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抢劫奸商的买家（1 / 2）

幻思在门口张望，担心屋内的人。谛宁观察起墙头上被沾染的透明无色液体，并用一个破旧的碗装点未知液体，混合一些褐色泥土。

“我们该做什么？”殇剑问道。

“尽可能地表达善意是我们此时唯一能做的。”谛宁将混合物涂抹在墙壁上，用干枯的树枝沾染些雪水在混合物周围画了一个圈。

“真希望，他妻子能记起来。”幻思为此祈祷。

“你在做什么？”殇剑走来向谛宁问道。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谛宁卖起关子。幻思闻之凑上前，生怕遗漏点什么关键信息。

“好消息是什么？”

“在暗影兽里，隐秘一族是我最了解的暗影兽族群。而现在我知道了他们真正的目的。”谛宁指着自发组成一幅场景化的混合物说道。

那些液体是怪物的汗腺，是组成他们身体的一部分。而且他们原是纯意识体，没有主脑或者心脏的区分，这就表示他们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拥有同等记忆结构。因此合理利用这些汗腺就能通过记忆的反向映射出他们的计划。

“是炎家。它们要对炎家下手吗？”殇剑问道。

“坏消息是什么？”幻思打断，向谛宁问道，自己也猜到了几分。谛宁闻之向屋内望去，沉默片刻回答道。

“记忆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这对于一个患重病的人来说，就像沉陷泥潭无力挣扎一。我想，她一定也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谛宁刚说着，屋内的两人都戴上了口罩，迎着暖阳走了出来。

幻思刚想安慰什么，但看到琉方华心如死灰的模样欲言又止。

“如果我没有失忆，我会认为自己穿越到了二十年后的未来。”小云浅笑道，其乐观精神让人匪夷所思，但又非不可能。

“失去二十年的记忆，有什么好开心的。”琉方华始终不敢正眼看自己的妻子，满脸写着愧疚。

“我能感觉到，直到刚才我都不快乐。你能看得到吧，我眼角干涸的泪水和因为照射不到阳光而发黄的皮肤。”猛然，小云宛如被瞬间抽走了半个灵魂，双膝跪地，但又感受不到半点痛楚。

“小云，呜呜呜……”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掩面哭泣，像个孩子，可他依旧不敢上前拥抱自己的妻子。他害怕她会像一个陌生人一样把自己推开，那样的话就太过残忍了。

“为什么你始终不愿意看着我？是因为我老了吗？明明只是失去记忆了，你便害怕得不敢看我了。”小云惨笑着直起身来，就要再一次摔倒时，谛宁先行一步，扶住了她。

“不后悔，就算我能感觉但过去的悲伤，但是我不后悔，我想这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世界有你的存在。虽然你有点傻，但我想我已经知道了我为什么要成为你的妻子。”小云瞥见谛宁的侧脸，忽然感到有点眼熟，有一刻她似乎在看一面镜子。

“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将没有任何意义。”琉方华深情告白，但又深知她也病入膏肓。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如果我有时间，哪怕只有一天，也好。至少说点什么？或者看点什么？”小云半瘫着身躯，意识开始恍惚。

“事实上，有一个办法可以向死神索要一日时光。但必须征得你的同意才行。”谛宁语出惊人。就当众人不解时，他就像一个讲故事的远方浪客一样说道。

“这世界存在一种游离在四维空间里的生物，被古人称为死亡布道者。据史料记载，死亡布道者会向生不如死的人提供人道灭绝的选择，但代价是他们需要贡献余下的寿命。”

“你在说什么啊，现在这种情况那需要什么人道灭绝啊。”幻思低声说道。

“因为记忆的抹去只是个开始。”

“如果我愿意，我能记起以前的事吗？”小云问道。

“如果记不起就不算人道了。”

“那需要我怎么做？希望能快一点，我已经没什么时间浪费了。”

“如果你走了，我希望能站在你的身边。”琉方华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