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人而舞(2 / 2)
还有那次,自己与尹檀师姐从西边回来却遇到邪灵入侵神山,当时自己感受到了圣壤殿的呼唤,认为这里有异常,可最后自己却被尹檀师姐带去养伤,她一个人往圣壤殿去了,自己又一次错过了前往圣壤殿的机会。
现在却自己却可以与自己的夫君一起,慢慢观看着这个对自己来说意义非凡的地方了。
圣壤殿位处僻幽荒穷,要居玲珑宝地,土壤芳洲,圣祥灵祉。殿门高而博敞,藻井艳而极妍。诸神齿于臣位,灵物陈其宾席。门列珠琦古物,价夺昆山之价;内藏金石玄黄,声如泉谷之声。红毯铺垂而绵长,状若冥河滔滔;王座夐远而威严,形如峰顶屹屹。
只是这座圣壤殿几百年却是灾厄不断,殿中的神像不少看上去却满脸煞气,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更有几位神女在此自裁,平白添上了几分萧索。
林守溪牵着小禾的手,给他说起了自己当初是怎样从在这里通过试炼,又是怎样与邪神在恶泉大道里争斗,当然林守溪聪明地将慕师靖与自己拌嘴的经历,和自己与时以娆发生的种种旖旎往事全部隐去不提。
小禾这才知道自己自己的夫君在圣壤殿这里经历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往事,让小禾面露惊忧之色,每次当林守溪提到最要紧之处时,小禾就踩着他的脚,揪着他的耳朵让他不要再说了。
最后还是林守溪拂了拂小禾的雪发,让她把自己的小巧的耳朵埋进自己的胸膛里,并承诺下次一定不会孤身返险境,自己会永远和自己一起战斗在最后时,小禾担忧的神情才终于放下。
时以娆此刻穿着一双单薄的绣鞋,仍然和她当初独自离开神守山下的酒肆时,独自挨受着着场风雪。
闹了好一会儿,林守溪和小禾才穿过圣壤殿长长的过道,来到了圣壤殿中前面的一处空地,看见了斜插在圣壤殿的空地上的六把罪戒神剑。
“怎么只有六把罪戒神剑呢?没有的一把是司暮雪的那把赞佩神剑吗?”林守溪问道。
“那把赞佩神剑被本小姐给毁了。”
“真的吗?”
“应该……是吧,我把它弄断了一节,埋在了司暮烟的坟墓附近。”
“我感觉它不会安静地躺在那里。”林守溪只觉得这肯定有问题,因为当初司暮烟临死时是师靖和司暮雪在一起的,而小禾只是后来才回来埋葬了司暮烟。
只是她说她弄断后它埋葬到了司暮烟的坟墓里,死去的人应该不会复活吧。
……
“林仇义,你说你真……的能复活我的姐姐?”
宫门前,当皇帝陛下想拿着那柄它命名的诛神之剑自刎时,却被司暮雪及时打断。
司暮雪此时却不慌不忙地问起了国师。
“赞佩神女,你要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这么些年来,我不是反反复复死过去死过来好多次了吗?现在不还是在你面前和你说话吗?再说了,我有什么理由哄骗你呢,我一直所追求的就是维持这个固有的秩序罢了,若能复活令姐,也是维系这个固有秩序必不可少的手段之一啊。我需要令姐活过来改变她对皇帝的信仰,我所需要的,就是这股信仰的力量啊。”
一旁的国师林仇义平静地说道。
司暮雪想了想,觉得自己和林仇义在这一点上是利益一致的。林仇义这些年来一直追求的就是改变那些执念很深的人的信念,并从中抽取这股信仰的力量,而姐姐她在临死前宁肯自己咬舌自尽也不让自己救助她,从中就可以想象她的执念有多深了。
而林仇义告诉他复活自己姐姐的一种方法就是吸取长安这座帝王之城的龙气,而龙气最为浓郁之处便是长安的帝王了。
他建功立业的决心有多强,他取得的功绩有多高,他的帝王心术有多深,换算过来他里面蕴含的龙气也就越多。
而想要毫无损失地获得这个帝王全部的龙气,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最目中无人,志得意满的时候再使他感到深深的绝望,将他的执念和帝王之气一点点地从他的身边带走,让他在绝望中慢慢死去。
现在的皇帝陛下完美符合这个状态。
司暮雪想起了自己多年以前修过的媚术,这种媚术足以扰乱心智,而且她将这种媚术修炼到了极致,也就是说她只需要在帝王面前施展她的媚术,不管帝王是否看见还是心动都足以扰乱他的心智。
想到了这,司暮雪微微一笑:“那我就姑且信国师大人这一会儿吧。”
她说完,款着柳腰走向那位皇帝陛下,说道:“皇帝陛下可是想到用这把剑自刎啊?”
皇帝陛下不是被她看起来魅惑的样子给吓到了,而是被她施展妖术,随意控制自己宝剑的样子吓到了。
他连忙往后退,被他逼近了宫门内。
他这次真的感觉遇到了神灵,只是他手里的那把诸神之剑再也不起作用了。
司暮雪走进了里面,她将门轻轻关上。
她笑着走向君王,涂着蔻丹的指尖轻轻一捏,皇帝陛下的这把诛神之剑就像遇到了自己的主人一样,顿时回到了司暮雪手中。
“陛下,你可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它是一把罪戒神剑,却被你的远征军你从我姐姐的坟墓附近给找到,被你改成了一把诛神之剑。这可是我姐姐的信物啊,这么多年一直在你手里。”
“那么,就让他真正地戳破神灵吧。”
剑光一刺,皇帝陛下感觉自己双眼一阵疼痛,什么也看不见了。此时他觉得眼睛才是他的神灵,没有了他,世界一片黑暗。
“再让他真正地斩断神灵吧。”
剑光一闪,皇帝陛下感觉自己下面一阵疼痛,此时他与他的“神灵”算是彻底斩断了联系,他再也靠自己的“神灵”积目逍遥了。
“最后,让他真正地隔绝神灵吧。”
剑光一晃,皇帝陛下感觉自己脸颊传来一阵疼痛,他什么也听不见了,自己与外界隔绝了一切联系,他彻底地与“神灵”断绝了关系。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现在陛下可是彻底地是圣人了。”司暮雪做完,这些不由得感叹道。
“能让我为之舞蹈的,普天之下唯有一人。”她自我微笑着。
司暮雪在里面的红毯上跳起了柘枝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