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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鱼的故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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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的“天涯追杀令”是在凌晨时分发出的。

共有四名剑客得到了令天下豪杰闻之丧胆的“追魂翎”,他们是:“东床快婿” 白 啸天、“西山一枝梅”铁映花、“南海神叟”金克木以及“北冥灵童”孔杰。

通天神教威 震四方的东西南北四大护法倾巢而出,为的就是我的项上人头,教主元吉出手阔绰地为 它标上了纹银五百两的大价钱。

据我所知,通天神教上一次悬赏一颗人头时的标价是纹 银三百两,它属于叛教时身背三条性命的副教主“千手观音”武文杰。那是一次不费吹 灰之力的围剿,当东西南北四大护法循着他的踪迹追上他时,“千手观音”一声叹息, 自刎于断桥之上,沉尸湖底。 我是在当日黄昏才得见“追魂翎”的。

当时,我正漫步于武夷山脉迤逦的九曲溪畔, 倒不是为两岸秀美的景色所吸引,而是酸胀的双腿拖累了我。日行千里、藏匿行踪,谅 是他通天神教纵有通天之能,怕是也追我不得了。正当我自鸣得意寄情山水之际,身后 传来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江兄,怎地走得这般着急,也不和弟兄们打声招呼呢?”

我急转身,但见“东床快婿” 白啸天正稳住身行缓缓向我走来。不由地心中喝彩, 此人轻功不下于我,难得的却是内功亦佳,就刚才的这几句话,于迅跑中说出,却觉不 出有半点气喘。 “哈哈。”我强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有劳东床快婿白啸天白兄了,还是快请 回吧。” “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我已痴长江兄几岁,若得江兄小女长成,怕是我已行不 得这床笫之事了,哈哈哈……”及至近前,这臭名远播的采花大盗方才露出了本色,“江 兄,倒不如将媳妇儿赏给小弟了罢。” “白啸天,你意欲何为?!”我怒道。说话间,已然气沉丹田运功于掌。 “江兄息怒,请息怒。”他笑嘻嘻地冲我拱手,“小弟只想向江兄借一样东西。” “何物?”我喝道。 “便是江兄吃饭的家伙。”话音未落,一招“气贯长虹”直刺我的面门。 好快的身手,他的手中赫然一柄冷森森的峨眉短剑。我闪身躲过,却亦惊出一头冷 汗。难怪贼小子身背剑客之名,平日里却不见佩剑,原来是袖子里笼着短剑,以拱手之 际先声夺人。 几十个回合下来,我已渐渐不支。毕竟是一双肉掌,面对他的宝剑,我只能躲闪腾 挪,侍机回击。 “哈!”他一声怪笑,“名满江湖的赤脚猫江郎,却也不过尔尔。”手上却不松劲, 一招狠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 终于,他将我逼到了溪边。一柄峨眉短剑上下翻飞,将我罩在了寒气夺人的剑光之 下。 “我要借的东西,怕是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了!江兄,我自会照顾你的媳妇儿 的。你就放心地去罢!”说完,一招“醉里挑灯看剑”直刺我的胸口。 “哎呀。”我避无可避,两眼一闭,顺势翻入溪流。 傍晚,崇安城内的“吴记客栈”。 胡乱地用过晚饭,吩咐店家将上下湿漉漉的衣裳拿去灶边烘干。而我,赤精大条地 坐在屋内,一壶温热的“武夷红”,自斟自饮。 “哎呀,小哥哥。怎么到了武夷山下,却只知饮酒而不知品茗呢?怪可惜了得。” 窗外,柔柔地一个女声。我知道是谁,因为,我早已嗅到了一丝梅花的清香。 “是西山一枝梅铁姑娘吧。有雅兴与我共饮吗?”我淡淡地说。 “那是当然。小哥哥,那我可进来喽。”略作停顿,“小哥哥,你不遮盖点吗,不怕 便宜了我?”一阵娇笑。 “哈哈,君子坦荡荡,你自进来便是。”我亦大笑。笑毕,索性站起了身子。 窗棂微动,一条身影轻盈跃入,落地无声。?

