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先定个小目标？（1 / 2）

匆忙的她没有时间逗留，所以她现在虽然很想招募格雷斯·大卫去做个文书，也只好先跟当地的本堂神父略作只会，后面的后面再说。

尤尔根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瞪大眼睛，这上面都是些啥玩意？这字怎么跟画一样好看？怎么回事？是不是格雷斯那个傻蛋花钱请了个‘双胞胎’来替他考试？

本堂神父尤尔根活了几十年都没见过如此离谱的事：格雷斯是谁别人不清楚他清楚，那可是他一手带大的傻帽，做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那种，他一转身，又把试卷拿给修女看。

修女薇拉是个赤红色长发的女孩，有点漫不经心的人。

她五年前来到这个驻村教堂，几乎是看着格雷斯长大，她戴白色手套的手捏着试卷，脸上的漫不经心消失不见，转而是一脸震惊：“这比邮局那些‘代写员’的字更加好看。”

因为纸笔过于昂贵，所以把字写好看是个高超的技巧。

真正让她震惊的是，这玩意居然是格雷斯那小子写的？

这岂不是说明，那脑子有点不清楚的傻帽，是个可以依靠给老爷写字，混得风生水起的那种人，是一个真正的‘书法家’？

“昨天他还是个识字都有障碍的人啊？”薇拉被短文写作题的答案惊到了。

这道题是要求你写短文，主题是北地的雪，然而卷子上是一首诗，修辞修得极其精美的那种。

尤尔根惊恐道：“别人写短文，格雷斯写了首抒情诗，而且还不是赞美，而是幽怨里带着一些悲伤，惊人的符合他的人生经历，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够写出这种东西。”

自己负责的教会里居然出现了这等能人，老实说，他也有点被吓到了。

北方之地，人口不如南方那么多，所以这种人比南方更少。

格雷斯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才能够接受教育，还有许多人连教育也无法接受，不识字的文盲遍地都是，已经接受教育的人大部分一手狗爬字，对于几乎全部北地儿童，劳动是比学习更重要的事情，能把字写好的少之又少——换言之，写好了字你起码衣食无忧了。

“可惜了，最近我也闲不下来，难得放松一天却有了这种收获，然而却没有办法直接安排，该死的邪教徒，该死的剁指教。”尤尔根咂了咂嘴。

“这些问题暂且不提，何况我来这里恰好就是为了他们。”蓓尔亚娜斟酌了一下措辞，青涩生疏却略带熟练道：“我接下来还要巡视数个村子，等我回来再做决定，而根据我的猜想，凶手可能伪装成了一位神父。”

尤尔根皱了皱眉：“您在怀疑我么？”

蓓尔亚娜否认了这个说法：“并没有，因为我已经用双眼确认过了。”

这个时候，修女也斟酌了格雷斯·大卫这个人。

格雷斯这个人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对于基础模式的说明、叙述，更能够体现出一个人的表达能力，他的措辞起码也得是接受过高等教育之后才能有的。

这些高级知识分子说话，与普通人是截然不同的。

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点，蓓尔亚娜进一步提了出来：“这会不会与邪教有关？”

尤尔根眯起眼睛：“你是说，格雷斯是个邪教徒？他是信了邪教的神，得到了恩赐，然后获得了如此的能力？”

蓓尔亚娜若有所思，“这确实是一种可能，否则逻辑上解释不通，他有与邪教勾连的嫌疑，也或许是个受害者，又或许他‘觉醒’了。”

门外，垂帘听政的佟大伟整个人都麻了，他感觉自己写卷子是用力过猛了一点，小学生叙述‘一个苹果是什么’，与一个一流大学生叙述‘一个苹果是什么’，说出来的内容是完全不一样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问题。

“从这些人的谈话来看，蓓尔亚娜这个贵族家的大小姐，过来是处理邪教问题的，本堂神父尤尔根先生反而是她的助手，然后，他们把我的表现看做了是一种‘觉醒’，并且认为这种觉醒很有可能与邪教‘剁指教’有关？”佟大伟皱了皱眉——自己居然成为了一个邪教徒，他也震惊了。

习惯了现代化的生活之后，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很不现代，感受不到丝毫的秩序，更是冒出了邪教这种玩意，要是在现代大都会里，几十个穿蓝色衣服的好兄弟分分钟把人带走喝茶去了。

“根据我现在的状况，给我总结一个小目标。”佟大伟直接向ai提问，人类会被不必要的情感左右判断，ai则不会。

轰杀者直接提供的视网膜hud，罗列出来一大排。

它根据格雷斯·大卫接触的所有消息，并且评估了主人佟大伟的能力值，最终给出所有可行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