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临界质量（1 / 2）
如果佐里安说再次与夸塔奇·伊科尔交往不会让他感到恐惧，那他一定是在撒谎。除了古巫妖在灵魂魔法方面已经达到了深不可测的专业水平，并且可能会检测到他们灵魂上的残余伤害之外，他们现在的交易条件与他们上次与他互动时所做的完全不同。在此之前，是夸塔奇-伊克主动接近他们。上次，他的突然造访让他们措手不及。他从一开始就有主动权，这无疑有助于减轻他感受到的来自他们的威胁。这一次，是他们要给他出其不意……佐里安根本不确定这个古老的巫妖是否能优雅地接受这一点。
然而，佐里安知道他必须冒这个险。事实是，他们目前的主动性是不够的。即使他们能够在时间耗尽之前在一次重新启动中收集到所有的钥匙，这也是不够的。至少对佐里安来说不是。他该如何走出时间循环的问题仍然存在。他原来的自己还在现实世界里，所以他不能命令门槛守护者把他的灵魂塞进他的真实身体里，然后就结束了。门槛守护者可能会对他的控制状态感到困惑，但它肯定会注意到在佐里安原来的身体里已经有一个灵魂了。即使这可以以某种方式回避，如何从他最初的自我手中夺取对身体的控制权仍然是一个问题。
佐里安有几个关于如何离开时间循环的想法，但所有这些都需要非常先进的维度论和灵魂魔法知识才能完成。Quatach-Ichl两者都有，而且他对这两个领域的见解很可能是在其他地方找不到的。佐里安不能忽视这个无价的信息来源，不管它有多危险。
安排一次与古巫妖的会面至少是相当简单的。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去街角的那家店，就是上次他们和夸塔奇·伊希尔接触时，他让他们去的那家店，问问他的情况。柜台后面的人表现得好像他们疯了一样，但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头型大鼠突然对他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跟着他们到处走。在Quatach-Ichl决定亲自联系他们并安排会面之前，Zorian只是不断地从集体中偷走单个老鼠。
此刻，扎克、佐里安和夸塔奇-伊克尔正坐在市中心附近一家相对“高级”餐厅的私人隔间里。这并不是佐里安喜欢经常光顾的那种机构，部分原因是，对于像他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年来说，要在这样的机构里找到一个座位是相当困难的，但夸塔奇-伊克尔是那个选择地点的人，他显然很想炫耀自己的财富和影响力。他的脸和血肉之躯的表情和上次他们在公共场所见面时是一样的——要么这是他与人打交道时通常的样子，要么这是他在抛弃肉体以不死之身存在之前的样子。
“多么有趣的提议啊，”夸塔奇说，一边若有所思地摆弄着叉子，偶尔在杯子上轻敲一下。他为此点了一顿昂贵的饭菜和酒，但在整个会面过程中，他一点也没碰。“有人向我寻求丰富的魔法秘密，我并不陌生，但通常他们的提议……犹豫不决。他们害怕激怒一个强大的巫妖，他们不确定我是否真的像他们听说的那样好，他们试图付出尽可能少的钱来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从小事开始，要求相对较小的事情，以便弄清楚我的想法，以及如何才能得到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
古巫妖戏剧性地停顿了一下，指着扎克和佐里安送给他的一小堆神器和稀有材料，用他的话说，这些东西是扎克和佐里安拿来换取他“丰富的魔法秘密”的。
“你呢?”Quatach-Ichl继续说。“你马上就要杀人了。你想要的不过是我完整的口袋次元创造技能——一套极其罕见、几乎无价的秘密——你愿意提供不少于五件神圣的神器和大量极其罕见的材料作为回报。你的大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我不禁想知道，你不担心我会欺骗你，或者这最终会让你失望吗?毕竟，你是在用实物商品换取价值不确定的信息。我可以很容易地在把货物装进口袋后忽略你，或者装傻，只给你要求的一小部分。”
佐里安在精神上同意了这一点，但并不是真的担心。尽管许多关于古巫妖的事情都是谜，但他很确定自己对自己的荣誉感有很好的了解。夸塔奇-伊克尔为自己的公正感到自豪。他不会欺骗他们，除非他认为他们想先欺骗他。真正的挑战是首先要让他同意这笔交易。
“虽然我不敢说我认识你，但你的高尚行为就像你高超的魔法技巧和战争中的残忍一样出名。”佐里安说。夸塔奇-伊希尔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显然把这三个特点看作是一种恭维。“我们认为，如果我们能与您达成协议，您将尽最大努力履行协议。”
Quatach-Ichl指出:“也许我对口袋尺寸的了解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广泛。”“我确实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但这是一个相当罕见和异国情调的研究领域。你最终可能会对交易结果感到失望。”
“如果是这样，我们将安静而优雅地接受它。”佐里安耸耸肩。“我们愿意冒险。”
“嗯。虽然在这种谈判中承认这样的事情并不明智，但我觉得你们在这里有点太鲁莽了，”夸塔奇-伊希尔若有所思地说，用锐利的目光看了他们俩一眼，仿佛想看穿他们的灵魂。“更明智的做法是，一开始尝试做一笔规模较小的交易，看看我的口袋维度技能是否值得投入更多资金。”
“嗯……”扎克厚脸皮地笑着说。“虽然在这类谈判中承认这一点通常不是明智之举，但事实是我们有点赶时间。慢慢摸清你的底细，在细节上讨价还价会花太长时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给你的条件如此慷慨，明白吗?”
