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她不敢(1 / 2)
难怪那日在其父王母亲墓前,他会那般言语。他当时是真心,想把自己喜欢的姑娘带给父母亲看看。
和程泽说得那句“多谢将军成全,他日我与阿沅结百年之好,定邀将军到府上痛饮”也是当时心底最真实的声音而非做戏需要。
以为她和莫九两情相悦情根深种,害怕自己走的太近拈酸吃醋做出让她费解和过分的行为,也害怕自己像在朱府知道她和莫九亲密旖旎时那样难以自控的气恼,所以主动抽离,不声不响的走开。
可是就像他自己所说,那些见不到她的日子里,她又有哪一日不曾闪现在他眼前他心里?
喜欢原来是这样的,躲开了人却躲不开思念。再见时理智叫嚷着不许看不能看,眼睛却先一步背叛理智,只想将那个人牢牢锁住,如果可以,恨不得就将其圈在自己的眼眶再不能离开。
所以受他冷落见他转身走开,她才会恍然若失心里空落落无所依……她从未去探究他看着她时眼底氤氲的那抹情绪是什么,也从未思考那样一个人人敬而远之的冷面王爷为何由着她玩笑打闹。她,从来没有直视他目光的勇气,也从来没有直视自己心动的勇气。
他说对了,她不敢。
他的心意,她以前不敢揣度,现在不敢触碰!
可她自己对亓王呢?从忌惮到靠近,从不敢莽撞到随意顶撞,从事事提防到处处信赖,现在在胸膛里跳动着的,还是以前那颗对他戒备万分的心吗?
若真对他没有一丝丝的心动,又怎么会明知他身边满布险网还义无反顾的朝他伸手,明知他足够强大还忍不住生出想要为他撑伞给他拥抱的冲动?
转身后相互不见的日子里,对方的一颦一笑不时浮现于眼前的,又何止是他一个人。
他们本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察觉的这么相处下去的,如果他不曾温柔而体贴的看着她说出来那样让人心都酥了的话。
以后,他要她怎么若无其事地和他相处?
怎么可能只是他自己的事?
她要多心如铁石才会不去在意?
乱了,全乱了。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以后,她该以哪种状态去面对他?又该以何种状态来面对自己?
许沅背抵树干,把自己蜷做一团。
直到树影散退太阳被云层裹卷,直到脑仁想得酸胀快要炸开。
起身时,手脚都已发麻发木。
许沅想不出该怎么办,她决定放弃思考,把一切都交给风交给时间。
“小姐~”红蕊一直在转弯后的路口前边等着,见小姐走了过来,忙提着裙摆小跑上去。
“你……唉~没事了,回去吧。”
许沅不多讲,红蕊也不问,两个人不疾不徐,仿佛散步般走着,谁也没说话。
“魏大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许沅环视一圈问到。
魏濪提步迎了上去:“别看了,昀潇被许夫人喊去应酬了,并不在这里”。继而面露担心问:“除了手臂,别的地方没伤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