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挽歌(1.4W)(1 / 2)
庭逸堡改换了旗帜,兰乐堡改换了旗帜,兴郡门户大开,落山对于周军畅通无阻。
局势已经逐渐滑落向鬼神难救的地步了。
在兴郡,东方知府召开了一场军议,会上,各路将领各抒己见,但大家都决得要固守待援,把周军大兵团进攻的可能性给掐死。
虽然没有多少人喜欢打这种呆仗,硬仗,但是正面战场打不过敌人,敌后战场吴都内卫被铁衣卫压制得死死的,人还没有敌人多,出去打那不就是找死吗?
在大家都坚决表示会为了吴国不惜一切之后,东方知府再鼓励了大家几句后,这场没有多大意义的军议结束了。
在会后,大家一同聚餐,而东方知府也让公主献舞激励士气。
不过,有一个人没有来,那就是邓寒江。
此时的邓寒江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戴利,一个是李无命。此时,李无命已经知道了庭逸堡被破的消息。
他问邓寒江:“对了,攻破庭逸堡的人是谁?”
“周国南军大都督,掌握着周国三大野战骑兵军团之一的石铁。”
“叮,主线任务3触发,击杀周国南军大都督,石铁,完成可获得特殊奖励,注意此任务会导致因果线改变。”
李无命看到特殊奖励,先是一惊,随即看向后面,这个因果线是什么东西?
算了,反正我也杀不掉,不管那么多了。
邓寒江对戴利说:“包围东方知府家!”
戴利放出一支响箭,四周大量的探子包围了府邸;随后,一声令下,他们中的一部分冲进了府邸。
“我们也去。”
“啊,这……”
“你不去,申都统会怎么想呢?”
“我去。”
“好的,这才对,走门吧。”
李无命摸了摸他的这件黑色袍子,他在摸纸人,是的,就是他的纸人,他觉得摸到了会安心一点。
上面摸摸。
下面摸摸。
夹缝里摸摸。
但是,他怎么也摸不到。
明明在庭逸堡时还在啊?
等一下,庭逸堡。
庭逸堡的堡长府邸,周军正在清理着前堡长的东西。
两个士卒从里间翻找出来了一连串红色纸人,这串纸人不大,一个只有巴掌般大小。
“真晦气,丢出去吧。”
“慢着。”石铁走了过来,道:“先别丢,给我吧。”
“可是这玩意……”
“给我!”
“好的。”
石铁把纸人拿起来,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爹以前也是个小人物,他是寿材铺子扎纸人的,年少时,他与纸人相伴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此时再一次看到,自然想着收藏起来。
他把纸人放入自己的甲胄夹层里,他记得自己父亲的最大心愿就是回到殷湖外的一个小村庄,那是他们石家的祖地,祖坟也在那里,他爷爷是被迫背井离乡,来到北方的。
吴国在百年前打败了周国的军队,一路把周人想北驱逐,后来周吴协商,把国界线往北移动,把殷湖割让给了吴国。
不过,他爹的坟被人挖了,所以他爹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觉得他可以把这个纸人代替他爹,这是对他爹一生的概括。
“爹,儿子带你回家!”
……
李无命确定了一个事实,他的纸人被遗忘在了庭逸堡,这也是这次故事世界他实在是没有用纸人的机会造成的。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情况吧,打不过就跑。
他跟随着邓寒江进入了府邸,拔出了囚春刀。
邓寒江看着这把断刀,道:“这么寒酸?要不我给你一把,我们吴都内卫有的是兵器。”
“不用,这是我爹传下来的。”
现在的李无命谎话是信手拈来。“我怎么不知道?”
“邓副都统,您和我爹共事几年?”
“算一算只有两年不到,哦,我懂了。”
李无命进入了府邸内部,里面的侍女和护卫被探子们拦在后面,看着他们辛苦守卫的府邸被探子们践踏,眼中冒火。
这时,府邸的大管家走了出来,道:“邓副都统,这样不妥不妥,要知道这可是公主的夫家,东方大人可是皇帝的驸马啊。要是被我们家大人知道了,那可就不美了。不过放心,只要都统现在退去,我日后定然登门谢我招待不周之罪。”
“你何罪之有啊?”