“慷慨?有争议，”夸塔奇嘲笑道。“我刚才只是在质疑你的逻辑。我没说这笔交易对我来说有多好。你所追求的东西非常有价值。”
“是的，但我们的报酬也是如此，”扎克立即回击道。“我们意识到，这么突然地联系你，要求你帮这么重的忙，有点不合理。我们也认识到，我们有点匆忙，与你们相比，我们天生处于不利地位。我们有时间限制，你没有。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愿意提供尽可能多的报价，尽管在正常情况下，我们永远不会认为这是一笔合理的交易。”
夸塔奇·伊奇盯着他们看了几秒钟。也许他是想通过沉默向他们施加压力，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你们是非常有趣的人，”夸塔奇-伊克尔说。“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有直接叫你滚蛋的原因。如果有人想给我这种待遇，我通常都会这么说。你们真的是青少年吗?你对那些应该只有15岁的人来说太冷静了?”
“为什么还要问呢?”扎克的挑战。“我们已经知道你在邀请我们来这里之前曾试图监视我们，所以你对我们的了解可能足够你自己回答这个问题了。”
“我确实知道你们俩的一些基本情况，”夸塔奇-伊克尔承认。“只是它们没有多大意义。两个警校的学生是怎么收集到这些并找到联系我的方法的?你到底是谁?”
“这是个秘密。”佐里安温和地说。试图解释是没有意义的。“既然我们在问彼此的私事，那就让我问你一个我自己的问题吧。你到底是怎么说服不下四群头鼠在你手下工作的?你到底给了他们什么条件让他们愿意合作?我甚至不能让他们和我说话，更不用说为我工作了。”
“呵。我们会把这些信息纳入交易吗?”夸塔奇笑着问。
“不。”佐里安轻蔑地哼了一声。“我只是好奇。”
“同时也改变了话题，”夸塔奇-伊克尔指出。“好吧，我明白了。如果你想保守你真实身份的秘密，我不会打听的。但你知道，如果你真的像你看起来那么年轻，那我们就有另一个问题了。也就是说，我不确定你是否有能力学习如何在你所询问的层面上执行维度魔法。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向我学习?”
