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生死之间（2 / 2）

“用得着吗？你在我这里二十年，听说过我追捕叛徒吗？”花二姥姥淡淡道，“如意丹虽然厉害，但也不足以让所有人都俯首听命，怀有异心的大有人在，但是从来没有叛徒找过我麻烦，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所有叛徒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如意丹的永久解药。敢于反叛的人当然也是敢于拼命的，但一开始他们并没有这个勇气，所以才会成为我的工具。人要拼命，总是需要下很大的决心，而一旦再次出现不需要拼命的条件，你说会怎样？”

老杨有些不可置信，“难道你……”

“所有敢于来偷来抢永久解药的人，我都会给他们，并且让他们一次偿清该还的债。明白了吗？你的债早就还清了。”

老杨怒从心头起，“你！”

“你是愤怒于我早就看破了你的把戏，还是愤怒于自以为举足轻重的你在我眼中也不过是和他们一样没有价值的工具？”

老杨忽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而生，脸色也变得苍白，但很快就拍着手笑了起来，“哈哈，不愧是你，到了此时还能镇静自若的编故事，妄图激怒我，令我失智。但你也太小看我老杨了，你谋杀林知府，又诓骗新任的姜知府带你入都，所谋必定甚大，做这种大事，以你的机巧，你会容得不安定的因素存在？”

“你觉得你是那个不安定因素？”

“难道不是吗？就算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你杀了林知府，也没有证据证明你图谋不轨，但我至少有的是证据能证明你在鸣雁目无王法为所欲为。郑君之多疑，国人皆知，知道了你在鸣雁的行径后，没有实证的那两件事也就不需要证据了。”

“唉，”花二姥姥叹了口气，“没想到现在的你已经变得如此愚蠢，看来没有管你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哦？我说的不对吗？”老杨眯起了眼。

“我若是你，就会蹑影藏形，再也不出现在郑国，至少不出现在我的面前。因为好不容易得来的生路，你却白白浪费了。”花二姥姥惋惜道。

“是吗？”

“向郑君告密，你说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你总不会以为我没有内应就敢孤身入都图大事？你若有意向郑君告密，见不了郑君，也告不了密。”

老杨心中翻腾，面上不露声色，“嗯，有理。看来天不绝我，让我在这郑城就遇见你。”

花二姥姥嗤笑道：“你觉得这是好事？”

“难道不是吗？你想说杀了你，我也是死路一条？”老杨强笑道，“谁来杀我？行将就木的老王还是乳臭未干的小王？没有你，他们有本事找到我吗？”

“杀我？你觉得你做得到吗？”

“这个距离，只需半息，我就能砍下你的头，你却觉得我做不到？”老杨紧盯花二姥姥，手抚摸着刀柄，“这把刀我买来不久，还未沾血，你要试试它锋利与否吗？”

“那你还等什么？”花二姥姥斟了杯酒，“等着我把头伸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