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谈计划（1 / 2）

“也就是说现在时机成熟，要开始行动了？”

小王一副懂了的样子。

“可以这么说。”花二姥姥看向姜锡玉，“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姜锡玉想了想，“如你所说，似乎是因为我的出现，你才决定行动，我不明白我有这么大的作用吗？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我都还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周渭的信应该比你早到半天，说他的徒弟已经来看望我，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知时机到了，但没想到他的徒弟就是新任知府。我本意是带着新知府去抓刺客，取得信任，然后观他能不能为我所用，再决定下一步该做什么，但既然知道新任知府就是周渭的徒弟，我自然也就改变了主意。”

花二姥姥解释了，又好像没解释。姜锡玉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原来恩师说让我轻装简从，如遇人问就谎称代师访友，却还有这样的用意。姜锡玉又问道：“但我还是不懂，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为你所用呢？如果我今天没有来，你又要怎么做？”

“周渭悉心培养了二十年然后给我送来的人，如果不肯为我所用，那我也只能表示遗憾并且另择他法了。”花二姥姥淡淡道。

姜锡玉突然想到一事，脸色瞬间发白，难道恩师一直都在……该说是利用我吗？

仿佛看穿了姜锡玉的心思，花二姥姥温柔道：“我一开始并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就是为了让你尽可能自己做出选择。”

是啊，是我自己选的，我当然会这么选，他也当然知道我会这么选，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啊。可是成为这样的人，是我自愿的吗？姜锡玉并不认为现在的自己不好，相反，他对自己还挺满意，而且很感激把他教导成这样的恩师，但心里却十分别扭。

因为一想到恩师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为了培养一个好徒弟，而是要培养一个有“用处”的好徒弟，他就如鲠在喉。

小王拍了拍姜锡玉，苦笑道：“我直到今日才明白老王为什么要把我教成这个样子，说实话，现在我不光是有点想揍老王，而且还有些不甘，因为看起来我是个失败品。”

是啊，还有王大哥，他也像我一样从小被当作工具，而且还是到头来没有派上大用的工具。姜锡玉满怀感激的握住小王的手，他当然知道小王是在以一种特别的方法安慰他。一个人处境很惨的时候，如果知道还有人比他更惨，那么他就会好受些了。

花二姥姥一眼就看破小王的心思，向小王笑道：“你也不必说的这么不堪，倒像是我有多刻薄。”

小王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姥姥何必拆穿我，我就是想安慰一下姜兄弟。”

小王倒也不是全然不在乎，只是他早已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为花二姥姥做事，他心甘情愿，或者说乐在其中。老王毕竟是他的亲老子，他纵然有点想揍老王两下出气，但也万万舍不得的。

原来王大哥并不在意吗？如此看来，倒是我小气了，姜锡玉想着不禁哈哈大笑。

没有人知道他笑什么，但笑声最是能传人，只要看到别人发自内心的笑，即使不明所以，也往往情不自禁的跟着笑，所以众人也都跟着笑起来。

“那么现在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实在叫不出口那两个字。”姜锡玉忽然正色道。

“我也是，即便已经知道你的确能当我姥姥，但我还是和之前一样叫你二姑娘好了。”何三不等花二姥姥说话，插嘴道。

花二姥姥笑道：“我本名叫做花长著，你要怎么叫随你的便。”

姜锡玉想了想，道：“那我也跟何兄一样叫你二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