“啊,我……”一根弩箭贯穿他的胸膛。
“阻拦吴都内卫办案者,死罪!”
那些护卫慌了,他们本来就是硬着头皮在拦,现在一听要杀人,都不敢继续下去,纷纷逃走了。
不过,他们逃了,吴都内卫没有放过他们,当他们跑出去时,发现外面全都是士卒,这些是附近汇聚过来各路军头子的兵马。
护卫在正规军面前还是无力的,哪怕这些是地方军,很快,这些护卫杀的杀,抓的抓,没有漏网之鱼逃出。李无命跟随着邓寒江来到了后宅,这里的人基本都抓掉了,显得空空荡荡,探子们一家一家踹门,而后进去搜查。
后院的假山被他们挖开,小湖也有人下去查看。
不过,一间屋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间屋子窗户被黑布遮住,并且钉死了,打不开窗。
几个探子把门撞开,里面一根箭矢当即射来,杀死了最前面的那个人。
“小心,有暗器!”门口的探子禁戒起来,慢慢进入其中。
里面很黑,有一团将要熄灭的火焰燃烧着,那里面有很多烧成炭的纸张。
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的脖子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尸体凉透了。
探子们检查着屋子,根据残留的纸张,发现这里是一个铁衣卫的据点。
“铁衣卫都把据点开到你家来了,看来你确实有问题。”
邓寒江下令:“戴利,你带一队往仓库,詹队长,你带一队往院西,卓队长,你带一队在前院,不要放过一个地方!”
“是!”邓寒江和李无命跟随着戴利,去了仓库,仓库不是很大,毕竟是内库,不能和外面的仓库相比。
仓库大多都是一些器皿,粮食,多余的书画,一些赠送的不上档次的玩意,一些剑,斧头等战场不用的东西,还有一些柴火。
这些探子一块一块搜查着,但是都没有什么发现。
“呵呵,看来只有这一处了。”
“应该是的,毕竟总不可能一个地方两个据点。”
“那些人应该集合好了,东方泽拥兵自重,军政两握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他们两个人出去了,而那些探子们还在搜寻着。
东方泽拿着半个冻梨啃着,面前一群各路军头坐在左侧,地方文官坐在右侧。而公主借着小解的缘由一去不复返。
这个酒楼是知府的产业,以前则是守备府的,东方泽一手掌军,他治下的军头子都听他的,如果兵马再多一点,就有点近代军阀的味了。
他一手掌政,他治下的兴郡,一半产业是他的,商贸他也要抽税,三成汇入了他的口袋。
不过,今夜有些不正常,外面寂静无声,而酒楼里,场面也充斥着肃杀之气。
外面的大门被推开,一个人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林副都统,你来了怎么也不通禀一声,好让我尽到地主之谊啊?”
“地主?哦,我明白了,这个地的是你租的吧,但是呢,地里的人不是你的,围墙也不是你的,地也不属于你。”
“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啊,你的眼睛是借用我的;你的左膀右臂大部分也是我的;你的脚跟我们正在翘;你的血肉,我们正在掠夺;你的皮肤也正在被我们占据。”
这时,一大群军头拔出了刀,架在身旁没有拔刀的人脖子上。而门口涌进了一大群甲士,他们张弓搭箭,对准了饭桌两旁的人。
申都统站起身,拿出一份名单,交给林副都统。
那是拒不配合接受林副都统收编的人的名字,而这些人都是兴郡的中层以上的管理者。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喊到谁,那个人要是没有站出来,而别人也没有指认他,那么,我会随机射杀一个人,再重复一遍,要是还没有,那么这些甲士的箭矢可不是吃素的。”
“先从谁开始呢?先是文官吧,卢太山!”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四周的人马上退开。
“你们,你们!我求饶,我投降,别杀我!”
