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识破（1 / 2）

戚枫来与霂生卖掉魔兽肉，在路旁支了两个小凳，将两个笼子摆到铺好的方布上。

笼中的野鸟野兔仍在挣扎，不论是野鸟高亢的鸣叫，还是野兔锲而不舍的啃笼行为，都能吸引很多好奇的目光。

大人牵着小孩经过。小孩的脚步就此停下，目不转睛盯着活泼的鸟兔。

终于，小孩拉动大人来到摊前，蹲着瞧里面的生物，转头的目光粼粼。

“客官，您要吗？”霂生温和问道，同时不动声色反捅回去——戚枫来由于他热情的问候很惊讶，于是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大人温柔抚摸了一下小孩柔软的头发，也蹲下来，指着兔笼：“嗯，请问兔子怎么卖？”

霂生随意说了一个数字，接着推销：“您看，一点儿也不贵，这是我和兄弟天没亮就去林子里逮的，统共就剩这么点，要不两只都买了？您看，活泼着呢，好养。”

大人低眉思索，小孩的目光已经离不开兔子了。

“兔子我要了。”大人给了几块灵石，带着沉迷野兔的孩子离开。

“……这个去了门派……”

两人走远，霂生模模糊糊听到他们提到了门派。

“枫来，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吗？”

“怎么？”

“我刚刚听到那个孩子提到了门派。”

戚枫来拿着青草逗鸟的手停下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急忙将霂生头上的草帽抢过来，悄声说：“有灵修。你就正常样子。”

热闹的街道很快安静下来，远远走来几名衣着统一的灵修。

为首的灵修相貌俊俏，半束发，白玉冠，一袭白衣，仙气渺渺，手上拿着一柄装饰的长剑，腰间比身后的灵修多了一枚白玉牌。

霂生看到这幅打扮就能猜出是哪门哪派——望仙门。

街上的人都自发为这几名门派弟子让路，间或几声压抑的尖叫，戚枫来与霂生也装作看痴的样子，直到他们离开才装作意犹未尽的模样低下头与同伴交流。

“望仙门怎么来这了？”

“不清楚，总归不是来捉我们的。”

“那几位前辈好生厉害！”

“是啊，我等羡慕一下就好咯……”

正说着，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二人抬头，看见了那枚白玉牌。

“你好，鸟怎么卖？”

单琦风一直有一种敏锐的直觉，比如这次来清凉镇挑选门派弟子必有收获，比如，那名戴着草帽的男子很熟悉，至于旁边含笑的男人，不认识，但不简单。

“前辈，您要就直接拿好了。林子里捉的，不值钱。”

“是吗？这位戴草帽的公子也同意吗？”

“自然，您要直接拿，咱正好可以收摊了。”

戴草帽的人只露出半张脸，看不见眼睛，他的是一种偏细的温柔嗓音，并不熟悉。

“多谢。”

等单琦风拎着与他格格不入的鸟笼离开，霂生缓缓靠倒在戚枫来身上，大大的笑容脸都困不住：“你这声音倒还不错啊！来弟。”

戚枫来面带微笑，一击手肘，声音又轻又正经：“要赶紧离开了。那人是单琦风。”

霂生闻言，稍微收敛。两人将方布和凳子收好，不紧不慢回到了客栈。

灵界门派间有一个传言：公子在前，灵君在后。

“公子”便是单琦风。单琦风乃望仙门碧海灵君的曾孙，天赋惊人，却胎里带毒，虽然灵君使法子压制住了，但随时有复发可能，碧海灵君心系曾孙，每每曾孙离开门派，必定在后默默保护。

“你们有什么过节？”

“十几年前，我看他小，捉弄他，被他长辈知道了。”

“嗯……这便是自作自受了。”

二人不敢立刻跑掉，商量好第二天上午离开，便各自回房收拾东西。

霂生下楼点饭菜，正好瞧见几名望仙门弟子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