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国王的儿子（2 / 2）

“另外他还告诉我，布兰的坠楼和瑟曦以及詹姆这两个兰尼斯特都有关，但是和提利昂这个兰尼斯特却无关。”

“我不是完全相信那个神秘的瑞林，但大人，如果你从劳勃那真的问出了和培提尔口中不一样的答案，那我想我们也许可以更加相信他一点。”

艾德的目光垂在手中的瓦雷利亚钢匕首上，静默着没有说话。

…………

红堡，梅葛楼。

这里名为楼，实际上却是位于红堡之内的城堡，盖因王室的寝室便位于其中，包括着国王那有两个壁炉的卧室。

艾德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进劳勃的卧室，而在下人出去之后，他意识到如今的国王和王后竟然是分居两个房间的。但他并不反感这样的情况，因为如果瑟曦在场，那么她很有可能会扰乱自己与劳勃找出真相的过程。

“啊，艾德，这么晚了还来找我，你最好不要是因为什么无聊的公事而来。”肥胖的劳勃国王在回到君临的第一天就喝下了大量的酒，不过他却没时间参与御前会议。

“我先说清楚一点，比武大会是必须要办的，你别想说服我取消它。”国王的语气坚决到让本不是因为这事而来的艾德都有点头痛。

“陛下，比武大会一事还是等以后的会议再做讨论吧，今天我来的确是为了一件私事。”艾德拿出那把瓦钢匕首，放到了桌子上。“我想让您看看是否认识这把匕首，又或者您能直接告诉我它的主人是谁。”

劳勃在艾德说完最后一个音节的第一时间，就立刻高声喊着，“天杀的！艾德！你要是坚持在私下里管我叫什么陛下，那我明天就派人把你送到旧镇的学城去，然后命你在那看完整整一千本书！”

随后他来到桌旁，拿起匕首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随后扔了两下，又稳稳地握住把手将匕首接住。

“怪了，这是我的匕首，怎么会在你手上？”

“虽然我的仓库里有不下一百把各式匕首，但这把精致的瓦钢匕首在所有匕首中也算是很独特的一把。”

劳勃的？艾德心里顿时掀起狂风巨浪，培提尔果然骗了凯特琳。但是既然匕首属于国王，它又是怎么到的刺客手中呢？反正劳勃绝不可能是刺杀布兰的人，艾德坚信这一点，比相信塞外的传说还要相信这一点。

“实际上，这把匕首曾经用来刺杀布兰……就在他坠楼之后。如果不是凯特琳和布兰的小狼，布兰已经不在了。”

“所以劳勃，我真的需要你好好回忆一下，这把匕首到底有可能被谁弄到手里？”

“什么？！刺杀布兰！这得是什么样的疯子？！”劳勃忍不住又大叫起来。

“但这怎么可能？这把匕首的确被我带在北上的车队里了，就放在一辆专门的武具车厢里。但那个车厢的钥匙只有我有，这怎么可能……”

国王的声音渐渐减小，他陷入了回忆与思考之中。

好一会儿后，他瞪大了铜铃般的双眼，有些不敢相信地说出了一个让艾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名字。“乔佛里……一定是乔佛里。”

“该死。他一直觉得自己长大了，想要更多的武器，而不仅仅是一把小孩子尺寸的玩具剑。但我拒绝给他更多武器，最多只是在他的不断央求下让他进了我的武具车厢过过手瘾。”

“一定是那个时候，他顺手偷走了一把精美的匕首。天杀的，这孩子的眼光还真好。”

艾德听懂了这部分过程，随后不得不继续问。“那匕首又是怎么从王子殿下手中落到刺客手里的呢？王子殿下总不该是谋杀布兰的人吧。”

最好不是，艾德心里这么想着。他一开始同意劳勃南下到君临担任国王之手时，定下的计划就是带着布兰和两个女儿一起走。因为自己的长子、未来的北境公爵——罗柏·史塔克和乔佛里相当合不来。但是未来的国王绝对不能和北境公爵私交有碍，所以他本打算让活泼可爱、总能讨所有人喜欢的布兰跟着自己住进红堡，然后他就会与乔佛里打好关系，并成为罗柏与乔佛里改善现状的纽带。

如果真的是乔佛里……那自己的想法是有多可笑啊。

“我也希望不是他，艾德。但说实话，有这种可能。”国王的语气难得的严肃起来，似乎与刚才醉醺醺的那个劳勃不是一个人似的，“你知道么？在这个小畜生很小的时候，他就毫无理由地剖开了一只怀孕的母猫。那件事发生后，我本想让米亚·石东搬来红堡。你知道的，就是那个我留在月门堡的私生女。”

“毕竟她长大了，我想让她以随便什么身份来教育下乔佛里。不过最后被瑟曦那个女人发了疯一样地阻止了。”

“结果现在……他长成了一个会谋杀残疾的王子！噢抱歉，艾德。我这句话没有讽刺布兰的意思。”劳勃摇着头，有些不不甘心的朝门外大喊。“随便谁都好，赶紧把乔佛里那个崽子给我拽到面前来！不论他现在在哪！”

随后他长叹一口气，颇为无力地跟自己新任的首相吐露着。“想知道是不是他，只有直接问他这个当事人这一种办法。但是别担心，艾德。不论结果是不是咱们想的那样，我都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不会让你和凯特琳伤心不绝的，也不会对不起那个可怜的孩子。”

“现在，就让我们看看，我的长子和继承人、未来的国王，到底长了一副怎样的心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