“这不是问题，”佐里安坚持说。“我们知道我们可以实现这种程度的魔法，因为我们已经有能力创造口袋维度。”
“哦?”夸塔奇有点怀疑地说。
“是的。”佐里安确认道。他们必须小心，不要把自己打扮得太惊艳，否则夸塔奇-伊克尔可能会发现不对劲，再次攻击他们。但考虑到他们对他的要求，这一点特别的信息是不可能隐藏的。“我们要求您提供高级指导，而不是要求您教我们这个领域的基础知识。”
然后，佐里安从手腕上取下一只手镯，递给了古老的巫妖，巫妖毫不客气地从他伸出的手中夺过手镯，开始仔细检查。
这个手镯是佐里安来这里之前亲手做的。它作为一个微型口袋尺寸的锚。内部空间很小，只够放一两本书，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证明了他们不仅能够创造口袋维度，还能创造更高级的维度。
大多数口袋尺寸魔法产品都是以盒子、箱子和其他刚性容器的形式出现的，这些容器的内部体积比它们的外部形状大得多。这类物品制作起来相对容易，因为将口袋尺寸固定在一个中空的、不灵活的物体的内部空间上是一项相对简单的任务。好吧，无论如何，任何口袋维度的创造都很容易。
一种更高级的方法是使用维度魔法来扩大更灵活的容器，如包、背包和口袋的内部。虽然这听起来很方便，但织物相对脆弱，很难注入拼写公式。最多使用几年后，这些物体不可避免地会分崩离析，有时会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造成灾难性的故障。
最后，还有Quatach-Ichl现在拿着的宫殿宝珠和手镯之类的东西。这些物体根本不是内部扩展的容器。它们是固定在一个物体上的自给自足的口袋世界。如果没有维度魔法，访问这样一个独立空间的内容是很棘手的，这大大减少了可以使用它们的人的数量，但它们非常稳定。如果一个人有一个足够稳定的锚，它们可以膨胀到完全荒谬的大小，就像宫殿里的球体充分证明的那样。在这方面，佐里安在过去几天里拼凑出来的手镯相当平淡无奇，但他确信夸塔奇-伊克尔无论如何都会认出它的意义。
沉默研究了大约一分钟后，夸塔奇-伊科尔把手镯递给佐里安，然后毫不客气地一挥手，把所有的神器和奇异的材料拉到自己面前。快速移动了几下之后，他们都消失在了他的口袋里。
扎克和佐里安都没有阻止他。
“好吧。”夸塔奇点点头说。“你赢了。我接受这笔交易。既然你说你很着急，而我很快就会有事情要忙，我们可以明天开始。”
忙着什么…用这种有趣的方式来掩盖他正在计划入侵城市和释放被困在洞里的原始人的事实。不过，扎克和佐里安在这次重启中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他们什么也没说。在安排好下一个会面地点并敲定了一些小细节后，他们转身离开，只是被巫妖阻止了。
“还有一件事，”夸塔奇说。“是谁把你们的灵魂弄得这么糟?”
听到这个问题，佐里安不禁吓了一跳。
“W-What?他问。
“你们的灵魂都伤痕累累。”夸塔奇-伊希尔实事求是地说。“现在损伤很轻微，可能几年后就会完全消失，但不到一年前，你的状况一定很糟糕。一个正常人需要很多年才能从这样的创伤中恢复过来。大部分时间也将在昏迷中度过。我想我应该在你那张莫名其妙精通的清单上再加一条灵魂魔法吧?”
该死的。这样他就能察觉到……尽管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特别造成的。
“这有关系吗?”扎克的挑战。
“不，我想没有。”夸塔奇-伊奇皱着眉头说。“但这使我更加确信，你并不是你所表现出来的那个人。算你走运，我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忙，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轻易放手。不过别搞错了——等我把我的日程安排稍稍安排完之后，我就回来看你，这样我们就可以把事情弄清楚……”
佐里安表面上并没有对这个声明做出反应，但内心却松了一口气。毫无疑问，夸塔奇·伊希尔的意思是暗示性的威胁，但只要在时间循环的范围内不发生任何事情，佐里安就不在乎这些。只要它们在重启过程中没有出现其他问题，它们就应该没问题。
希望银湖能接受他的警告，这次不要太认真地调查Quatach-Ichl。
-打破-
也许是因为夸塔奇-伊希尔不知道他们这次知道了入侵，也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发现他们在这个地区的活动范围有多广，巫妖这次似乎并不认为他们有什么威胁。他们有点令人困惑，是的，但他要组织一次入侵，他不知道他有一个时间限制，当他弄清楚的时候。
