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流年小声低语道:姓石?脑海里立马浮现出石柏,这么巧?
他内心隐隐觉得自己已经快搞清楚这段往事的来龙去脉,而不可思议的巧合与疑惑,将他想了解的过往,若隐若现地遮掩住,如同带着头纱的姑娘,半遮半掩,激起他无限的好奇与探索欲。
此刻,他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闫家的武师傅说不定就是石柏。
而这样就说得通,石柏听到比武大会,产生地一系列连锁反应了。
他与闫姑娘之间,可大有故事,流年对此很有兴趣。
于是,匆匆告别了两个老头,流年兴冲冲地就往山上赶去,他要去找石柏当面理顺这些事情。
太阳已经下山,山间小路上,只能看清近处的路,稍远一点的路都被黑色吞没了,黑暗是不一样地,由浅到深,在月亮还没升起的时候,是至暗时刻,流年只能靠着躯体的记忆,一点点摸索着在这丝毫没有一点灯火的山野,小心行走。
饶是这样,他还是摔了不少跤了,这也是为什么,二马哥总是教导流年,夜间禁止上山,山野的危险,也就是在暗黑的时刻,越发让人心惊胆战。
流年出来匆忙,也没带火石,现在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犹如个矫健的夜行动物,手脚并用地探索着周围的环境。
他心想:只等月亮出来,他就能更快且顺利地到达石屋。
天公不作美,等了一会儿,在黑暗中前行的流年,没等到月亮,等来了一场夜雨。
他有些气恼,山间突发这样恶劣天气,理性告诉他,今夜不能再继续上山了,他只能等到冒着雨,按照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于是,白费一番功夫,流年不情愿地向这喜怒无常的大自然投降,灰溜溜下山,回家。
回到家的流年,还当晚发起了高烧,被人发现他的时候,已经烧迷糊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几天,等他醒来睁开眼,就看到流月焦急的目光,此刻身边还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只见一个打扮时髦,短发微卷的老妇人,挤开了流月,冲到了流年的眼前。
现在怎么样,好一点了吗?都怪你爹,让你住在简陋的木屋里,说罢,还不忘瞪一眼旁边那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
流年想说话,嗓子又干又痛,有些口渴,眼睛看向四周寻找,现在已经回到了之前的房间,这边的陈设没有一丁点变化。
水,流年咽了咽嗓子勉强吐出一个字。
好,喝些水,先喝些,妇人拿起旁边床头柜上的水杯,温柔地照顾流年喝下。
还没喝完水,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从门外走进了,他严肃道:让病人多休息,别围着他。现在需要检查,其他人都出去。
医生都说到这份上,大家也就腾出空间,纷纷离开了房间。
流年顿时觉得呼吸都畅通了些,那么多人挤在这边,水泄不通,空气也浑浊了。
医生用听诊器给流年听了一下心跳,照例询问了一下,就收拾好自己的医药箱,离开了。
他临走前再三叮嘱道: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做剧烈运动。
流年点了点头,心中却想着赶紧趁着没人溜出去,也不知道石柏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