一根箭矢快又准地贯穿了他的脑袋,他的话憋在了心里。
一个有一个人死去,鲜血染红了大厅,染红了菜肴。
“你这样就不怕哗变吗!我们的士卒只接受我们的命令!”
他还没说完就被抹了脖子。
“放心,我们会让你正常死亡的。”
所有被喊出名字的人都被杀死,而东方泽被林副都统下令绑住,看押在兴郡大牢,由吴都内卫看守。
很快,一场大火烧毁了酒楼,四周的军士提水灭火,但是没有用,人手不足。不久酒楼倒塌,火光染红半边天。
根据吴都内卫的消息,酒楼掌柜不满东方泽对酒楼的控制和巨额税收,倒上火油,放火点燃酒楼。
这场火灾烧死了几个文官和几个军头,最重要的是,东方泽被烧死。
整个兴郡的士卒被这消息惊吓到了,失去军头的控制,整个兴郡守军人心惶惶,差点发生营啸。
好在,林副都统到来的消息稳定了军心,而他也顺势接管了此处的防务。
有心人大都可以看出这个消息的漏洞之多,好在丘八不在乎这些细节,整个兴郡的局面也倾向稳定,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不过,就在东方泽押送到牢房的那一天,邓寒江收到了两条消息。
一个消息让他大吃一惊,另一个让他汗毛直立。
东方泽的马车自然是会被吴都内卫严格押送的,里面正对着牢笼站着两个五阶的高手,牢笼里站着一个七阶武夫。
赶马车的是五阶的练气士,时时刻刻监控着马车四周。练气士旁边是一名七阶的武夫,用来挡刀的。
马车两边有二十个甲士护送,这条通往大牢的路也被吴都内卫监控着。
别说东方泽已经被捆高手的锁链绑住,银针刺穴封印住体内气血,就算全盛时期,也是逃不出去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当吴都内卫高手把他押送到大牢时,突然发现那个人不是东方泽,竟然是一个稻草人。
而真正的东方泽还在找。
另一个消息是在知府的柴房里发现了一个死人,根据身份文件记载,这个人是五公主,也是,四五天不吃不喝一丝不挂,还被老牛耕作过,养尊处优的公主当然受不住。
然后,还发现了一封信。信旁边还有一个玉佩。
这个消息确实是让人震惊,公主被调包了,这不是显得吴都内卫都是废物吗?那个玉佩联同着信件被送到了邓寒江的面前,谁叫他见多识广呢?
邓寒江把玩着玉佩,用火烤了烤,上面显露出一尊麒麟图案。
“这是什么?”李无命问。“这是迷魂玉,还参杂了异石粉,再往里面应该是传说中吴国皇室保存着的几滴珍贵无比的麒麟精血。真是好大的手笔!”
迷魂玉是迷惑人神智的,异石粉是一种帮助入梦的东西,类似于安眠药,但是服用后会做梦,麒麟精血形成了一个稳定的空间,不过这个东西有个特点,非吴国皇室不能使用。
这是想要迷惑东方泽打开国门啊。
青冥剑宗作为吴国第一宗门两百多年,自然知道这些隐秘。
邓寒江想了想,唤来李无命,把这封信和玉佩给李无命,“如果兴郡被破,把这封信交给青城的吴都内卫,他们属于东方家。”
李无命收下了信件,他知道这是两头押注,如果兴郡守得住就没什么事,守不住就得看看了,邓寒江是选择了投靠周国,青冥剑宗都投了,他一个弟子投降也没有心理负担。
邓寒江没有告诉申都统他对于这件事的安排,申都统忙着整顿城里的防务和寻找东方泽,也没有对于公主的死说什么,让他自己看着办。
李无命拿着信件,放入了自己的箱子里。
邓寒江走出了门,上了城墙,下方是密密麻麻的周军营寨,这座城北方已经被完全包围了。
兴郡城墙很高,有二十多米,而这高耸的城墙背后是懦弱的边军。
林副都统走到了他的身边,“没事的,所有军队都被我整编完毕,只要东方泽那边不出岔子,那么周国就翻不起浪来。”
“已经出岔子了,东方泽跑了,我觉得他被铁衣卫劫走了。”
“我知道,那种手段有点类似于练气士,但又不像,有点像咒术,或者替身术。
“这不是我们这个境界的手段,你要小心点,把门看好了。”
“我明白。”
而在东边,朱肥身上的甲胄消失了,他穿着麻布衣服,行走在山林中间,艰难地蠕动着。
他的身型在山林里行走就好像让育红班的娃娃说外语一样困难。
“他奶奶个腿,老子就不该跑!”朱肥继续爬行着,终于看到了亮光。
他一阵哆嗦,终于从这里逃出去了。
他向前一扑,然后,惊诧地掉到了河里。他抬起头,吐出水,突然觉得后背一凉,他刚要回头,听到后面的人说:“别动!”
