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迹(三)(1 / 2)
里面的信件说不上来是多么的重要,只是一些琐事。例如某一天的天气很好,或是哪里新开了一家铺子,那些一看就不像是他本人能抽出时间去关注的事情,似乎又像是姑娘们常会喜欢的事物。其中有一个紫色的信封,上面还没有沾染什么灰尘,应该是新放进来了。
翊莱夫斯说他在瑞克涅弥广场旁的那家餐馆等她。
安尔戴琳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和信纸上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
安尔戴琳心想,自己还去吗?莱夫斯先生应该是个遵守时间的人,现在,应该已经离场了吧。想着种种,她自己翻开了那本《神书》,她应该提前一日备课的,她明天是需要去教堂给其他的信徒上课。
“只有将祭司和帝王可以进入地底,为了献祭偶尔也会用活人。”
希望ann小姐能赏脸能与我共进晚餐。
“地下湖是祭司用来存储物件或者是献祭的。”
我会在瑞克涅弥广场旁那家没有招牌的餐馆等你,
“在穴洞里面的钟乳石是神圣的象征。”
ann小姐,不见不散。
那封信的内容总是伴随着书本上的字,一起挤进她的大脑。她想自己要是这副样子去进行“讲课”,那明天她一定会因为不尊重阿尔忒弥斯而被逐出卡萨那。
为了明天授课一切顺利,还是去吧。安尔戴琳将《神书》合上,换上了衣服。
当她路过商铺时从玻璃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她没有穿任何与阿答有关的衣服,她穿了一条大家都会穿的碎花裙,外面裹着薄款的外套。甚至她在自己的脸上看到了笑意,嘴角微微翘起,自己是因为晚餐而高兴吗?还是因为翊莱夫斯的邀请?
她压了压自己的嘴角,警告自己:别太过分了,小叛徒。
夜晚的瑞克涅弥居然也是人来人往的,灯光也是暖调为主,甚至可以照清云朵的形状和轮廓。这是安尔戴琳第一次在这个点出现在瑞克涅弥广场,以往的她都是在教堂里面学习每日的功课,接着是留下来打扫,偶尔会和莉、方皓一起坐在嬷嬷旁边听嬷嬷讲故事。
小贩小摊上冒着热气,来来往往的情侣牵着手,这一切都是她所接触的文化中所没有的,但是她却觉得这些事情让自己觉得心情愉悦。
什么人猛地将她撞到在地。
“小偷!小偷!”路上的人惊恐的大喊着。
安儿戴琳猛地朝小偷逃跑的那个方向过去,在他怀里有什么闪着冷光,是利器。那张脸也十分熟悉——阿德里森。
她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本应该在牢房里面待着的阿德里森出现了,她起身后,就往阿德里森的方向跑去,步步紧逼。安尔戴琳跟着阿德里森走街串巷,最后在一个死胡同里把阿德里森跟丢了。安尔戴琳望着眼前这数米高的围墙,上面还沾满了玻璃碎片,阿德里森肯定做不到从这面围墙翻越。
安尔戴琳的身后传来魔鬼的笑声,安尔戴琳转身,是一个逆着光线的人脑骷髅,那把银刀正对着自己。阿德里森只要从那个集装箱里纵身一跃,自己将会背那把银刀刺穿。
阿德里森像是一个疯子,嘴里疯狂的辱骂着安尔戴琳的虚伪,连同着东城的每一位信徒。
阿德里森低声质问,质问他们为什么不经过自己的允许就将画作《印》的金钱都给了西城的子民。
安尔戴琳说:“那不是你想做的吗?”
“不——”阿德里森嘶吼,他还没来得及将自己想要的是莱夫斯家族的地位和祭司的权力说出口就被一颗子弹刺穿了胸膛。阿德里森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好像是从心里叫喊出来的,不过没人听见。
“杰尔斯小姐?”开枪的人不确定的问道。
安尔戴琳看了一眼倒下的阿德里森,回答:“是我。”
福莱斯走到安尔戴琳的面前,仔细地端详着她,除了衣物上和脸上有着溅出的血迹,就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了。莱夫斯将自己的手帕给安尔戴琳,示意她擦擦。
这时一个士兵跑来,说在瑞克人涅弥广场的那家无名餐馆着火了。
“什么?”安尔戴琳满是诧异。
“联系人员,去进行扑救,”福莱斯命令道,“我稍后就来。”
安尔戴琳现在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脑子嗡嗡响,她很担心翊莱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