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动手吧(1 / 2)
时家家主这是在给时以娆的说辞,他是完全变换了一种说话的方式。
他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手中,表示所有的罪责全部都由他一人承担这种罪责。
而皇帝陛下是黄衣邪神,当初她主动透露时家日者是圣壤殿卧底的事情,时家家主在此次的说辞中他也是完全只字不提。
甚至那位死去的时家使者在此次的过程之中也被他大书特书,反正死人在这个时候是不会说话的。
当初消灭时家道侣的计划完全自己和那位皇帝陛下一起商量的结果。
那位丰收神女的出场也完全是皇帝陛下想试一下罪戒神剑的目的,主动哄骗了丰收神女,找了一个消灭魔物的借口,让其也跟着那位时家使者一起参与行动。
明明是那位皇帝陛下主动提议放出一头恶泉大牢中的魔物参与行动,还主动将鬼狱刺的作用告诉了自己。
家主为了在这个时候树立皇帝陛下没有过错的形象,他也被迫把自己得到魔物的方式说成是自己主动贿赂恶犬大牢看守的结果。
前去行贿的人这位看守和时家家主当初面临生死危机编造的那名朋友一样,是被时家家主临时想出来的。
反正时以娆在这个时刻还基本上在时家一个人过着孤独的生活。
她还对这一切尚不知情,时家家主现在凭空编造出几个人来,时以娆也也看不出来这其中有什么异常。
时家家主只需要让时以娆相信这一切的罪责和过失全部在自己的手上,那位皇帝陛下十分英明神武,使下了连环计让自己一步一步钻进去。
他要让时以娆相信。哪怕自己靠着操纵人心的手段平日里哄骗了无数人,成功坐上了时家家主的位置,可自己如果遇到了那位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时家家主也只好输得一败涂地。
他在这个时候才明白皇帝陛下此时的智谋和心计也远在他之上。
时家使者攻击丰收神女的原因,也完全不是曾经被丰收神女嘲讽过他出生的经历,反而被时家家主在此说成了一个求爱不得肆意报复的形象。
时家家主在说到刚刚死去的时家使者的时候,他还下意识地看了目前横横躺在血泊中的时家使者一眼。
家主误杀时家使者的后果已经不可挽回。
但即使这样,家主也想让他发挥一下他死后的价值,让他像在生前忠实地执行自己的命令一样,在死后继续为自己贡献出他最后的价值。
这次不必再等到时家使者说同不同意的话语了。
使者反正现在也已经彻底死去,家主如果想要活下去,也必须要往使者的身上泼脏水。
家主虽然在这套说辞之中承担了大部分罪责,但如果承担得太多,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时家家主估计也就算编造出了这套说辞,也很难逃脱一死的命运。
能够让死去的人多分担一点自己的罪责,也算是成功做到了“物”尽其用。
死亡之人自然就成为了一具尸体,变成了一件可以随意谈论的物品了。
使者生前的所有事迹,时以娆在时家一个人独处也从来没有掌握他的全部信息。
只有自己才完成的了解时家使者的人生诡计,他背后做了好多事情也就只有自己清楚。
所以只要在当前这个场合,时家家主只需要编造出时以娆目前尚未证实的信息就行了,
如果此时还是据实相告,将丰收神女曾经嘲讽他未通过圣壤殿血脉测试的事情说了出来,那么时家使者报复丰收神女的事情似乎就有了一点正义的理由。
死去的人有了正义的理由,那么多余对罪恶就会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这显然对时家家主是极其不利的。
虽然时家家主为死去的时家使者编造了一个他生前喜爱的人,但只要时以娆随便回去问一问那位丰收神女,时家家主编造的这套说辞可能就会再一次不攻自破了。
可现在问题是,时以娆现在看起来只想在时家的监牢之中套取自己的信息,她并不想把自己带到圣壤殿解释那位皇帝陛下的审讯。
她如果把自己绑架到圣壤殿去的话,皇帝陛下就算知道了自己有曾经想对付她,拿到她把柄的想法。
可她一想到,时家家主和她下合作这么久,她从自己这里也算是得到了很多实打实的好处,再换一家和她重新合作,选择接受她的邪神身份,拥有控制整个家族的资源为她寻找增加邪识材料的能力,好像除了自己在神山也找不到第二家。