“铁姑娘阅人无数,江某能得铁姑娘抬爱,幸也。”我不慌不忙地斟上一杯酒,“来, 敬姑娘。” “什么阅人无数嘛。”她嗔怪地望了我一眼。眼里,尽是柔情。“是想说我人可其夫 吧?坏小子!”她一饮而尽。

“不敢。”我颔首赔笑,话锋一转,“姑娘此来,怕也是为借江某项上人头吧?”说 罢,我从枕下摸出那块刻有我名字的“追魂翎”,以及一柄峨眉短剑。 “哎呀!”她脸色微变,“你杀了我那流氓小哥了?” “惭愧。”我据实相告,“纵有十个江某,却也不是那东床快婿白啸天的敌手,只 是……,”我微微一乐,“北侉子不会水,不识溪流的深浅,却舍命追杀,他便是在水里 着了江某的道的。” “原来如此。小哥哥福大命大,可喜可贺!”她盈盈向我举杯,“我此来确向小哥哥 借一样物件,不知小哥哥应允否?” “哦,姑娘但说无妨。”暗地里,我将手摸向了床上的被褥。那里,藏着我江家祖 传的宝物——龙泉青锋剑。?

“哈哈哈哈。”我夸张地向前拱起了身躯。“店家,上茶!”我喝道。 “小哥哥,酒乃助性之物,怎地……”她一语未毕,我已吻上了她的香唇。 “酒乃市井浊物,茶本清雅上品。”我挑拨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我与 姑娘行雨水之欢,实为三生幸事,自当以茶为宜。” 不一会,一壶上好的“正山小枞”置于书案之上。满室生香,氤氲不散。 “姑娘,当与我坦诚相向了吧?”我推开了她,转身到书案前泡茶,并始终与她保 持着一定的距离。江湖上传说,西山一枝梅善使一柄软剑,其剑系于腰间,每在其宽衣 解带,令人魂不守舍之际,手触绷簧,软剑自腰间展开,一道寒光,便可令敌身首异处, 杀人于无形。 “坏小子,呵呵。”毫无扭捏之态,当着我的面,她罗裳轻解,玉体横陈。“够坦诚 了吧,小哥哥?”她款款走向我。那腰间,果真缠一柄寒气逼人的利器。 “姑娘,且站定。”

我出手制止。 “怎?”她停住。满脸媚笑,脸颊上的两个酒窝似有吸纳之功,令人心驰不已。 “大快朵颐之前……”我稍退两步,“且让江某一饱眼福。”我的眼光自上而下扫过 她的胴体,脑子却在极速地运转。 “怎,不说话了?”她落落大方地。这女子天生就是使兵刃的高手,包括对于自己 的身体。 “大美无言啊,大美无言。”我不由打心底赞叹。“姑娘,请先饮此香茗,待与姑娘 玉成好事之后,便是要了性命,江某亦死不足惜了。”我一步窜了上去,紧紧拥她在怀 里。那绷簧,便抵上了我的肚皮,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生气…… “你,你在茶里下的什么毒?”她躺在我的身下,气若游丝。 “非也,再厉害的毒物,怕是也难逃你西山一枝梅的法眼。”

不忙不乱地说道,“是茶!武夷岩茶,不可浸而饮之,若空腹饮,极易茶醉。四 肢乏力,头脑空虚,几欲作呕,其状,甚于酒醉。想你千里索命,自当日夜兼程,怕是, 早已饥渴难耐了罢。哈哈……”我将手轻轻抚过她秀美而惨白的面颊,“能与姑娘成鱼 水之欢,江某无憾矣!姑娘,你可以死了。”我深情地吻向她。 那双眼睛熄灭了。

