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熊孩子的变化(2 / 2)
两大嗓门一起喊,效果震耳欲聋,明岚莺猛的一拍桌子,餐桌上的人都抖了一下。
“两千六百七十二两,两位打算怎么赔?”
鹤白努努嘴,“就……从我俸禄和零花钱里扣呗……或者给你打黑工也不是不行……”
鹤白除了有俸禄,还有明岚莺时不时给她和宁儿的零花,宁儿没地方用都攒起来了,鹤白花的也不多,都是荷包里小有积蓄,扣个一年半载也能还清。
单肇看了眼鹤白,又看了一眼明岚莺,“我……我凑凑也有八百两,剩下的……我写信跟我父亲借一点?”
其实单肇自己也没底气,从京城写信到边关来回最少两个月,而且这事儿如果被他爹知道了,回去后少说是一顿打。
这么一想,单肇突然觉得给王妃打黑工也没什么,“要不我还是留下帮忙干活抵点债吧……”
叶绝律:“……”
明岚莺倒也没想把单肇逼到跟家里借银子,打黑工这事儿她也只对鹤白下得去手,也就两千多两,她们现在不是花不起。
这么半天明岚莺的气也消的差不多,清了清嗓子,“这两千多两银子是你们负责的,现在有另外一件事要说,边塞那边有点事需要王爷去处理,我们得提前回去了,明日午后就出发,鹤白你的东西待会赶紧收拾。”
鹤白用力点点头,单肇一愣,没想到他们真的要提前回去。
“不是等等!王爷王妃,你们回去了没个三年五载也不回京城,我的婚约怎么办?不行不行,鹤白不许走!她得等开春了再走!”
鹤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要我和嫂子他们分开过年?!你这个人好恶毒!”
单肇挠了挠头,一时也想不出法子,“哎不对!但是!可是!如果不这样!”
鹤白猛拍一下桌子,“什么但是可是的!我哥他们都走了,就只有我留下个你两个人在王府里过年,这还叫过年吗!”
单肇一愣,突然就想起和鹤白面对面缩在房梁上的画面,颤动的眼睫,手指上柔软的触感和湿热的气息,心里一动,嘴比脑子反应还快。
“也不是不可以……”
鹤白听不进去,就差撒泼打滚了,“我不要和你一起过年!我要跟我嫂子一起走!这婚约等我过完年再回来一起退了!”
单肇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闹了个别扭大红脸,“哎!我又没说要和你过!你、你自作多情什么!”
“那你什么意思!不让我走也不让我过年!一年就一次的年节,你竟然还不让我过?!你这个怎么这么坏啊!”
“哎!我没有!我不是!你瞎说!”
鹤白没听清单肇话里的意思,明岚莺和叶绝律可是听清了。
叶绝律眉间一动,看着单肇的眼神带着审视,明岚莺倒是很意外,重新打量单肇,发现了那么一丝的不对劲。
明岚莺和叶绝律对视一眼,悄悄凑进了些,“你有没有发现这两人关系变了?”
叶绝律错愕的抬眼,“哪?”
明岚莺轻轻啧了一声,“单肇那小子嘴变笨了,看着鹤白的眼神躲闪飘忽不定,但又想看人家,不对劲!要么就是又干坏事了!”
叶绝律眉头一皱,“确实不对劲。”
“正好退婚的事有理由先放着了,把单肇一起带回边塞打黑工算了。”
叶绝律无奈的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明岚莺的手,“单肇是边关单家的,去边塞也得看皇帝意思。”
明岚莺点点头,“好吧,今天先观察,你明日再进宫一趟,就说是为了两人的感情发展,你开口皇上应该同意,我待会儿也跟阿凝道个别。”
宁儿竖起小耳朵在两人中间听了个全部,晃了晃脚脚,突然抬头对两人说道:“娘亲,我去探探单肇哥哥的意思!”
明岚莺被他吓一跳,伸手揉了揉宁儿的脸,“行啊,宁儿去试探一下单肇哥哥肯不肯一起去边塞。”
“嗯!”
宁儿认真的点点头,毕竟鹤白姑姑和单肇哥哥挺般配的,不能因为他们提前回边塞就分开,思念那么远是飞不过去的!
明岚莺扣了扣桌子,还在争吵的两人立马安静如鸡,“吃饭。”
明岚莺动筷,叶绝律给娘俩布菜,鹤白和单肇的争斗转移到饭桌上。
吃早饭,单肇和鹤白被叶绝律一手一个拎着后颈打扫一地狼藉的屋子,明岚莺坐在一旁监督。
一人一个扫帚收拾垃圾,明岚莺眼神扫了一圈,思索着两人是躲在哪里听她说话的,不然单肇怎么知道要给她打黑工抵债的?
“你说他俩当时能躲在哪里的?我找了一圈,连床底下都没看到。”
叶绝律给她剥松子嗑,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房梁,“应该是在头上。”
“头上?”明岚莺抬头一看,刚好是一截能坐人的粗房梁,以两人的武功,左脚踏右脚都能上去。
明岚莺:“……啧!”
一地乱七八糟的杂物和碎片,能用的还得捡起来收好,不能用的比如碎成渣的瓷器摆件,或者笔洗,或是地上躺着的白玉屏风,得扫起来倒掉。
两人都是有武功和内力的,砸起东西来也比常人狠,碎片飞的到处都是,扎进柱子或桌子里的都有。
鹤白瞅见梳妆台上的一盒首饰被撞倒洒了出来,想也没想先上手去捡,结果没想到底下藏着一块碎片,刺了一手的血。
“嘶!我靠!有暗器!”鹤白捏着刺痛的手指,一下子跳起来。
明岚莺和叶绝律皱着眉起身要走过去查看,就见离鹤白最近的单肇先窜了过去。
单肇伸手小心翼翼的握住鹤白冒血的手指,仔细的把上面的小碎渣挑出来,纤细的手指被碎片刮了半截手指那么长的伤口,血止不住的流,看起来还有点深。
单肇紧抿着嘴角没半点笑意,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包的药粉细细洒上,鹤白疼的直吸气他也没放手,反而按得紧紧的。
“别动,止血的。”
可能是单肇第一次在鹤白面前如此正色,给鹤白唬得呆愣住了,也忘了反抗。
单肇摸出手帕仔细为她包扎手指,轻轻系了个小结,鹤白错愕的看着被白色手帕包裹住的手指,单肇脸上才恢复了平日嚣张欠揍的模样。
“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一地都是自己砸的碎片还敢上手抓,现在知道痛了吧!一边去一边去,这点东西小爷我一个人也可以。”
鹤白撇撇嘴,抬脚踹了他一脚,“谁准你说我蠢的!这一地碎片也有你砸的!都是你!不欠欠的来烦我也不会有这事!我手伤也是你害的!”
“嘿!你自己傻还怪我头上!走开走开,就会碍小爷的事!”
单肇直接拿起一旁的扫帚赶人,鹤白骂骂咧咧的跳到旁边去,“哼!走就走!都给你收拾,今天收拾不好不让嫂子做你的饭!你的院子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