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凯旋而归代表着磨难正式开始(2 / 2)
西路军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在哪不是鬼混啊?”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两个冤家聚了头也不知道该向哪个去喊冤。
西边天集团涉足的连锁商超和房地产在早几年曾经红极一时,高峰时曾年入百亿,规模在西部也是上得排行榜的。近几年房地产行业调整,房价下滑银行抽紧银根。而商超本来是现金牛,又被线上线下打得抬不起头来,房租人工不停地涨,销售收入却大幅下滑,本来是要贡献现金的,现在却要反哺,拖累的整个集团岌岌可危。
叶梓家松叶集团在江苏是数得上的钢铁厂,几十年的老企业,房地产回调钢铁厂自然被累及,连续几年来几乎是生产一吨亏一吨,就算是这样,由于买方需求极度疲软,厂家开工率不足三成,超过三分之二的员工待岗下岗。前些年红火时年入几十亿的大型企业如今入不敷出,股票跟西边天一样都被打入st,资产重组提了几年了,也没人敢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孟得集团主营业务是共享智慧停车,它的硬件设施是多层停车平台,一年上百万台的装机量,是钢铁需求大户,一年几十万吨。叶梓跟孟繁星想来一场政治联姻,把孟得集团的钢铁订单对接到松叶集团。让叶梓深感郁闷的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对不上孟得董事长孟欣的眼光,跟孟繁星整整两年,松叶钢铁厂都快倒闭了,这份关系还没有任何进展。
本来指望着孟繁星上位集团副总裁当家做主,她也赶紧把这个太子妃转正好垂帘听政,这整列整列火车运钢材,再整列整列火车运回钞票——美钞也行,松叶集团的好日子也就回来了。
哪知倒霉的时候不光天有不测风云,人也捉弄你。关键时刻,孟繁星不叫孟繁星了,他改叫花无梦了。可叹花无梦还有梦,她叶梓的梦却是粉碎得哗啦哗啦地响。
叶梓一怒之下上了西路军家的库里南,乘着湾流55专机飞到了重庆。原意是丢一袋子钻石马上换一袋子白金,从西少的床上下来才弄明白,西边天集团的房地产更加惨不忍睹,盖好的商品房卖不出去,烂尾楼都准备拆了卖废旧钢材了,哪有一寸钢材缺口?西少派专机接她过来瞄着色相不是次要的,他本来想能不能上个床再带一桶黄金,在松叶集团挪借几个亿来周转周转解一下当前的燃眉之急,结果连飞机的航油都搭进去了。
更加可气的是,那个看似不争气的嘻哈少年花无梦,居然跳大神儿一样从纽约弄回来一点五亿,还是美金,这叫人情何以堪?这才几天时间,叶梓和花无梦爱巢里的被窝还没凉透,可是叶梓这倾国倾城的“小绒毛”却再也没办法钻回去。
叶梓心里这个恨,这世界还能有个准儿吗?哪怕给那么一点点征兆,她也不会跑到这个整天见不到太阳的雾都来。
“在花城那张床上躺几天能憋死你吗?”听到叶梓泣不成声地哭诉,叶梓的父亲叶柄南气得大骂一句,挥手把部新手机摔得粉碎。
一个手握一点五亿美金的团队,并没有吴昊天想象中那么神气,反而有些狼狈。
自媒体时代,人人都是记者,每个人都是侦探,当你的名气像猪一样飞上天的时候,街心花园遛弯的老太太都拿着手机戴副花镜对着你核对。这种情况下你手里拿着一笔巨款,那么你看周围哪个人都像是劫匪。
用花无梦的话来说,我们总不能连一个门店还没租,就每个人先请个保镖吧。
只好低调,夹着尾巴做人。
未来佳仆的创始人团队,从香港机场一下飞机就叫了两部的士直接入关来到深圳,跑到宝安区临近东莞的一个镇上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了下来。回到祖国后花董事长的格局有所提高,在纽约中央公司露营的时候是男女各一顶帐篷,而现在,他们居然每人拥有一个单间。
花无梦自己要了一间套房——客厅暂时用来做会议室。
后来花无梦开玩笑说,他之所以这么大方,还是因为克洛伊小姐——总不能在美国女人面前丢了国人的脸面。
“为什么是一点五亿呢?”司雅悄悄问过花无梦。
“因为我需要那么多。”花无梦毫不掩饰自得,“还记得吗?在拉斯维加斯,威尼斯赌场那桌骰子机,我三百万美元押的就是中五十倍的十七点。”
司雅的眼神里一群群崇拜的精灵在飞舞。
事实证明,花无梦吸引异性的能力以及他被异性吸引的能力都是超级vip级的,而且不分场合不分国籍。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讲,异性是不分国界的。
方块愤愤不平,背地里跟花无梦抱怨:“兄弟你也不能太霸道了,去纽约你是带着两个女孩子去的,回国内你是带着三个女孩子回来的,你也平均点吧?”
