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黑砖趁黑拍得狠,谁人怀中不知冷(1 / 2)
迷糊中,叶双恒被吵醒,路智深来到营房,扛起叶双恒便跑,此时军营遭遇偷袭,喊杀声四起,已一片混战。叶双恒见林玉菁跟不上,就让路智深,去扛林玉菁,让路智广来扛自己。
就这样路智深扛着林玉菁就跑,路智广却与自己被冲散了。
本来还未痊愈,冰冷的雨浇在身上,更是难受。叶双恒浑身无力,坐在泥地里,看着士兵乱窜。
羽曲军跑路有经验,黑夜中,也能辨别方向,就先跑了,剩下营中乱窜的,都是经验不足的释奴军。
敌军攻破了营垒,一路将营房扫平。
翰畅军为何料事如神,知道自己的进军路线,而且这支敌军,从何而来?翰幺出来,会遇见先遣军,翰白已被攻克,周边乡村无兵驻守,来敌又不像匪军,甲胄精良,绝对正规军。
正想着,只见几个释奴军士兵,认出了叶双恒,抬起他便跑。没走几步,迎面撞上敌军,黑灯瞎火,走错了方向。
释奴军奋力反击,抵挡不住敌军人多,最后一个释奴军战士,砍开敌兵铠甲,刚要大喊,就被敌军围住,乱刀砍死。
叶双恒突然惊觉,敌军铠甲内军服上,写着皓悍,如此便逻辑通了。
眼见周围都是敌军,自己也无处可藏。敌军大喊,不放过一个活的,见叶双恒看到自己军服,便向他围来。
几柄长枪,尖锐无比,枪尖的血,被雨水冲刷,滴着红色的血水,朝着叶双恒挺来。
身上没有武器,也没有力气,大脑晕沉,叶双恒有些放弃,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躺平了。
一声战马嘶叫,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左劈右刺,顿时一大片敌军倒下。其它敌军,围上去,分分钟,送了人头,便自知难敌此人,纷纷退走。毕竟目标还多,不要一棵树上吊死。
大白马来到眼前,叶双恒腰带被抓,置于马上。面朝下,横在马背,只见马蹄狂奔,脑后兵器乱撞,时不时热液体,洒在背上。
战马纵横驰骋,颠簸不堪,叶双恒烧未全退,经此折腾,不知不觉,又昏睡过去。
昏睡中,高大魁梧的人影,如此眼熟。叶双恒见他在前方,步伐有力,赤裸上身,背后是累累鞭伤。
叶双恒在后追,总也追不上。当他累瘫在地,前面身影,突然回头。
一熟悉的、憨实的笑容。
关御!叶双恒大叫,关御等我。
关御停下,朝他招手,憨厚的笑,他突然走向巨石,高耸入云,拖着它朝前走,身后留下带血的足迹。
叶双恒踉踉跄跄,没了几便就摔倒了,关御大哥,你在等我!
关御再次停下,转头憨笑不再,两道泪水,红着眼睛说,我不是关御,我是那个,你不曾解救的奴隶。
关御拖着巨石,正在趟河,干净的河水,立刻变为血红。
耳边还在回回响,我是那个,你不曾释的奴。
关御!关御!呼喊没有阻止,他渐渐远去,头也不回,高大的身影,变得模糊,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河水还是红色,远处的扶光落山,映红了一切。
叶双恒躺在地上,像是草地,头靠着很软的草地,周围是鲜花,花香沁人。不久,见扶光出来,照在身上,叶双恒肆意享受着,恒星光包裹着自己,暖和,很暖和。
叶双恒眼前草地突然消失,他猛然惊醒,自己一身大汗,一摸额头,烧是退了。身下是行军毯,身上是军被。脸旁是软绵绵的,不知道是什么,梦中的花香还在。突然,软绵的物体动了,叶双恒听到一个声音。
“你醒了?”
抬头望去,金色波浪长发,遮住了半张脸,自己正枕着一只粉白胳膊,那花香既是体香和发香。
“我是在哪儿?”
“洞里。”
“敌人呢?”
“走了。”
“我家玉菁呢?”
“不知道。”
“我们为什么……”
叶双恒的嘴被指头顶住,显然是打断他,不让问了。
“你高烧不退,打摆子,我没药,不能看你死。”
“谢谢你。”
“你身体恢复了。”语气有些冰冷,郦达就是如此,话不多,为数不多的话,大多都是怼叶双恒的。
“嗯,我觉得好像是好多了。你怎么知道?”
“你顶着我了。”郦达皱着眉头。
看到郦达脸上的红晕,叶双恒非常不好意思,立即将身体朝后挪了挪,他能感到郦达光洁的肌肤。
郦达站起身来,未理睬他,那修长健硕的腿部肌肉线条,是另一种美,健美的异性美。
郦达将长发盘在脑后,胳膊粉白无瑕,却比叶双恒小腿粗壮。
这让叶双恒感到羞愧,竟枕女子胳膊一夜,靠女人体温,退了烧,捡回一命。
叶双恒侧卧,继续感受残留的体温和体香,欣赏着难得的健美。再看这女战士,从被中走出,放下盘发,那金发披肩,背对自己,站在那里,大腿粗如柱,小腿纤细修长。全身皮肤粉中透白,毫无瑕疵,无胎记、无黑痣、无色斑色素,身经百战,竟也无一丝伤疤。
她仿佛能感到,叶双恒火辣眼神,匆匆穿戴衣物,再佩戴战服盔甲。
力与美,钢与柔。
郦达的颈上,戴着叶双恒送的首饰。
恢复戎装,拿起画戟,重重立在地上,如同当年奴隶开采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