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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野低头望去,他指间莫名出现了一枚夹带着暗淡红色的银色戒指。
试着拿下来,但目前虚幻飘渺状态的他自然而然无法触碰到那枚银戒,只得任着它存在于自己的无名指上,江北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现在戈尔维娅不回声音,对于死亡之神的名也从未问过,更不用提之前在花店的那个男人,他与他身边那个被称为“木偶”的女孩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人,暂且都还不能作为求助的对象。
叹了口气,江北野不知该用何种思考方式去面对目前的状态。
难不成要一直待在这里吗?我怎么记得这种存在方式好像被称为地缚灵?
暗自腹诽了两句,他看了看掌心毫无一物唯有一枚银戒闪烁的右手,抬头看了看教堂的方向。
“按理来说,现在的我应该是属于一种“死去”的状态吧也不知道要是以这种状态去寻求修女长的帮助会不会吓到她?”
略微思考,江北野也没想好措辞。
他是没准备好面对爱乐斯·西科利亚修女长,也没想好该怎么向她解释自己其实并非是梅洛克·菲尔思而是一个拥有着其他名字的外乡人,但比起这些,目前来说江北野更加关注的则是另一个问题。
如果说,最开始作为梅洛克·菲尔思的载体死后,与他几乎同时摆脱了肉体的束缚,只剩下灵魂的江北野为何在坠崖之后只看到了死亡的梅洛克·菲尔思。
按理来说,这种本体被杀他人寄生的经典桥段应该只存在于茶余饭后的故事之中,但既然突然出现,那就应该有它存在的道理才对。
想到这,江北野忽地感觉到了什么不敢言说的状况,随即,在他灵魂体苍白的侧面上滑下一滴冷汗。
“上述这种状况怎么可能会存在,如果有这种前提的话,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从之前的事情所衍生出的另一个新的问题了。”
“之前太过于关注维奥拉与幻境,神之义眼和魔法密文的事情,却因此忘记了去研究更为重要的几点。”
“一、在我穿越之前,还有程驰和糍粑,他们去了哪里?”
“二、在这场穿越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导致了我的穿越,亦或者是被送到了其他的地点?”
“三、为什么是我,是程驰,是糍粑?”
“四、导致我们来到这里的罪魁祸首是谁?为什么要把我们送到这里?”
“五、在送到这里之后,为什么会是梅洛克作为我的载体?”
“六、为什么我会在恍惚之间被送到维奥拉的幻境之中?又为什么是我,是维奥拉,是梅洛克?”
“七、在戈尔维娅手中的光球里除了梅洛克的记忆又有些什么?”
“八、我的记忆似乎也有小部分的丢失,那么我所丢掉的记忆里又有些什么?是谁想要我忘记哪些?”
“九、在戈尔维娅口中,我得知了很多事情,除了跃星转刻这个让梅洛克丢掉十分多的记忆点之外,还有能够被称为继承人的人存在,而这些人里,梅洛克似乎也是被选中的一员。而对于这一点,我所能够提出的问题除过跃星转刻和继承人究竟是什么以外,还要弄清除了梅洛克以外,其他继承人的身份才行这很有可能是他最初遭遇刺杀时的原因。”
想到这,江北野又不自觉看了看距离居住区很远的高山方向,随即又在脑中补充。
“十、在我和维奥拉见面之后,是谁把我们传到了不会摧毁边缘城的高山之上?是修女长,是教堂高层,是维奥拉,是生命之神,是死亡之神,是那个在花店里的男人和他的木偶,还是梅洛克最后想要保护妹妹的心?亦或者是他?”想到爱博朗口中的“他”,江北野缓缓皱起眉,“如果是连两位神明都很尊敬的,他的话,应该不会只是传送而已,毕竟直接杀掉一个人是规避风险的最佳选择。”
“但是比起这些,最想不通的果然还是,为什么是我,是梅洛克这个问题,总感觉在他的记忆里,我太过相配合,反而忘记了很多细节啊这么一想,如果我能摆脱这种灵魂状态的话,因为没有合适的身份,就只能去使用之前的身份作为出行的通行证不行,这么做的话似乎还会和梅洛克扯上关系。”
“果然,这么一想,似乎就已经不是去‘假装’梅洛克,而是成为他了我必须时刻提醒我是江北野,而不是梅洛克·菲尔思才行,一定要规避掉可能会有的麻烦。”
“现在我知道了生命之神戈尔维娅的名,也不知道在灵魂的状态下呼唤祂会不会有回应啊,算了,等一会儿去了在爱博朗小姐口中作为幻境的连接点的教堂再试试吧,如果他们都知道我是江北野而不是梅洛克·菲尔思的话,应该也会联想到这种状况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