次日清晨,百桥府已在一箭之外。 我混迹于赶圩的人群中,目光如炬,找寻着人群中一丝一毫的异常状况。远远地, 一老一少两个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老者慈眉善目,幼者顽皮喜人,所不同的是他们手 里的家什:一根拇指粗细的拐杖和一柄木质的玩具宝剑。那孩子并不将玩具捧在手里, 却是在地上拖曳而行,所过之处,一道拖痕入地寸余,纵是石板亦是。 他们便是“南海神叟”金克木和“北冥灵童”孔杰了。世人用剑,无不以砍劈为主, 刺撩为辅,独此二人开使剑之先气,手底下数百条性命,无不是在尸身上留下了数个透 明窟窿。 我们彼此目视,相向而行。 “此地人多,你我于此性命相拼,难免伤及无辜。请江大侠另择阴宅如何?老朽略 通阴阳,或可为大侠指点迷津。”擦身而过时,金克木仁慈地对我说。 “可!”我简单地回答,并转身出了人群。 “老朽为此地百姓谢大侠!”南海神叟一鞠到底。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反倒轻松了下来。行进在乌胥镇外的田头陇间,过去的二 十余载春秋一幕幕地涌向心头。 他们俩若即若离地跟随着我。看得出来,他们比我紧张得多。谁不知道,赤脚猫江 郎的轻功独步天下啊。可这时,我已完全没有了逃跑的欲望,通天神教的“追魂翎”就 像一副膏药,粘上了你就揭不下来。与其提心吊胆地藏匿苟活一世,倒不如拼个鱼死网 破来得痛快。 “此地甚好,此地甚好!”来到一处小山丘,极目四眺,山清水秀。我拍了拍地上 青翠的小草,一屁股坐了下来。 “果然好眼光。”金克木四下看了看,捋着微微发黄的山羊胡须说道,“此阴宅必泽 被子孙,好地方!江大侠,恭喜了。” “哈哈。”我跳了起来,“借金老侠吉言啦。江某至今尚未迎娶,既是泽被子孙,看 来,今日葬身此处的怕是另有其人了罢。” “哈哈,世事难料。未可知,未可知啊……”金克木摇头晃脑地再度捋髯。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可说?!”“北冥灵童”孔杰手指着我,“你,没鞋穿的死猫, 拿命来罢!”说完,他腾身向我刺来。 我急用青锋剑格开来势,反身一掌击向他的面门。见他作势欲躲,不待招式用老, 再一招“借问酒家何处有”,剑身直劈他的下盘。 “好身手!”圈外金克木大声赞道,“赤脚猫江郎果然名不虚传。小心了,老朽来也。” 话音未落,南海神叟亦加入了战团。 一柄势大力沉的楠木剑,一支轻巧灵动的杖中剑,很快就让我落了下风。我左支右 挡,身形逐渐慢了下来。 “孔杰,要活的。”明显地,金克木的剑已经离开了我的要害部位。 “为什么?教主只要他的人头。”北冥灵童却不依不饶。?

“教主杀他,乃是他身上系有一个于本教不利的惊天秘密。但或许,这秘密对你我 而言,却是天大的福祉却也未可知呢。” “哦,明白了。” 这让我大大地透了一口气。

就这样,我又勉强地应付了四十多招,直到孔杰的楠木 剑重重地击打在我的胸口。刹那间,气血翻涌,一股腥气自丹田逆行。我躺倒在地,口 吐鲜血。祖传的龙泉青锋宝剑被远远地抛在了荒草丛中,我再无反手之力了。 “说,你掌握的是本教的什么秘密?”孔杰将剑尖抵在我的喉咙。天知道,北冥灵 童始终将楠木剑拖曳在地,却原来是在磨砺它的剑尖。只要他稍一用力,它就能轻易将 我钉在大地之上。?

“财富……”我一阵激烈的咳嗽,又一大口鲜血涌出,“巨大的财富。”我大口喘气, “足以、将你们埋葬、十次的、金银珠宝!” “哦……”孔杰的眼里冒出灼热的光线。 就在此时,我看到他的喉头咕咕地冒出鲜血,一支锋利无比的宝剑贯穿了它。孔杰 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充满了疑惑不解。他就这样软了下来,南海神叟金克木出现在 他的身后,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说吧,什么财富,它在哪?”他在孔杰的尸身上小心地擦拭着剑上的血迹,然后, 小心地将它装入了剑鞘。就这样,从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到慈眉善目的老者,完成这样的 蜕变,他只用了区区两个动作。而我知道,在江湖上,这种蜕变从来就不具有单向性。 “我得到财富,你落得一个全尸,两全其美,互不亏欠,对吧?”他的说话很快又证实 了这一点。 “好罢。”我努力地坐了起来,“身首异处,死后都不得还阳的。成交了!”我说。 “果然是聪明人。”看得出来,人为鱼肉我为刀俎,他是习惯了这样的境地的。 我艰难地向怀中摸索。由于伤在了前胸,我的动作缓慢而痛苦。 “干什么?”那支入鞘的宝剑瞬间又明晃晃地架到了我的肩头,“想暗器伤人吗?!” 他大声呵斥我。 “纵有暗器……”我苦笑道,“哈,我还能伤人吗?”我将手从衣襟里抽出,指了 指自己的前胸,“藏宝图,在我的贴身衣服里。”然后,我以双手捂肚,痛苦不堪地闭上 了眼睛。 那支宝剑离开了我的身体。紧接着,我感到一只枯槁的手摸上了我的胸口…… 我摁下了腰间的绷簧。?

