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灵君（2 / 2）

“铮——”旭池打开大刀，脚下突然不稳，分神低头，一根红色藤蔓正破图而出，试图将他缠住——

旭池迅速跳开，铢水又甩着长刀追上——

“铮！铮——”

“铮！”

两人来来往往，红色藤蔓和飞针在其中穿梭，寻找旭池的弱点。

终于，旭池将铢水打开，浑身冒出巨大的赤色火焰，藤蔓在火焰中化为尘土，飞针被铢水收回。

“无情灵君想做什么？”

铢水收回长刀，换上红柄长剑，冷冷开口：“自然是替挚友回收遗体。”

“假的，”铢水用剑鞘打掉旭池手中的长剑，雪亮的剑锋停在一片赤色漩涡处，“就不要顶着亡者的名号。”

旭池赤手停住来势汹汹的长剑，双手往前一推，铢水被逼着后退数米。

“连朱泣都用不好，你装什么旭池！”

铢水用灵索将地上的朱泣拉过来，两把长剑呼应着彼此，在他手中闪烁着红色光芒，剑身隐隐约约显现出红色的羽翅和细细的水流，“朱泣”和“雀鸣”在流淌的水流中缓缓出现。

旭池灵君和铢水灵君曾一起打造出两把武器，分别起名为“朱泣”、“雀鸣”，这也是两人经常使用的武器。旭池灵君陨落后，铢水灵君几乎不再使用雀鸣。

旭池冷冷看着两把搭在一起的长剑，突然仰起头，将要害暴露在铢水面前，他短促笑几声，声音里都含着笑意：“对，就是这样，铢水，就是这样。”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也不懂。我等了那么多年……怎么，我不配吗！啊~就你的徒儿配吗？”

旭池刚说完，忍不住放声大笑。

铢水面无表情地看着旭池发神经，并未动作。

旭池终于笑够了。

铢水看着旭池向自己走来，看着那双眸子的赤色越来越浓，最后变成化不开的黑色，他的双手微微发颤。

“铢水，”旭池将剑按下，在铢水僵硬的耳边轻声说，“你告诉我，你现在懂了？”

他离开铢水的耳朵，将铢水侧转的脸掰回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那里倒映着愤怒的自己：“你在怕什么？我已经想通了，既然得不到，那就都得不到。”

“这次算了。”

说完，旭池消失。

铢水怔怔盯着旭池消失的地方，感觉两把长剑在手上微微发烫，几乎握不住。

湿润的红色从层层叠叠的白衣上透出来。

铢水也消失了。

过了很久，似乎察觉到不速之客已经离开，几只飞鸟悄悄飞回巢穴。

……

小路旁伫立着数棵巨大的树木，风过，树叶簌簌。

几只飞鸟从别处飞回，很快归巢，其中一只白色飞鸟，在几棵树旁转悠，似乎在寻找什么。

很快，那只飞鸟钻入其中一棵大树，落在一个穿着蓝衣的胳膊上，胳膊的主人闭上双眼，不久，白鸟飞走。

“如何？”戚枫来蹲在另一棵树上，看见霂生睁开双眼，轻声询问。

“安全。旭池已离开。”霂生伸手拨开树叶，熟练下树，“可有过夜的地方。”

戚枫来跳下树，望着前方翻滚的红云，思索一番开口：“前面有个小镇，不远，应该能找到。”

霂生拍了拍衣摆，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