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天崩开局（2 / 2）

经教父提示，赵士清脸上阴霾散去，笑逐颜开：“对呀，托生在这么有钱的家族，那么即便比旁人多花几个钱，也还有得一拼。”说到此处，赵士清猛地一拍大腿，招手说道：“还有个要紧的问题。”

“如果不是废话，就赶快问，还有另外99个穿越者呼叫我，等着我的响应呢。”

“怎么样，才算是最终的胜利？”

“这个我也无法给你答案，”教父说道，“因为最终的胜利者不是由我决定，而是由全体‘观众’投票决定。”

“就是说没有标准？”赵士清三度错愕，“没有标准，万一‘观众’票选出的胜利者，是个杀人犯呢？”

“一唯公意！”

“一唯公意？”

“对，哪怕这杀人犯是个滥交的混账，是个浑身疱疹的阴虱病患者，但‘观众’喜欢他，那么他最终就会胜出。”

“不觉荒谬么？”

“孩子，我不得不将这个残酷的真相告诉你，”教父冰冷地说道，“观众，往往是缺乏理性的，他们需要的是情感的宣泄，而不是公正的裁决。你以为以往就没有人穿越过来么？我可以把结论告诉你，当无数‘理中客’聚集在一起，事情往往会变成一场暴徒的狂欢。”

赵士清一改先前脸上惊愕，实则心里无所谓的态度，正色说道：“我认为，公道自在人心。你这样评价观众，持论过苛。”

教父说道：“恰恰相反，这才是人性最难以捉摸的地方。你觉得观众为何会喜欢食人魔汉尼拔？杀人犯高启强？还有多米尼克·可莱多，而他不过是个光头的飞车贼——我已说得太多，但我忍不住要再次提醒你，这是大清道光三年，不折不扣的丛林时代。倘若你侥幸躲过干旱、水涝、饥荒、瘟疫，并在赋税、徭役、官匪、强贼横行下挺过五十年，最后迎接你的，并不是法律裁决，也不是普世意义上的评判，而是观众的投票。后面的话，我不宜说得太深，你明白吗？”

赵士清拱手说道，“你是想告诉我，无论我怎么做，都没有取巧之道，至少，哗众取宠是行不通的。我明白了。多承提醒！”一刹那，赵士清脸上显示出迥异与寻常的沉稳，但一显即逝，旋即换上了满不在乎的神情：“对了，刚才你不是说，要满足我一个愿望么？”

教父答道：“对，但我不是神，倘若你提出的愿望超出我的能力范围，那么，你的愿望将无法实现，这样，你提愿望的机会就浪费掉了。”

“卧槽，这怎么跟劳动中介的合同似的，到处都是陷阱？”

“不是陷阱，是博弈，”教父比赵士清还兴奋，“这里所有的一切，以有趣为第一要务。怎么样，要不要赌一把大的？你尽可以狮子大张口，提一个让我极度肉疼但又可以满足的要求，一夜暴富或者一无所得，赌一把？”

赵士清陷入思索，教父不住地连声催促：“怎么样，我的赌圣，想好提什么愿望了么？别装正经，赌是人类的天性，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赵士清嘴角一撇，点点头，教父兴奋地不能自已，只听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愿望是，每当收到我的呼叫，你要抛下另外99个穿越者，立刻响应。”

教父陷入了沉思。

这次换成赵士清催促对方了：“这个愿望，你不会告诉我无法满足吧？”

“好！”教父嘬着牙花子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