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遇李耳（1 / 2）

蒋酉威感觉自己的脑子和身体发生了某些奇怪的变化，思维和肉体都变得好奇怪，好像与平时的自己有些不一样了。

左右转头观察了一下环境，不知道这是哪里，小径在身后不远处的地方渐渐消失了，身后是一片青朦朦的雾气，其他三面远处环山，满眼翠绿，四周青草盈盈，偶尔有小树细枝摇曳片片幼芽，亭后不远有一条浅溪，溪水潺潺缓流，溪面上似乎有亮光闪烁，溪边零星散布大大小小白中泛青色的乱石，在亭子和小溪中间，一头体型巨大、浑身青色的牛卧在那里，轻轻晃着脑袋，头上两边犄角的岁轮密密麻麻，在根部重叠的又粗又厚。

这风景真漂亮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蒋酉威不禁双手握了握拳，咦？手上拿了什么东西？低头抬起右手一看，奇怪了，真的抬起手来了啊，怎么什么都没有啊，看不见手，看不见胳膊，但是就是感觉自己手上有东西，这时又听青衣老者说道：“持不祥之器而弃之，是为善也。”

这老头说什么呢？什么善什么器来弃去的，哎，不过老头说的对啊，甭管什么东西，丢掉就是了，这老头啥情况啊？过去看看。

蒋酉威看向老者，微微抬起的胳膊自然放下然后松开手指一撒，果然手上没有了抓东西的感觉，抬脚就向亭子走去。

玄衣老者又说话了：“跬至几何？”

“大爷，您说的我听不懂，能说点我听得懂的话吗？”蒋酉威实在受不了了，一边向前走一遍说，知道青衣老者说的是古语，可是这种古语，就算写出来，看着字都不一定明白说的是什么，更何况是用嘴说出来的，比如刚才那句持不祥之器而弃之，持知道，就是拿，之也知道，这个字一般没啥用，可是中间的不祥之器而弃是什么？特别是什么什么器而弃的，俩字发音一样，但是什么意思就没法理解了，不过肯定不是好不好、疼不疼、要不要这种的意思。

“哈哈哈哈……”青衣老者大笑几声说道：“我是问你，我邀你进亭中，你打算用几步走过来？”

蒋酉威顿时无言以对，就这么四五米的距离，就这么几步路，还问打算用几步走过来？开玩笑，我想一步走过去，我也没那么大的步子啊，我用几十步走过去，那不得跟量地一样脚跟抵着脚尖走？不过有点怪啊，都走了三步了，但是好像并没有靠近亭子多近。

“大爷，就这么点路，我随便走几步不行啊？难道你看我走的不数不对就不让我进去坐坐了？”蒋酉威没声好气的说道，脚下却仍旧没停。

“哈哈哈哈……”青衣老者再次大笑几声，看了看蒋酉威，随后低头轻语道：“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

蒋酉威闻言吃了一惊，脚下一顿，立地站住了，这是第五步。

见蒋酉威站在原地不再向前走，青衣老者开口问道：“为何止而不前？可知合抱之木，生于毫末，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