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吴用”的熟人(1 / 2)
第100章“吴用”的熟人
求以柳登门来访,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人——一个上身穿着蓝色短褂,下身宽腰长裤,系着腿带的青年。
吴用惊喜道:“求师兄!你是难得来我这儿啊!自上次一别,有个把月没见了?你都去哪里了?”
一身穿青,面如冠玉的求以柳笑道:“为兄前段时间奉师门之命,在外处理一些紧要事情,听说前些时日师弟你随八师叔去祖师殿拜师了?”
“是也!”吴用对这位把自己领进门的师兄颇有好感,“师兄是去做什么了?也不见覃师姐,莫非她也与你一道的?”
“你覃师姐另有去处。”求以柳点到为止,却是含笑不语,就是不说具体去做什么。
吴用心知必然是什么不能声张的事情,也就不再追问。
他看着一边的青年,总觉着有些眼熟,可在脑袋里思索一圈,却怎么也寻不着一个对应的面孔,不确定道:“师兄,这位是……你的弟子么?”
吴用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得准备个什么见面礼。
“师弟,你不认得此人?”求以柳皱眉看向这个青年,“方木,你信誓旦旦说认得吴师弟,原来是骗我的?”
叫做方木的青年脸色大变,叫道:“求真人!我怎么骗你,我怎么敢骗你!我真认识吴用啊!”
他看向吴用,走上前一步,手搭向吴用的肩膀,叫道:“吴用!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方木啊!沛阳县的方木!”
“沛阳县?”吴用扭身躲过他的手。
求以柳见他伸手,脸色阴沉了下来,剑诀一掐,飞剑出鞘,一道匹练划过,两人中间地上多了一道深有一指的剑痕。
方木缩回脚,拍拍自己胸口,叫道:“我是方木啊!我们一起在沛阳县的酒楼里做糕饼学徒来着,你说你是东北方向来的,听说大晋地饶物丰,来这边讨一个活计!”
“还不记得?”
他瞧吴用一脸豫色,又看求以柳随时都要撵人的样子,急切道:“你说你叫吴用,东北那面靠海的渔家孩子,父亲死于一次出海,母亲因病不起,没得救治去世。”
“你孤苦伶仃,没地方去了,于是往内陆走,听说大晋人民生活安居乐业,是个寻活的好地方,于是跌跌撞撞摸索到了大晋蜀郡沛阳县。”
求以柳见他说的仔细,没有急着驱赶他走,而是看向吴用,“师弟,他说的真假?”
吴用也很想告诉他真假,可他的记忆早就丢失了,谁知道这个叫方木的人说的真假?
见他还是不表态,方木急急在脑袋里思索,忽地一拍脑门,叫道:“有了!”
“吴用,洪云楼王师父你还记得吗?我俩原本在洪云楼里当个跑堂小二,是他看我们机灵,带去问我们要不要跟他学做糕点手艺!”
“咱俩那是一句话也没有拒绝,合计着工钱,凑了份拜师礼就拜了他作师父……”
“这就教你们手艺?”求以柳对此报以怀疑,有门手艺那是吃饭的家伙,谁家手艺是这样外传的,见了两个机灵点的孩子就教?他觉得方木是在说谎。
“真人您有所不知,我那王师父手上有一门厉害的酥饼手艺,远近闻名,就连县老爷也时常去洪云楼光顾!”
“有人说啊,王师父他是前朝宫廷里的一名御膳师傅,不少人慕名去学。”
“可王师父虽然性子沉默寡言,古板傲气,不好亲近,却也知道他们之中很多都是县内外专门来偷师的人,因而一概不理。”
“再后来他老人家静极思动,六十来岁收过一个徒弟,姓李。可那人还未出师,自觉学了王师父七、八成手艺,就忙着自己出去开店赚钱。”
“那倒也罢了,可他偏还给自己的店面起名‘李氏酥点’,把王师父气得生了一场大病,再也没有收徒了。”
“后来老人家在洪云楼里瞧见咱俩机灵,又都是外地口音的孤儿,知道我们不会是什么居心不良之人,就把我们叫走了,问我们愿不愿意学他的手艺。”
“他老人家那时候已是七十来的高龄,想是也担心自己的绝艺失传,所以……”
“这些事儿与我师弟何干?我这就让人送你回沛阳县,”求以柳见他越说越远,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伸手就抓住他的衣领,要送他走人。
方木果然机灵,叫道:“真人,高人,仙人!莫送我走啊!这不是您问我王师父为什么教咱们手艺吗!您看你千辛万苦带我来这里,就多听我两句话又如何!真人……真人!”
吴用听他说的煞有介事,暗自思忖:莫非他说的是真的?兴许与我前身的有关?倒不妨听听再说……
吴用看向求以柳,道:“师兄,且慢……”
求以柳放手。
一旁的方木狂喜道:“吴用,你想起来了?真人,您看我没有骗您吧!您也把我收入仙门吧!教我厉害法术……不!您教什么我方木就学什么!”
吴用摇头道:“我还是没能想起你来,或许你多提醒我两句?”
“吴用,难道你失忆了?怎么了?我们那时候关系可好了,不记得了?”方木理了理衣服。
吴用还是摇头。
方木眼珠子丢溜溜转,思索一瞬,接着道:“你肯定记得自己为何会被王师父赶出师门的吧?”
吴用脸色莫名,“我被……那位糕点师傅赶出门了?”
方木连连点头,叫道:“是啊!一年多前,师父他为洪云楼准备一场宴后的糕点,听说是县老爷宴请哪里的几大才子。”
“临途中县老爷叫了师父去前堂客厅见客,把咱们留在了后厨,你看师父揉了一半的面团放在那里就要发过了头,于是帮忙揉好了面放着醒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师父他老人家想起来自己的面才揉了一半,匆匆告退乐县老爷,回来后厨,你还怪得意的与他邀功,哪知道师父他一巴掌给你扇倒在地,即刻逐出了师门。”
“且不说我记不记得,”吴用不解,“难道我做的哪里不对?”
方木一拍手,叫道:“你也纳闷不是?我那时候也不明白。后来你走后师父才与我说,他那次做的糕饼从未教过我们,揉面醒面的功夫都不简单,是他压箱底的本事,你定是不知什么时候偷学来的,说你僭越了,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