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问道于明(1 / 2)
京安城的酒,特别好喝,不管是哪家酒肆,都比其他地方的要出众一些。
因为如果你的酒若不出众,在这激烈的竞争环境下,你就只有准备出城,出这座京安城,京安城有许多人,每个人,每天,都在发生着自己的故事,所以京安城本身,又寄托着全天下最多的故事。
有人,有酒,又有故事,所以一到饭点,京安城的大小饭馆,就会变得拥挤不堪,人声鼎沸,谁说了故事一定要温言细语说出来,你看门口处那糙汉子,恨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他与某青楼女子的特殊关系,震耳欲聋间,更是惹得同桌男子极羡慕又好笑,而这样的人,在这里比比皆是。
李知焉也有故事,只是很简单,在付沧海问了几句之后,就把故事说到了终点,因为他的确没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可以讲,也许人家的孩子和几个邻家的伙伴,因为争夺纸鸢的放飞权,猜拳划拉一番,和同伴打赌谁先跑到私塾,赢了就可以在同伴面前炫耀一天,这些李知焉都没有,唯一可说的,或许就是某天,猎到了一只野猪,然后够自己吃了一个月。
只是此时,酒才刚喝上几口,菜品也才刚上桌,就没了话题,这让相识不久的两人都有些尴尬。
不过看着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李知焉倒是有许多疑惑,故问道:“付伯伯,你与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上下属关系。”
付沧海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继而笑道:“如果你实在要问,为何不问些年轻一点的问题,那些问题都太老了,有人提起,反而不好。”
李知焉不解道:“年轻的话题?话题还有年轻的吗?”
付沧海道:“自然,年轻人的话题,自然就年轻。”
李知焉自然年轻,但他从来没考虑过年轻人的话题,就像年轻学子,都在争那齐云新人榜,但他对此却毫无感觉,甚至连这修行,他也表现的不是很在意,直至今天,听到这付老伯所言,才明白如若不修行到一定境界,连自己是谁都活不明白。
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李知焉直到此刻才有了这样的思考,他很简单,所以下一刻他就有了答案,至少要让自己活的明白。
而他要活的明白,就必须提升自己的实力,想起第一次与人对敌的情形,真是笨拙不堪,所以下一刻他就道:“付伯伯,你可以教我武技与法术吗?”
付沧海道:“教书育人,本就是我的职责。”
说完,付沧海接过李知焉手中那张道盟开的公文,仔细的看着之前学院教习给出的评语与结论。并道:“虽然比你母亲当年差了些,但还算不错,可塑。你知道火属性的心法以及火属性法术的区别吗?”
李知焉想起莫如雪在青云派给他说的一些功法理论,道:“火属性心法,是用来吸纳自然界中火元素的法门,而法术,则是由吸收来的火元素,转换成可攻击或者防御的一种手段。”
付沧海道:“很好,一本好的心法,可以让你在吸收自然界同系元素时,事半功倍,但你可知,当今火属性心法,哪本为最吗?”
李知焉道:“不知道。”
他出山不久,这些在世间,也许是常识的东西,对他来说,倒有了些苛刻,而付沧海也不介意,他知道这少年的情况,之所以这样问,主要是想了解这少年对修行之事,到底理解在那种程度。
只见他接下来道:“世间火系修行者,莫不以得到《御火经》《地火岩浆篇》为追求,当然,这是以前,自从有了道盟之后,这些都可以为学院学子随意享用。但是这也仅限于道盟学子。”
李知焉道:“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付沧海道:“当然有区别,区别还很大,光看名字就知道,《御火经》循规蹈矩,是天下大多数修行者首要的选择,而这《地火岩浆篇》,是残篇,但仅凭这残篇,就能与这《御火经》相媲美,可想而知,它的珍贵之处,真是不得不佩服创立这功法之人,不过这《地火岩浆篇》,修行也颇为苛刻,顾名思义,要在这火山岩浆地带修行,效果才更佳,而吸收的火系元素,也颇为狂暴,如果不能好好吸收,极容易引起元素的反噬,当然,好处也是很大的,曾经有位狂人,靠这心法,数月就修行到了破空境。”
李知焉问道:“两本心法可以同时练吗?”
付沧海听此,急忙道:“知焉,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由于每种心法的运行脉络不一样,两种心法同时修炼,会造成经脉紊乱,倒行逆施,最后爆体而亡。”
李知焉思忖片刻后,点头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