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生(1 / 2)
房屋内,用上好檀木做的桌椅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黄梨花木做的梳妆台上有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的桃花的首饰盒。烟青色的床帏被拉起,床的四角挂着装着沉香的香包,房间里的装饰无不体现主人的富贵。
一个蓝衣丫鬟半跪在地上给床上头裹着布条的女子扇着扇子,一脸担忧地对着房屋内的青衣丫鬟说道,“白竹,姑娘都发热了好几天了,这下好不容易退烧了,怎么来不醒呀。都怪五姑娘就喜欢招惹姑娘,这次还害得姑娘摔破了头,要是姑娘摔破相了怎么办,女子的相貌可是很重要的。”
白竹拍了拍蓝衣丫鬟的头,“不要乱说,大夫说伤口吧不深不会留下什么伤疤,更可况夫人特意拿了玉容膏给姑娘,肯定不会留疤的。再说了夫人今日去宝宁寺给姑娘求平安福,姑娘肯定会没事的。”
话音刚落下,床上传来微弱的声音,白竹,白叶两人赶忙察看床上躺着的人,“姑娘,姑娘。”白竹轻轻喊道。
床上的人捂着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喃喃说道,“白竹?”沈望舒一边说着一边向白竹伸出了手,白竹握住沈望舒的手笑着说道,“奴婢在,姑娘可感觉好些了,需不需要奴婢叫府医过来给小姐看看?”
沈望舒刚想开口,只觉得嗓子干的厉害,白竹这时端了一杯茶放在沈望舒的面前,“姑娘,你烧了几天了,快喝点水润润嗓子。”沈望舒看着眼前圆脸丫鬟只觉得震惊和惊喜,她另一只手微微发抖接过白叶递过来的茶水。
沈望舒一共有四个贴身丫鬟,白竹和白叶是自己母亲亲自挑选,并且从小陪自己长大的丫鬟,另外两个是及笄之后府里拨过来的。
前世到最后只剩下白竹一人陪着自己,也不知道她死了之后白竹有没有安全到达。至于白叶在燕京二十六年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引开了山匪最后跳下悬崖,最后找到她的尸身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了。另外两个丫鬟在自己被赶去庄子的时候,就被留在了曲阳侯府了。
沈望舒直勾勾地看着白叶,白叶被看得有点不知所措,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姑娘,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姑娘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沈望舒看着自己被白竹握住的手确定自己不是幻觉,小声喃喃道,“这幻觉也太过于真实了。”
“姑娘,你刚刚说什么?奴婢刚刚没有听清。”白竹轻声问道。沈望舒用手摸了摸白竹的手,那手温热而又触感真实,沈望舒抽出被白竹握住的手,顿时就愣住了,面前的这双手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皙,指甲也泛着青光,柔和而又带有珠泽。可自己自从在庄子上离奇病倒之后,身体日益消瘦,自己的手不可能像现在这样。
白叶看着沈望舒的样子,伸手摸了摸沈望舒的额头,“已经没发热了呀,难道姑娘摔糊涂了?都怪五姑娘害得姑娘摔得如此严重,自己却躲在芳菲院里不出来。”
沈望舒听到白叶说沈望瑶害得自己摔跤,沈望瑶一直与自己不对付,三天两头的就会来找自己的麻烦,每次到最后都会倒打一耙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沈老太太偏爱二房,听了沈望瑶的话哪里还听得进自己的解释,每每都会惩罚自己,母亲想为自己求情都被沈老太太用孝字压着。
但沈望舒对沈望瑶害得自己摔破头这件事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可是因为沈老太太仍然偏听偏信二房的话要惩罚自己,根本不顾自己还未痊愈的身子,母亲气不过直接和沈老太太争吵了起来,事后京都就传出曲阳侯一家不重孝道的传言。想到这沈望舒猛地抬头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白竹听了沈望舒的话,脑子里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燕景十八年。姑娘这是怎么了,一觉醒来连哪一年都不记得了。”
沈望舒听到白竹的回答顿时瞪大了眼睛,“燕京十八年,燕京十八年。”是她十四岁那年,爹娘还有大哥都还在,自己也没有被沈望瑶勒死,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她从小在爹娘的庇护下长大,锦衣玉食地长大,也养成了不服输的性格。
这一次自己之所以摔破头,是因为沈望瑶告诉她府里的姐妹都在花园里放纸鸢,过来带自己去,结果放纸鸢放到中途,她的纸鸢不知怎的挂到了假山上面,沈望舒别想就此回去可偏偏沈望瑶激怒自己是不是怕输给她,自己自然不想输给她,白竹白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就只能自己爬上假山去捡纸鸢,沈望瑶直接把她从假山上推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