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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为兄上前掠上一阵！”

段宣易打定了主意，将随手拿起来的桃子往桌上又是一扔，便朝那两个姑娘走过去。原本唐莲是想出手相助萧瑟，不过王昭似乎比他要快一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段宣易便不知怎的，竟然被摔在了地上，看着十分狼狈。

谢宣看着王昭这模样，倒是不像一个高门贵女会做出来的事情，面上倒是有几分意外，“你们家的这个大弟子，似乎是低估别人了。”

司空长风坐在上头，将唐莲那副想动手却没来得及的样子尽收眼底，一副打趣的模样，笑道：“我们家这个大弟子啊，以前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前阵子出去了几个月，回来之后倒是有了几分人味儿，这才没几天，怎么就……学会了跟人家争风吃醋呢？”

他当然知道唐莲不过是出于好心罢了，说这话不过就是调侃罢了。

最让他意外的，是王昭。

没想到她这么一个高门贵女，不说话的时候，身上总是有一抹浓浓的书卷气息，让人一看就是个贵族女子，但是她这幅温和面孔下竟然也藏着这么欢脱的一面。这不，见段宣易朝着自己与叶若依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怀好意的样子，还没等段宣易靠近，她手中内力一聚，那个直奔她们二人而来的人便摔了个狗吃屎。

不过说来也是，琅琊王氏本就是以武将起家，据说当年秦国攻打楚国之时战败，彼时的皇帝曾见过他麾下最得力的将军，曾许诺他让他的子孙后代拥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这才有了后来的琅琊王氏和太原王氏。而王昭的父亲王导和母亲曹夫人在沙场上纵横多年，也都是神游玄境的高手，便是她那几个哥哥也是少年英才，想来她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大师兄你不行啊。”

这回终于轮到萧瑟看唐莲的热闹了。

没想到，素来稳重的雪月城大师兄竟然也会有人不给他面子。

不过说来也是了，王昭那脾气，她给过谁面子？萧瑟还记得，年少时王昭曾不止一次的被贵妃娘娘接进宫中小住，之后的许多年里，她的永安宫一直都保留着王昭的住处。

只是王昭毕竟是在宠爱中长大的，性情是嚣张跋扈得很，什么招猫逗狗、上房揭瓦、下水抓鱼的事情她是全都干过，连萧羽在年少时因性子不讨人喜欢的缘故没少与她争抢风头，但最后萧羽那个冤大头几乎每回都是让她结结实实的欺负了回去，就是明德帝的话她也不止一次的顶撞，偏明德帝就跟没事人一样，把她宠的是无法无天，连萧瑟这个号称最得父皇宠爱的皇子都得靠边站。

还有萧凌尘。萧瑟还记得年少的时候，王昭曾女扮男装进入稷下学宫读过书，那时祭酒还赞叹她天资不错，亲自将她收入门下，所以她与萧瑟还有萧凌尘自然也算得上是同窗。但是若是真论起来，其实王昭与萧凌尘才真的是臭味相投。

她十四岁那年，也就是琅琊王案发生的前三个月，有一次学宫下学的时候，他俩走在一处便商量着去哪儿玩，本来一开始都还正常，结果等萧瑟找过去的时候，萧凌尘居然带着一身男装的王昭在青楼鬼混。

在那之后的数月之中，也没少女扮男装跟着萧凌尘游走在天启城的各大酒肆和青楼之间，久而久之，她反倒不像是一个出身士族的女儿，更像是他们所说的纨绔贵女。

因而在萧瑟的记忆中，王昭虽出身门阀士族，又是个姑娘家，可她却并非是那种古板萧条的大家闺秀，反倒是像男儿郎一般，习武读书，就是董太师也曾说过，可惜她不是男子，不能治国平天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