至于他的义务，他完全履行了。协议要求他每天给他们提供两个小时的指导，他从来没有迟到过安排的时间，也没有比他们约定的时间多呆一分钟。如果他隐瞒了一些他的专业知识，那是以一种扎克和佐里安都无法分辨的方式——他为他们提供的信息量足以让他们忙上一段时间。他讲得清楚易懂。如果他发现他们不理解他的话，他马上就澄清了。他会指出他们在他的监督下所犯的任何明显错误，并解释他的指示背后的逻辑，而不是让他们“自己弄清楚”。他从不对他们失去耐心或侮辱他们。说来也奇怪，他可能是佐里安遇到过的最好的老师。
意识到一个玷污灵魂、煽动战争的千年巫妖是他理想的学术导师，佐里安感到有些不安。
除此之外，在卡塔奇-伊克尔的帮助下，佐里安突然意识到，阻碍他和扎克在这个领域快速发展的不仅仅是缺乏合格的老师和指导手册。令人尴尬的是，夸塔奇-伊科尔经常在功课上走在前面，而他们俩却很难跟上他的进度。坦率地说，最大限度地利用这些课程的真正瓶颈是他们自己缺乏天赋和理解力，而不是夸塔奇-伊克尔不愿意尽其所能地指导他们。佐里安有一种感觉，古巫妖在里面嘲笑他们。
佐里安知道这样的结果是意料之中的。
这并不是说扎克和佐里安愚蠢，也不是说他们缺乏职业道德，而是他们在学习口袋维度魔法之类的东西时缺乏任何特殊优势。他们没有与这个领域相关的特殊才能或血统，他们都不是那种能够轻易掌握这个相对费解、不直观的研究领域的复杂性的天才。至少通过传统的晋升方法，几乎没有办法加快他们的学习进程。
所以佐里安转而采用非传统的方法。有一段时间，他一直在犹豫是否要深入研究他一直在研究的智力增强领域，担心在这个过程中他会永远扰乱自己的思维。现在他决定冒一下险，命令他的模拟机器人把事情提高几个级别。意识到时间越来越少，他们并没有抱怨太多，只是热情地接受了这项任务，这确实让他感到惊讶。他认为，既然他自己已经抛开了恐惧，决心解决这个问题，他们也继承了他的决心……不像过去，他自己对这种努力感到担忧，因此他的拟像也同样不愿意冒险。
目前，他的想法是尝试创造一种心理计算器和内部时钟，因为口袋尺寸的许多问题来自于成功完成某些阶段所需的非人的时间和精度。通常情况下，这是通过一个复杂的占卜魔法系统来实现的，这为本已棘手的任务增加了额外的复杂性。如果他能剥去占卜的架子，只在脑子里做所有的数字运算、测量和时间决定，魔术就会变得容易得多。
当然，事实证明这并不容易。虽然佐里安知道创造一个心理计算器是非常可能的，因为这是阿兰娜修补的最常见的修改之一，但在实践中实现它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他的几个模拟对象陷入了奇怪的精神状态，没完没了地数着周围鹅卵石的数量，诸如此类，不得不被迫中断实验。值得庆幸的是，它们都没有到必须被摧毁和重建的地步，所以它们能够从错误中吸取教训，而不是从头开始，试图猜测它们的前辈犯了什么错误。
此外，他还在实验高度集中的精神状态，并试图用他的模拟体复制九头蛇的自我统一。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他能像九头蛇把自己的多个思想同步到一个自我中那样，让自己和一些自己的模拟物同步，那么许多复杂的魔法就会变得相对微不足道。
当然，这种精神上的增强只对佐里安有可能的好处，对扎克没有任何帮助。出于这个原因，也因为他想要对冲自己的赌注，佐里安也开始更仔细地研究血液魔法和增强仪式。毕竟，有些生物天生就擅长各种形式的维度论。例如，相位蜘蛛能够本能地创造出小的口袋尺寸来隐藏自己。眨眼蟾蜍可以短距离传送，空魂鹿可以弯曲它们周围的空间，使向它们发射的咒语和投射物打偏，据说银条纹鼹鼠能够以某种奇怪的方式感知维度的裂缝和边界。尝试窃取这些能力一段时间可能是值得的，只是想看看它们是否能给他们提供一些重要的洞察力或能力。
当然，佐里安目前既不精通血魔法，也不熟悉常规的增强仪式，所以他必须先练习一些相对简单的东西，然后慢慢地掌握他想要的……
或者，他可以雇佣一个炼金术士为他制作一种具有他想要的能力的增强药剂，但是这种增强药剂并不能像一个正确执行的增强仪式那样赋予他获得能力的本能能力。
无论如何，精神增强路线和血液魔法路线都是长期项目。他至少需要几次重启才能有效地利用它们，也许更多。因此，佐里安最终转向了一些更直接的东西，以最大限度地利用夸塔奇-伊克尔的教导——他的咒语公式专业知识。