当我再度睁开双眼,我看到南海神叟金克木的脑袋在山坡上欢快地翻滚。 拖着受伤的躯体,当我进入百桥府地界,已是夜半时分。 我没敢到客栈中歇息,径直去到了城郊的开平禅寺投宿。这里的住持曾是我的旧时 故交,在我的要求之下,他将我安排到了小沙弥的房中。四门紧闭,两日两夜不得有人 侵扰于我。 待众人散去,我先是运功调理了伤势,在伤无大碍之后,我躺倒在床,眼观鼻、鼻 问心、心法自然——这是我江家的独门秘笈“龟息神功”。世人只道是赤脚猫江郎的轻 功天下无双,但若非这“龟息神功”,纵有十个江郎,怕是亦难存活于这凶险之江湖。 为躲避仇家追杀,我曾连续九个昼夜脚下如飞、不眠不寝,直得脱离了险境,方才运起 神功,倒卧于乱石岗上。大梦一场,仍是九个昼夜,如死去了一回。

及梦醒,与常人无 异,且毫无倦怠之色。 与以往的每一次相同,神功带给我的梦境都是对于现实的一种延续或是修正。很快, 我梦到了通天神教教主“铁算盘”元吉,我将他推下了山崖,并取而代之。随后,我开 始实施一个经过缜密筹划的阴谋:先是称霸武林号令天下,继而推翻朝廷一统江山。这 些,都是出现在元吉诡异无常的梦中所折射出来的信息,当他不堪恶梦,遍邀天下解梦 好手云集通天神教总坛时,我是唯一一个完整地解读出他所有心思的人。而这,也正是 迫使他对我发出“天涯追杀令”的真实缘由。 如今,他的梦境已然成为了我的,但是,我却不可能成为他。 当我从梦中醒来,我首先看到的就是他——通天神教教主“铁算盘”元吉。他依然 高坐在几天前我为他释梦时所坐的金交椅上,而我,成为了他的囚徒,被五花大绑于阶 下的木桩之上。地上,赫然陈列着那四枚刻着我名字的“追魂翎”,以及四件名满江湖 的宝剑。它们不久之前共同见证了我三次艰险而成功的逃脱。 我挣扎了一下,随即便放弃了。是牛皮拧就的绳索,具有伸缩性,纵是“缩骨法” 亦难逃脱。 “江兄,我们又见面了。”元吉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笑意,毫无诚意的笑。就只 有一次,当我道破他的梦境时,我看到他的脸部肌肉微微地抽搐了几下,但那笑容却不 改。 我苦笑了一下,“教主,这捆得也太紧了吧?” “捆老虎,不得不紧啊!……”他依然在笑。 我隐隐觉得上面的对话像是戏台上《白门楼斩吕布》的台词,觉得很不吉利,就暗 暗地啐了一口。 “……能够将本教东西南北四大护法送进轮回的,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本人。没曾想, 你却也能做到这一点。就这,就能成为你不死的理由。”他笑着摇了摇头,像在惋惜, 又像是自嘲,“可惜啊,你还是不得不死。” “就因为教主的那个梦?”我也笑了,“不就是一个梦嘛。” “错!”他站起,走向了我。“本教创立,缘于我师兄的一个梦,而数万教众追随, 同样缘于那个梦。”

他来到了我面前,并从地上拾起了一柄沉甸甸的砍山斧,“至于我, 只有你清楚,我弑教主篡神教,同样来源于我的一个梦。”他仔细地擦拭着砍山斧,并 用手指弹了弹,发出一声闷响。“梦,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对于我,它意味着开始以及 辉煌,而对于你,却只意味着死亡。因为我的梦,你必须死去,而因为你的梦……”他 哂笑了一下,这次,是真实的。“你在逃脱了四大护法的追杀后,居然能在梦中被千里 押运到了这里,不得不说是件奇事怪事啊!” “唉!”我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底气十足地望向了他,“知道我为什么叫赤脚猫 吗?” “哼。”他用鼻孔表示了对我的轻蔑,“徒有虚名的轻功罢!” “错了!猫,是有九条命的。”我肯定地说,“你,杀不了我!” “哈哈哈哈。”他哑然失笑,“你以为能逃脱四大护法的追杀,便能逃脱我近在咫尺 的斧头吗?赤脚猫,俗话可说,事不过三啊!” “能!”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意识在沙砾中萌芽。 “大言不惭。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如何再次逃脱的!”语毕,他高高举起了砍 山斧。 “醒过来!”我对自己喊道。 于是,我就醒了。 看了看时间,公元二 o 一一年元月二十一日凌晨四点五十四分。黄历上清楚地印有: 诸事不宜。 我把它写在了纸上,但是我不清楚:到底是哪个梦更具有欺骗性,抑或,是它们共 同欺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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