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境何处起涟漪（2 / 2）

“你那手，没事吧？”翠眸少年看着顾凡尘满是伤痕的双手问道。

“也没多疼，没啥事情。”顾凡尘嘿嘿一笑含糊不清道，寂静片刻终是顾凡尘先开口对着那翠眸少年谢道：“谢谢你嘞。”

翠眸少年想了想没说话，也对着顾凡尘笑着。

又是一阵寂静，两人相视一眼，又都笑了起来，过了片刻顾凡尘问道：“你从何而来，可有亲人？”

那翠眸少年眼神黯淡，“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可有无亲人。”

听了这话顾凡尘挠着莫名有些木讷的脑袋更愁，“我咋个来到这里的都不知道哎。”

顾凡尘摇摇头拍拍发圆肚子，咽下口中肉对着翠眸少年郑重其事道：“既然都这么惨了，愿不愿意结伴同行？”

两两沉默，片刻后翠眸少年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顾凡尘忽然问道：“还不晓得你叫什么。”

翠眸少年摇着头随后又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起身往湖畔方向跑去，“哎，干啥去！”顾凡尘起身拍拍屁股，想想还是踩灭篝火跟上少年。

湖旁树下，夜色里两个少年一番摸索在临近树丛处找到一枚巴掌大小的木牌，翠眸少年擦了擦递给顾凡尘，找到有月光洒下处。

顾凡尘瞪大眼睛打量着木牌，其上刻有不少横横竖竖，想来应该是字，心中唤那声音却无半点回应。

将木牌递还给少年，好不容易挥去心中那点惆怅却只觉得眼前一花，天昏地暗上下颠倒一般，少年看到顾凡尘忽然仰头倒地。

“顾凡尘，醒醒！顾凡尘……”

细雨如丝洒落林间，山中飘渺升起云雾迷蒙一片，几只白鹭空中盘旋，池中倒影如梦如卷。

一条青石小路被雨水洗了个通透，偶有雨黎鼠在石阶小路穿行，一处简陋的茅草小屋在道路尽头，若在彼岸峰峦翘望，好一幅山水画卷。

双眼微睁，目光所及水天一色，在望不到尽头的水面之上一点碧波微漾，天野雪青如玉，极远处隐隐有金色茫茫如碧雪落下。

一个浑身泛起金芒看不清面容的男子静静坐在顾凡尘身前。

“六根通达可见心外。”熟悉嗓音从金色男子口中传来。

顾凡尘晃了晃脑袋打量着周遭的纯净天地，“这是何地…阴魂不散啊！”

顾凡尘上下打量一番金色人影有些惊疑不定，“浑身上下闪瞎眼，“你到底是人是鬼，该不会是天上神仙？”

那道人影站起身形指了指少年身下，顾凡尘寻着手指方向往下看去，水面清澈却极深不见游鱼，顾凡尘盘坐水上水不沾衣，惊骇过后更多奇异。

“天地清明澄澈如镜，此地乃是你之灵海，此水便是你的灵泉。”

顾凡尘是听得云里雾里，思索片刻郑重其事道：“你到底是不是那天上神仙？”

仲淮有些无奈继续道：“灵指灵识，神念，分先天后天之灵，主宰所思所感之物，先天为真我后天为假我，借假修真所谓扩灵，借真修假所谓孕灵，此处灵泉并非源头活水，需纳天地灵气借以盈补所缺，水尽则灵散。”

顾凡尘不时偷瞄一眼身下，随即摇头附和道：“差那临门一脚我就明悟其中深意。”

自称仲淮的金色身影摇摇头，“也罢，此刻你之真我在外，留下假我于心。”

“什么？”未等顾凡尘反应过来，此方世界便是天地颠倒，金色飘雪汇聚于一处。

十丈高的金色门户浮现，说是门户倒不如说是有户无门，古朴厚重的门户中青色波纹荡漾，顾凡尘被一股莫名力量一把推入那似水的波纹中，再次睁眼轩赫与一个陌生女子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