佐里安暂时知道，大多数老的、有经验的占卜者都有专门的占卜罗盘，用来占卜。佐里安自己很少使用这些设备，他更喜欢把信息直接塞进脑子里，然后在脑子里整理出来，但他过去经常摆弄这些设备。基尔玛的占卜花的东西和她提到的咒语公式工匠在这方面特别有用。现在，他开始着手制作这样一个占卜指南针，一个专门用于计算与维度和口袋维度创造有关的占卜的指南针。
至少在这方面，他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咒语公式是他在整个时间循环中非常关注的内容之一，当涉及到它们时，他已经达到了极高的技能水平。制作这种特定于维度的占卜指南针的工作版本只花了两天时间，之后他迅速改进了设计，每隔几天就生产出更新、更强大的版本。在重新开始的比赛即将结束时，这些占卜罗盘已经变得非常好用了，夸塔奇·伊科尔注意到了这一点，便订购了一对给自己使用。作为交换，他向他们提供了两个秘密法师的名字和地点，这两个法师也对口袋次元魔法略知半解——对扎克和佐里安来说，这些信息几乎和夸塔奇·伊科尔自己的课程一样无价。
渐渐地，重新开始的终点开始临近了……
-打破-
虽然在这个特殊的重启中，他们试图加深对口袋维度魔法的理解消耗了大部分精力，但这远不是他们唯一的工作。另一项同样重要、但要无聊得多的任务是确保“阿兰哈尔之珠”安全无损地抵达布兰太尔。值得庆幸的是，这次任务比他们所希望的要容易得多。没有海怪打扰他们，当他们飞到龙岛附近时，至少有三条龙发现了他们，但佐里安在船上安装的一门实验性的魔法强化大炮，让他们很容易被困住。咒语和大炮都没有对龙造成任何伤害，但它们阻止了猛兽冲向它们，把船体撕成碎片。也许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像他们那样的飞艇，也不知道它有什么作战能力，三只龙都把自己限制在探测攻击，在他们周围盘旋几个小时，看看他们的反应时间和注意力是否会出现失误。
每条龙都单独进攻，这很有帮助。只有在其中一条龙不再打扰他们之后，下一条龙才会试试运气。如果他们三个联合起来反对他们，毫无疑问，阿兰哈尔的珍珠就完蛋了。值得庆幸的是，龙是出了名的孤独生物，它们把自己的同类主要视为竞争对手，而不是亲属。他们独自生活和狩猎，只有在外部侵略的压力下才会形成社会。佐里安听说，过去曾有过几次考虑不周的战役，试图有计划地消灭某个特定地区的巨龙，结果这些巨龙暂时聚集成一大群，在一段时间内摧毁了周围的一切，最后当它们确信危险已经消失时，又散开了。除此之外，龙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个体威胁，龙岛的龙也不例外。
不幸的是，虽然他们的旅程并没有被龙和海怪所耽搁，但他们自己缺乏导航技能却多少延长了旅程。此外，虽然制作《阿兰哈尔之珠》的人都是世界级的专家，但在开始如此雄心勃勃的旅程之前，它仍然是一个从未真正经过测试或真正完成的原型，这意味着它在途中几乎发生了几次故障，一度几乎将他们撞入大海，并迫使他们在选择的路线上多次大幅减速。
但最后他们还是成功了。在战争即将结束的前五天，“阿兰哈尔明珠”号终于发现了布兰太尔海岸。
不过，五天时间并不足以真正做任何事情。如果他们每次重新开始都要经历这种漫长而恼人的旅程，每次重新开始只剩下可怜的五天时间来找到帝国的工作人员，他们肯定会失败。因此，他们的首要任务是在大陆的某个地方找到一个巴科拉之门。任何巴可拉门，真的。通过这种方式，他们可以在随后的重启中在沉默的门口专家的帮助下，在短短几天内到达大陆。
可悲的是，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巴科拉门散布在布兰太尔各处，但大陆很大，门很小。盲目地寻找他们要花很长时间，这意味着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寻求当地人的帮助来寻找他们。
问题是，布兰太尔没有人类居住。覆盖在布兰太尔上空的热气腾腾的赤道丛林是许多智慧物种的家园，但最先进、最强大的力量是蜥蜴人。他们住在沿海和河边的巨大的石头城市里，尽管以人类的标准来看，他们非常原始，但他们或多或少是唯一有资格帮助扎克和佐里安在这附近找到巴科拉门的人。他们不仅是布兰太尔岛上唯一保留文字记录的物种，而且还经常与来自Xlotic和Altazia的人类进行贸易，这意味着他们中的一些人实际上说着扎克和佐里安能理解的语言。