吴昊天在旁边听见了过来帮腔:“你天天把什么比尔、扎克伯格、马斯克挂在嘴边,人家哪个像你一样走到哪里身边挂着一群女人啊?”
“你,心里能不能干净点?”花无梦指着他们俩严词厉色地说道,“自己想做苍蝇,不要把别人也看成蜜蜂。”
这句话被西文听了满耳朵,有事没事拿它来对着方块和吴昊天说事儿。克洛伊听不太懂,不过她发现每次西文这样说的时候,他们都打打闹闹的很是热闹,就问西文。西文也不隐瞒,照实又是解释又是翻译给她听。西文的翻译水平差强人意,克洛伊算是似懂非懂。
“自己想做苍蝇,不要把别人看成蜜蜂。”克洛伊经常拿出来怼人。
晚上,因为都要倒时差,花无梦索性把大家集中到他房间里来,商讨未来佳仆董事会的第一件大事。
定都!总部定在哪里?
花无梦方才给小妈花裴打了个电话,小妈倒很是平静,就好像这些美金就应该是他的一样。至于总部在哪里,小妈不给意见。
“不要跟中国过去那些帝王似的,左看风水右看龙脉的。看看苹果、微软、谷歌这些国际大公司的总部在哪里?哪里方便就在哪里,哪里政策好就在哪里,喜欢哪里就在哪里,心在哪里就选哪里。”
花无梦对小妈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吃斋念佛这么多年,每句话讲出来都有禅机。
除了克洛伊,大家都有发言权。大致在花城,深圳,东莞,惠州几个城市中选一个,吴昊天把汕头和漳州也拉进了备选名单——这两个地方离他家比较近。
大伙围着地图瞎猜了一夜,嗓子冒烟了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天亮的时候女生们困了,花无梦不让睡,租了一辆mpv商务车去现场感受。
六个人一辆车没头苍蝇一样在深圳光明转了半天,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能装下二十亿的感觉。
晕了吧?中午去肯德基吃汉堡,花无梦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天下突然掉下来二十亿砸中你,不把你砸晕也把你吓晕。
扭头挨个把同伴们打量一个遍,看那神情,一个比一个晕。
“这么看能看出个啥来?”方块表示清醒,“光靠加油啥时候才能把这二十亿花完?”
“照你的意思呢?”吴昊天嘲讽道,“换成现金一路撒吗?”
“不。”方块眼睛一亮,“应该租架直升机,到天上去撒,那样比较匀实一点。”
西文把咖啡吸管插到他嘴里:“在联系上天宫空间站执勤的宇航员之前你不许说话。”西文的意思是到太空去撒,那样更匀实,就是不知道运费怎么报价。
简单吃个便当正准备再出发,孟得集团的人事总监许春泥来了个电话。
“繁星,”许春泥带着哭腔说,“我是许阿姨。”
“请叫我花无梦,许姐。”花无梦客气地纠正道。在孟得集团,不管老的小的都跟许春泥叫许姐,唯独她让花无梦跟她叫阿姨。她的想法花无梦自然明白,但怎么能让她得逞呢?
花无梦从来也不是一个喜欢成人之美的人。
“好吧。”许春泥依旧哭哭啼啼地说,“无梦,我被孟得集团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