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日(4)(1 / 2)
来到班级所在的楼层,远远就能望见自己班开了灯。白炽灯的光线从打开的前门溢出,莫名有股温馨感。
人具有趋光性。比起黑暗中隐藏的未知,一丝光明就意味着一丝希望。
实际上,在人类胚胎阶段——4个月左右大的婴儿就已经形成了眼睛和视神经,开始对光线十分敏感:用手电筒照射孕妇腹部时,会检测到胎儿的心率明显加快,甚至胎儿对于光线的强弱变化都有所感觉。
但与之相对的,婴儿形成一定的视觉能力则要等到出生后4至5个月左右。所以说,当婴儿刚一出生的时候,能够从视觉这一方面感知外界的,就只有光线。
因此,可以说喜光厌暗是人类的一大本能,一种认知外界的本能。而婴儿刚一出生的日子,当然就是要追随他本人一生的年度纪念日——生日。
所以说,在本日我的生日当天,对散发光线的地方倍感亲切的心理,是一种什么现象呢?
这是返祖现象。
我推开半掩的教室前门。
教室里面已经有了三两只小猫。我下意识的往教室深处走,直到走过了两三个座位,我才反应过来我的位置就在门口。
1-1。
门神兼任上课老师忘关门自觉起身把门薅过来关上的职务——有时候门开得太大怎么够都够不到,还得离开座位来关门。
我们班级执行的是两周一换座位。每次移动位置往后降一排,并且往窗边移动一大组。到头了之后的下一次就是回到第一排和第一大组。
一学期平均下来大概有18周,减掉最后一周考试不再分心调整座位,开学时报到完要多调整一次位置,算下来一学期会调九次。
以我目前所在的第一大组第一排为初始状态,以四个大组每个大组六排为标准,那么接下来的九次调整分别让我的座位变成了二·二、三·三、四·四、一·五、二·六、三·一、四·二、一·三、二·四。
这么来看或许看不出什么规律,不过再多列出几个的话规律就很明显了:三·五、四·六、一·一、二·二、……。
从一·一回到了一·一,一共经历了12次不同态。
这也就说明了,如果没有其他变数的话,我是无论如何都只能在这些个固定的座位中循环,而永远不能坐到比如说一·二或者一·四上。
不过这是理想模型。实际上,因为我们班有五十来号人,第二大组和第三大组都有七排且都参与轮换。这么一来六排和七排的轮次组合在一起,轮换的次序当然就不一样了,一个大组内部的人员组成也不再固定。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穷举一下,看这么一来一个轮回内能不能遍历所有的位置,我就不在这里赘述了。
我可不是在偷懒。在“一个学期”这样的时间尺度下,计算过多的变化也没有实际作用——还不是得乖乖等到两周之后按照既定的路线换位置。
换座位的原意是为了避免长期从一个角度盯着黑板看导致视力下降。但坐在第一和第四大组的中段,也就是靠门以及靠窗中间位置的同学,会因为黑板反光导致看不清板书。再附上“两周换一次座位,一学期共换九次”的条件,我们可以发现,总会有倒霉孩子一学期内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处在这种情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