不幸的是，虽然蜥蜴人偶尔会与人类进行交易，但从他们那里获得附近巴科拉门的位置仍然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事情。首先，他们是一些小王国和互相争吵的城邦的集合，彼此之间很少分享信息，所以除非巴克拉门真的在他们的领土上，否则他们不可能知道这样一个奇怪但最终无用的神器。另一方面，只有神职人员才有文化，知道这些偏僻的地方和文物，他们不太喜欢外来者。最后，虽然蜥蜴人偶尔会与人类进行交易，但他们非常谨慎，而且是在严格监管的情况下进行的。如果他们想要得到信息，他们不能走进一个蜥蜴人的城市，开始问问题——他们必须通过官方渠道，提出正式的要求。
由于时间紧迫，扎克和佐里安采取了震慑和敬畏的手段来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没有小心翼翼地接近当地统治者，并礼貌地提出有关巴科拉盖茨的信息，而是厚颜无耻地将“阿兰哈尔之珠”直接飞到最近的蜥蜴人城市上空，将自己传送到市中心，然后开始向附近的每个蜥蜴人投掷他们听说蜥蜴人喜欢的黄金、宝石和一些香料，直到有人来找他们谈话，这时他们承诺给任何有关巴科拉盖茨的信息以丰厚的奖励。然后他们继续前进，在他们沿海岸飞行时遇到的每个大城市重复这个过程。
反应如他们所愿。蜥蜴人可能很原始，但他们有自己的方式，他们的飞艇和他们正在寻找的东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附近的每个蜥蜴人部队。很快，每个人都知道，两个无比强大的人类法师正驾驶着他们那艘奇特的飞艇飞来飞去，并承诺给任何能带他们去巴科拉之门的人丰厚的奖励。不可否认，这确实导致许多蜥蜴人编造了附近巴科拉盖茨的故事，但这些故事很容易被佐里安识破。蜥蜴人的情感并不陌生，不足以给佐里安的同理心带来太多麻烦。
最终，三天后，他们被一位当地国王从大陆内陆深处的一个河流城邦召来。使者带来了一幅栩栩如生的巴科拉门的画，作为他们说的是真的证据，这足以让扎克和佐里安立即向那个地方出发。
这就是为什么，此刻，他们俩站在一个蜥蜴人国王的豪华石制王座里，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等待国王真正到来并与他们交谈。蜥蜴人的统治者似乎很喜欢用宝石和彩色石头制成的马赛克，这一面墙也不例外——墙上画着两支蜥蜴人军队之间史诗般的战斗场景。佐里安认为，双方中的一方代表了他们目前所在城市的力量，他们明显地控制着对手，大胆地向前推进，而另一方则正在被长矛刺穿，被沉重的棍棒击打头部，或者跪在地上乞求宽恕。一个巨大无比的蜥蜴人漂浮在现场上空，好奇地观察着这场战斗。可能是蜥蜴人神的代表…
佐里安闲散的沉思被蜥蜴人国王的大声入场打断了。一队音乐家演奏着令人讨厌的类似笛子的乐器，吹着震耳欲聋的哨子，一群蜥蜴人的孩子跑来跑去，在走近的国王面前向地上撒花瓣。蜥蜴人的王座守卫们一直靠在长矛上，用他们听不懂的蜥蜴人的语言交谈着，他们很快摆出了适当的姿势，假装他们一直都很警觉，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还用长矛敲了几下地板，发出一声哀号，可能是在敬礼。
至于扎克和佐里安，他们只是盯着眼前的景象，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也许是因为他们来得太突然，或者是因为那些统治者没有这位那么富有和强大，但这不是其他蜥蜴人国王在他们面前的行为方式。
“嗯，再次问候蜥蜴人统治者的适当程序是什么?”我们应该鞠躬或握手之类的吗?”扎克不确定地小声对他说。
“你为什么问我?”Zorian抗议道。“你是贵族，不是我。你应该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人。”
“拜托，”扎克嘲笑道。“你是那个不断与各种会说话的怪物互动的人。这完全是你的专业领域!”
佐里安把注意力转向了走过来的国王。与散落在他宫殿周围的战士相比，他出奇地矮，尽管他身上挂着巨大的宝石镶嵌的头饰和闪闪发光的黄金首饰，但他立即表明他是统治者。他一手拿着一根黑杖，杖顶镶着一块发光的琥珀色大石。四个特别巨大的蜥蜴人战士在他的两侧，这使他们和他们的国王形成了某种有趣的对比。不那么有趣的是他们的眼神和流露出的情绪。与一般的宫廷侍卫不同，这四个人非常认真地对待自己的工作，他们那双黄色的、有裂缝的眼睛紧盯着他们，带着一种威胁的神情——如果他们有任何威胁的动作，他们就会毫无征兆地用长矛刺穿他们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