“奶奶的,这运气,绝了!”
董大成手里拉着弓,箭头对准了朱肥的后背。
“别冲动,不要冲动啊,听我解释。”
“慢着!”
“诶,好好好。”朱肥慢了下来,突然一跳,那支箭插在了他的后背,但是没有杀死他,他在空中转体,像是一只灵活的猪,而后,砸落向董大成。
董大成身前出现了一层水雾,而后,身型消失,朱肥砸了个空。
朱肥拔下箭矢,丢在一边,鲜血很快凝固。“会员?”
“是。”朱肥承认了。
“你要打一场?”
“大家都是一群远离主线的失败者,打个屁!”
“呵呵,出来吧。”
刘三石嘴上的伤被处理过了,但还是很凄惨,甲胄也卸下了,现在一样穿着麻衣。
“嘿,就你一个穿着甲是吧。”
“你也穿不上。”
“正解。”
“我们去干嘛?”
“虽然我们没有什么实力,但是我的身份还是有用的,而且你看,这是什么?”
朱肥拿出一枚令牌,这是参将的令牌。
“我从我上司那里偷的,在东部防线狐假虎威还是可以的。”
“行,去哪里?”
“含镇。”含镇是东部的一个镇子,是落山和兴郡中的必经之路,是落山运出的货物的一个中转站。
这个地方现在岌岌可危,东边的落山周军所在的兰乐堡只有二十里远,到西边的兴郡一定要走这条路。
朱肥骑着一匹找来的牛,乱世时期,家畜大多没有带走,所以找一找还是可以找到一些家畜的。
牛拉着运粮的板车,板车上坐着两个人,向南而去。
好在含镇只有十多里路,不然还真的拉不动。
来到含镇已经天黑了,出示了令牌,牛车进入了军镇。
军镇守备亲自来迎,看到是真正的参将令牌后,立马露出了笑脸,主动把兵权交给了他。
“你怎么这么大方?”
“我他娘犯了事,我没有给东方家的一个少爷的马车让路,被下放到这里,还望参将大人在都统大人那里美言几句。我指挥不行,练兵不行,还不如交出兵权。”
“你就不问我我为什么逃到这里来?”
“这不是下官该过问的事儿。”
“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是是。”
“那我就整顿防务了。”
“大人您随意。”
朱肥穿戴好正装,站到了城墙上,大吼道:“我朱肥终究还是回来了!”
……
兴郡的一个地下室,东方泽睁开了眼。
他看着四周冰冷的墙面,试着动弹一下身子,却全身无力,他不禁有些绝望,自己被人下了兵权,还被丢入大牢,自己完蛋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道微弱的光照射进来,东方泽被这光晃得眯起了眼睛。一阵香风拂面,东方泽有些惊讶,这股香味他每天都能闻道,这个时代香水还没有普及,所以这个香味是独有的。
东方泽问道:“是你吗?”
“是。”公主回答。“你是救了我还是绑了我?”
“两者都有。”
“嘿,我还得谢谢你了,不然我就死定了。”
“处理干净,不要留下马脚。”
上方传来了声音。
“这是谁?”
