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言灵的本质(2 / 2)
“这些作弊码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游戏本身规则存在漏洞,是编程人员和测试人员图省事而留下的通道,普通玩家理论上是不应该知道的。你可以理解为,世界本身也存在某些‘作弊码’,能够让你绕开物理规则,让你能够喷火、发射闪电和制造低温气场你想要达到这些目的,不仅仅需要知道作弊码是什么,还要相信它是真的。”
路明非面色似乎很难看,也不清楚是不喜欢这个比喻还是觉得过于匪夷所思。
“我还看过另一种夸张的说法,言灵其实是某种谎言,使用者对世界撒下弥天大谎,以至于让世界规则都认为这该是真的,你真的可以喷火,飞翔和光速奔跑或者发射闪电,因而在混淆中为其让路,从而达到目的。我不太相信这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但是我怀疑,强大的龙类如四大君主,或许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
“所有的假设中,有一条都是共同的,那就是你必须相信自己能够做到!”她直视少年的眼睛,严肃地说。
然后他们尴尬对视良久。
路明非挠了挠头,忍不住吐槽道:“拜托,您让我相信啥啊?一个人可就一个言灵,要是我相信错了,那岂不是一辈子都使不出来?”
哦,是哦?我怎么忘记这么重要的事了?
这让林小红想了想,最终说:“通常言灵能够通过对龙文的共鸣发现,但是这暂时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
“马上就要考试了,你应该相信自己能够在一个星期之内把一学期没学明白的东西全部学懂,并且背的东西都能记住!你应该相信自己绩点就算没有校长开恩,也能刷到35!这对于s级来说,不需要言灵也能做到!”
路明非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林小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再次翻开不知道合上多久的书:“所以,我们接下来开始继续复习我们讲到哪里了?盖斯定律到了吗?”
“呃好像才到熵?”路明非试探着说。
“来来来,继续复习,继续复习!再不复习就复习不完了!”
从12月13日至12月23日,整整十天时间,大一的学生们需要经历5~13门课程考试的全面轰炸——路明非需要考五门,林小红选课选得比较多,对她这种理科生必修线性代数,高等数学,普通物理以及计算概论,所以需要考9门,这些路明非都不需要学。
“我觉得我要死了,我真的不相信自己炼金化学能够及格我到底图啥啊?我明明是文科生啊,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蹂躏?”他悲愤交加,走出考场后仰天长啸。
林小红好心提示道:“明天早上还有魔动机械设计考试,我劝你还是早点复习对了,下午我帮不了你,我要去考普通物理。所以你只能自己复习咯,但是如果有不会的,可以晚上约一波儿自习。”
“啊?”路明非苦瓜着脸,“我一个人怎么复习啊?我知识点全是漏洞啊!不仅仅需要查缺补漏,那是需要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啊!”
林小红想了想,然后一个金发的身影在脑海中涌现,她提议道:“要不你去找零?我记得她成绩也不错,和你关系也挺好。”
零的成绩非常好,林小红觉得她可能没法考试年纪第一,她实在是太bug了——最重要的是,她不仅仅成绩好,战斗力也超级厉害,让人没法比。
路明非听起来很沮丧:“可是她只会让我抄作业可是万一考试的时候她不肯帮我作弊呢?万一作弊被抓了呢?”
“你也知道作弊是不对的啦?可喜可贺,你总算学会了学术诚信!”林小红说。
毕竟,在此之前,路明非满脑子都是抄别人的作业和论文,还有实验报告。
还好林小红揪着他,一步步教他怎么搭建框架,怎么查阅文献,怎么以学术的口吻写作,以及如何凑字数,他最后一次实验课的报告总算独立完成,而且得了84分,算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还不是小红姐天天”
“我觉得零对你有意思,如果你真诚地拿着题去问她,她大概率不会拒绝给你讲题。”林小红想了想,说。
路明非面露惊恐之色,“我和零怎么可能啊!你看看她那副样子,零下两百度的低温气场,谁见着都要绕道走啊!她肯定又是把作业本丢到我脸上,然后让我滚!”他夸张地说。
“拜托!”林小红扶着自己的额头,“难道你是一块木头吗?”
“你看看人家姑娘,你在舞会上没有舞伴人家当你舞伴,你在实验课上弄出事故她保护你免受爆炸冲击,你不会做作业她把自己的借给你抄,还半夜陪你一起跑步——难道你的眼睛是瞎的吗?她默默地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看她对别的男生是什么态度?你敢说她真的不喜欢你吗?”
她像一位老母亲一样拍拍路明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所以,你要是真的邀请她一起去复习,让她帮你讲解难题,然后许诺她考试之后出去请客吃一顿,人家女孩子不会拒绝的,指不定还会暗自欣喜,觉得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回报!”
路明非面容扭曲,像是被逼吃了一公斤苦瓜,“小红姐,你在开玩笑吗?你觉得冰山女王会喜欢任何男人吗?你也不看看她看我的那种冷冰冰的目光?”
林小红翻了一个白眼,不知道为啥,根据诺诺学姐所说,路明非能够在高中当校花三年的舔狗,却无法看出来别的女生钟意于他呢?他是傻还是瞎?
“如果你不愿意找零,你今天下午就自己复习吧,我是真的帮不了你——你已经十八岁了,应该学会自己一个人学习,而不是让别人催着。”林小红耸耸肩,扬长而去,“我在午餐前再复习一波儿,找点做物理题的感觉。”
“小红姐不要啊”路明非哭丧着脸,绝望地说,“我会挂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