没有的，要是家里没有什么菜，爷爷奶奶就是加一勺生猪肉拌饭，我也能吃得香喷喷，所以我才长成了圆圆胖胖的身体。

因为家里爷爷奶奶养了不少鸭子，家里就攒了不少鸭蛋，爷爷奶奶便将部分鸭蛋加上白石灰、红茶摸、纯碱、食盐、草木灰、黄土、稻壳混合制成了更加耐储存，且口感独特的皮蛋。

皮蛋口感q弹，味道独特，家里制成的皮蛋深受我和堂姐的喜爱。

于是，趁着爷爷奶奶不在家，我和堂姐都是你一颗我一颗的剥开了吃着玩，吃得满嘴都是草木灰仍是觉得好吃。

然而没有什么文化的爷爷奶奶和年幼的我还有堂姐都所不知道的是，皮蛋对成年人而言，偶尔吃一次倒不会有什么伤害。但由于皮蛋属于腌制品，在制作过程中需要放入红茶摸、纯碱、生石灰等材料，再经过长时间封闭腌制才能制作成功，而在这一过程中会产生多种有害元素，例如铅。

“过量食用皮蛋会导致铅元素摄入过量，进而引发铅中毒，对人体的神经系统、血液系统和免疫系统都会造成一定损害。尤其是儿童过量食用引发铅中毒后，易出现注意力难以集中、智力发育异常、运动能力下降、贫血等情况。”（数据来源：中南大学湘雅三医院

随着家里一大框的皮蛋在我和堂姐两人，今天你一个，明天我两个的持续输出下，很快就被吃完了。

导致的结果就，是我和堂姐的童年记忆力都异常的差，成绩都是一塌糊涂的糟糕。好在比我小一岁半的妹妹当时还因为太小，并没有裹挟进我和堂姐疯狂偷吃皮蛋的队伍，否则她的童年也将难于幸免的，在记忆力奇差的阴影中艰难度过。

等我到了六岁开始念小学的时候，我和堂姐还有妹妹都在老家所在的太平村小学读书。妹妹念幼儿园，我念一年级，堂姐念三年级。我们三人的午饭开始由堂姐一人从家里用一个大饭盒带到学校。因为堂姐的记忆力差，成绩一直都属于班级垫底，中午时常要被老师单独留下来训话。

于是我和妹妹中午放学后，就从所在的一楼教室到堂姐所在的二楼教室窗外等着堂姐出来。

有时候因为等得太久饭菜都已经凉了，堂姐再把饭盒里的饭菜一分为三，我们便在堂姐教室外吃已经凉了的午饭。

而我自己的一年级的成绩呢？

应该说我是没有成绩的。

因为平时上课虽然我还是能认真听讲，但无奈记忆力实在太差，放学后回家又只顾着玩耍，奶奶又没有文化，无法辅导我的作业。所以在平时的考试中，我清楚的记得我数学一般只能考2到3分，语文也只能考不到4分，老师教的汉字很多我都不会认，更不会写。

我只记得语文老师在教完大家学“要”字以后，就教“耍”字。还告诉我们“耍”字就是把“要”做的作业，都搞掉了“一”横。然后还告诫我们要认真学习，不要贪玩，我当时还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然而当周末老师真的布置了家庭作业，我一回到家就只顾疯狂玩耍。至于作业也是能糊弄就糊弄，有时候甚至连糊弄都不想糊弄，直接不写。

等下周一上学时，还抱有老师把布置的作业忘了的幻想。

老师自然从来没有忘过，于是和我一样贪玩没有写作业的同学被点名叫上了讲堂，一一并排站好，接受蹲马步的体罚。

这些和我一样同样没有做作业的难兄难弟们，各自用着自己拙劣的骗术，一边双腿颤抖地蹲着马步，一边和老师哭诉自己没有写作业的原因。

有的说的是家里要做农活没有时间写，有的是写了但作业本丢掉了。而我的借口更是无厘头，直言我的作业写好了，只是被我的妹妹撕掉了。

至于我一年级课堂中其他学习的内容，我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每天放学时，沿着小路田埂回家，路过水田和小溪时，总要忍不住下去捉蝌蚪、摸螃蟹。

有一个下雨天，因为土路都是泥泞不堪的，奶奶便给我们买了小水桶鞋，在回家的路上，又发现了水田里的小蝌蚪，妹妹更是直接脱下自己的小水桶鞋，将捉到的蝌蚪放到鞋子里，因为怕蝌蚪被干死，还要不忘向鞋子里加一点水田里浑浊的水。妹妹自己则光着脚丫，踩着田埂的稀泥，蹦蹦跳跳的回家去。

到了期末，也许老师念及希望班上小朋友能回家过个好年，期末考试的题便出得特别简单，即便我这样的十足笨学生，数学也考了8多分，语文考了6多分。

这对比我平时的二三十分的成绩，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正当我准备高高兴兴地拿着成绩单回家过个好年时，从外面打工回来的母亲见到成绩单，早已气得将我的脸拧了一顿。

过年里，对于我和堂姐都是都痛苦的。

因为我们两人成绩都是很差，大伯大娘、父亲母亲回来都是想趁着春节，好好给我和堂姐补课补课，然而我们因为实在记忆力太差，无论如何努力总是记不住。我自己就算苦读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诗，在一旁的还在念幼儿园的妹妹随便听了下，都能脱口背出来了，而我却还是记不住。

对我而言最最痛苦的莫过于记“aoeiu”等声母韵母，任凭母亲教我多少遍，我就是记不住。

记到晚上，最后气得母亲都让我跪着记，我还是记不住。母亲都气得质问我的脑子是不是装的豆杂，连我自己都怀疑我脑子是不是真的是豆杂，不然为什么明明刚刚才学的，就是记不住呢。

因为我常年留守在老家，是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父母亲春节才回家一面，我还有些认生，晚上怎么都不愿和父母一起睡，就要跟着奶奶去睡。

母亲给我要求是，要记住了声母韵母才让我去和奶奶睡。

在岗无比漫长凄冷的寒冬深夜里，我一边跪着哭着看着课本，一边一遍遍祈求母亲再多教我两遍，再多教我两遍我应该就会了。

最后，我也终究没能全部记住这些，让我痛苦不堪的声母韵母。

因为实在太晚，母亲也只得先作罢，让我跟着奶奶先去睡觉，第二天再接着学。

在学习成绩上，我虽如一塌稀泥般的糟糕，但是我在其他方面倒是极好的。

其一，是对比我小一岁半的妹妹上。我和妹妹虽然年龄相差并不算大，然而我从小都是极为懂得疼爱妹妹的。如果一起和村里别的小朋友出去玩耍，要是妹妹因为太小掉队了，我就是哭也不会抛下妹妹，要等到她跟上了再一起玩。

有一年端午我过生日时，外婆也来我家给我过生日，奶奶做了很多好吃的。我和妹妹出门玩耍，不知何故我和妹妹玩得特别开心。妹妹有个不好的习惯，她一太开心了就要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