“吕岩,也可以叫他洛魂,这边的铁衣卫掌舵。”
这时,上方传来了脚步声,“几个吴都内卫的小贼,处理掉了,没有什么事。”
“好的。”
“东方知府,你好啊。”
“你们要什么?”
“你想想你有什么利用价值?”
“身份。”
“正解。”
“没有机会的,我的旧部会被林副都统死盯着。”
“不是没有,根据探子来报和我们的推测,后天子时会有一次换防,到时候撤下去的部队里,有一个我们策反的将军,而换上去的部队里,你的嫡系占了三成,如果你出现,最坏情况是,只有近两成的会相应我们,最好会有三成,所以我们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而北方会有周军的骑兵冲门,只要守住一段时间就可以打开这座城。”
“我要是不从呢?”
“你以为前几夜是白陪你的?就算是窑子里的都得要钱呢。”
东方泽听出了画外音,“你不是公主?”
“我当然不是,公主应该还在箱子里吧,或者被卖到窑子里,还有可能被谁玷污了,当然也可能死了,否则你觉得前几天醒来腰不酸腿不疼是什么原因?”
“我被你骗了?”
“也不是骗,你不是也看过了吗?”
“罢了罢了,我是没路走了吧,既然如此,我就……从了吧。”
“呵呵,”公主脸上露出了笑意,“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不过软脚虾的你走不出房间的哦。”
门被关上了,又是一片黑暗,屋内有尿壶,装有水的水桶,喝水的水囊,一碗面,一碟菜。
东方泽把菜浇在面上,吃了起来。
“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还有几天可活。”
……
晚上,周军发动了一次夜袭,数千周军士卒作为先锋攻打城墙,他们扛着云梯,向城上攀登。
晚上吴军的反应迟钝了很多,准头也更差,但是周军的重型攻城器械也无法使用。
李无命被临时任命为北门校尉,他带领着士卒向下射箭,把石头向下砸。
没有守城经验的吴军边军被周军先锋打上了城墙,打上来的周军用自己的命为后方的袍泽开路,不过都被吴军用命填了下去。
最后,这场夜袭谁也没占到便宜,只是纯粹消耗了兵力而已。
第二天上午,伤兵已经下去休整了,换防也已经开始,不过李无命的位置不会动,他还是占着北门校尉的名头。
然后,早上,周军又一次攻城,投石车投出巨石砸向城墙,箭塔开始推动。
“以后怕是更难守。”
申都统道。“不会,慢慢的,只要不大举进攻,粮草充足,城会越来越好守。”
“为什么?”
“边军得磨练几次才会守城,先前是晚上而且没有经验,这次是白天,周军再来上个几次,士卒就不会手忙脚乱了。”
“有道理。”
“守城就交给我,乱臣贼子交给你,分工协作,总不能出什么岔子了吧。”
“呵呵,我继续去抓'乱臣贼子'去了。”
“还得你来擦屁股,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金老太君最近很烦躁,两拨人要找她,一拨被雷小琴叫做暗地里的自家人,一拨被叫做明面上的老鼠,反正在她的认知里都不是什么好鸟。
而金老太君对于这个称谓始终一笑而过。
门又被敲响,一个男人把门打开,他是这家民宅的主人,他年轻时受过金府帮助,现在金老太君想要让他帮忙,男人自然是要帮。
门口站着两个吴都内卫,后方有五个甲士。
“这个人见过没有?”
画像上是东方泽。
“没有。”
“这个?”
“没有。”
“算了,你自己看,认识的告诉我。”
画像上多是反抗者,有些是底层军官,有些是中层,还有些是疑似敌国番子的人。
不过,当看到金老太君时,他明显抖了一下。
这个细节被吴都内卫发现了,“你认识她?”
“没有。”
“给我搜!”男子想要阻拦,他一手抓住吴都内卫的手腕,将他按倒。
不过随后,他就被后面的甲士抹了脖子。
甲士们砸水缸,踹门。
最后发现了一个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