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下)(1 / 2)
福莱斯端正地坐在桌子上,周围有着一群戴假发的先生;坐在他右侧的一位戴假发的先生是安尔戴琳和翊莱夫斯的辩护律师,面前对这厚厚的一大沓文件。安尔戴琳不明白福莱斯明明是卡萨那第一个从法学院出来的学生,怎么会有如此多戴假发的家伙们出现在法庭。福莱斯头顶的假发被打理的程亮,像是抹了好几层的猪油。
来到这里的看客十分的多,他们挤满了坐台,又紧紧地挤在站台前。
安尔戴琳和翊莱夫斯站在被告席前,站的笔直,如同旧宫内的松柏树,光刚好落在他们地身上,印着翊莱夫斯胸前的铃兰花闪闪发光。底下人的交谈声刚好传进他们两人的耳朵里。
“莱夫斯的那个长子怎么会在这里?”
“他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你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只是来瞧瞧。”
福莱斯坐在法官席上,轻轻咳嗽了两声,法庭内一片骚动,接着又马上安静下来。此时被告席那一男一女成为了人们注意的中心。在场的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盯着犯人,大家默契地呼出热气。
福莱斯沉着冷静,专心致志,严肃关切地推进着开审的程序。
一个矮小地身子从铰链之间那道狭小地缝隙钻了进来。
“在审什么?”白老发现拽了拽旁边地人,就轻声问道。
“福泽案。”
“是那个杀/人案?”
“是啊,”那个人津津有味地说道,“不过他们已经经过了安娜的审判,这场的开庭只是为了测验这个‘新家伙’是否真的像他们口中说的那么好。”
“我觉得那法官还挺帅的。”另一个人说道。
“是的,如果没有他,这场开庭一定很无趣。”
白老朝被告席狠狠瞪了一眼,怎么能让这两个家伙就这样——一点事情也没有,就像是那场盗/窃案和那场死/亡从未发生过。——他不允许,他无法接受自己的精心布局就这样消失殆尽。——幸好,他早有准备。
“法官大人,我为你置办了礼物。”白老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法庭里显得那么震耳欲聋。
不一会儿,犯人人头顶上就悬了一面镜子,那面镜子便是白老给福莱斯法官的礼物。头顶的镜子朝安尔戴琳和翊莱夫斯投下发光。在卡萨那的传说中:许多邪恶和不幸的人被这面镜子照过。后来就都离开了这个镜面,从人世中消失了。镜子可以重现它曾经照过的映像,像大海最终还是会吞噬那些海面上的死/尸一样。它能照到那些一闪而过的丢丑受辱,能刺中犯人心中的最后一丝善意。
这是关于阿尔忒弥斯的传说,白老坚信,他的女神阿尔忒弥斯终究会亲自将这些“伪阿答音”革除。最后只剩下像自己一样忠诚的信徒。
正如那个津津乐道的人所说的,安尔戴琳杰夫斯和翊莱夫斯最后以“无罪”释放。不过比起这个,更不幸的是,白老因为私自从西城跑到东城,需要被拘留一周,站在法官一旁的狱卒将白老压下。
结束后的第一时间,翊莱夫斯便联系了埃文。
翊莱夫斯:“你帮我查查,为什么白老会出现在法庭?”
埃文下意识地答应翊莱夫斯,电话挂断后用猛地想起,福莱斯给自己地任务还没来得及完成。埃文苦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是糟心。”
古阑老爷知道了这件事后大发雷霆,翊莱夫斯不免被锁在了房间内。马奈特小姐敲开了翊莱夫斯的房门,端坐在翊莱夫斯那面大铜镜前,铜镜里倒映着马奈特小姐的背影。
“马奈特小姐,你是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有问题要问你,那位安尔戴琳杰尔斯小姐就是你的心上人?”
“是的。”
“不过……她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