她当初也大概是看出自己从一个普通的时家子弟爬上时家家主的位置。是一个心狠手辣、善用权谋的合作对象,
这个合作对象完全不同于她以前和合作的神山其他家族和以前软弱无能的时家家主。
皇帝陛下才会决定直接绕开那些弯弯绕绕,藏着捏着的神山大家族,和自己谈起了收集增加邪识材料的要求,并还说她将自己是唯一知道他是黄衣邪神身份的人。
这个外表看起来像一个小女孩的黄衣邪神,现在时家家主也才了解到她背后却有如此多的心机和城府,她也一定知道自己在她手上还有一定的作用。
如果自己被她弄死,那她短时间内想补充大量邪识的材料,则几乎成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自己和皇帝陛下无论怎么争斗,都只是想要明确谁在这次的合作之中掌握了主动权而已。
这次自己失利,落入了皇帝陛下的计谋之中,自己也只需要向皇帝陛下服软,以后她的命令自己只需要执行就是了,不必像以前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还和皇帝陛下在那里讨价还价,还想着怎样勾心斗角,拿到对方的把柄。
只是现在的形势是比落在了皇帝陛下的手中情况更加糟糕一点。
时以娆虽然现在名义上是皇帝陛下最忠实的时罪戒神女,可时家家主也明白时以娆也只是皇帝陛下拿来承载她邪识中七种罪孽之一的工具罢了。
不过,这个信息,时家家主现在万万不敢向时以娆透露。
家主此刻时以一种温和的姿态和他们谈话,因为这和当前他颂赞那位皇帝陛下英明神武的形象是先违背的。
之前说尽皇帝陛下坏处的时候,时以娆对此好像还有一些不以为意,完全把自己的话作空气一样无视自己的一番表演。
可眼下,时以娆却完全认为自己对皇帝陛下的一番诋毁在她眼中,可能又是自己运用了自己操纵人心的手段试图挑拨她和皇帝陛下的关系。
哪怕家主说的话是实打实发生的事实,时以娆也有可能不相信这些事实。
为了自保,家主也必须在一些皇帝陛下是黄衣邪神的事实上做出一番改变,将所有皇帝陛下不好的事情放在了自己的手上,仿佛是家主一心一意想要腐朽皇帝陛下一样。
时家家主也很惊奇他引以为傲的操纵人心的手段没想到有反向使用的一天,这次他要将所有不好的事情全部揽在自己的头上。
因为时家家主也完全明白,落在时以娆的手上并不完全等于落在了皇帝陛下的手中。
时以娆跟皇帝陛下的性格还是完全不一样。
她只会在乎一件事情带作为是不是符合光明和正义,是不是符合当初修士修行时践行的那些誓言。
那位皇帝陛下则完全在乎的是某件事情能不能给她带来实际上的好处,会不会有助于她邪识的增长,如果确认了这件事情会给皇帝陛下带来了好处以后,皇帝陛下才会考虑给这一件事披上一层光明和正义的外衣。
哪怕这件事情不好,她也愿意为给它找上一层冠冕堂皇的理由,给她披上一层合理的外衣。
在时以娆面前,家主认为她就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人,如同年幼时的自己一样,整天把光明和正义挂在嘴边,似乎成了她践行一身的誓言罢了。
唯一不同的是,时以娆拥有的天分和血脉是家主到现在都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她的童年虽然孤独被人排挤,可像自己一样遇到那样生死危机带事情也几乎没有。
这样的人,时家家主骨子里就认为她只是一个天资充分的理想主义者。
任何不符合她追求事物的东西,她就算不与它们敌对,她也会在这个时候和它们下意识地保持一定的距离。
只是目前很不幸,时家家主这次落在了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手上。
他以前用来操纵人心的手段如果不加变通的使用,反而会失效。
落在了时以娆的手中,时家家家主也不敢完全保证她能够饶过自己一命。
她如果直接将自己送去见那位皇帝陛下,那自己就算在皇帝陛下面前认怂,时家家主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只是目前她看起来估计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