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羽翼（2 / 2）

“大人是在这等我？”

徐左看着他，说：“徐左，我是来和你交朋友的。”

“额？”

李茂不由地停住了脚步，脸上装出来的疑惑成了实质的震惊和疑惑交织的复杂神色。

徐左看着李茂的神色，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怎么了，很惊讶？”

“徐稽查是隶属上城的官方，我只是一介平民。”

“是，你现在确实只是一个平民。但在我眼里，你比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高贵多了。”

徐左一步步走进，黑色阴影如同蛛丝般在巷道两旁的墙壁以及脚下的地面上悄然蔓延，一个术式覆盖了现实。

但蔓延的蛛丝至李茂的脚下时，镜面破碎的声音忽地响起，蛛丝也不得进李茂周围。

脸色又白了些许，李茂硬顶着说：“徐稽查是要动手吗？”

“我说了我是来交朋友的，这只是个诚意罢了。”

蛛丝悄然隐没，镜面也破裂沉沦。

李茂挡住风朔的身影，说：“若是徐稽查需要我这个朋友，我自然是乐意的。”

“这个给你。”

一面骨牌扔了过来，李茂稳稳接住，一接手就察觉到上面有提前构筑的纹路，骨牌本身正式一个合适的仪式载体。

徐左察觉了李茂的眼神，说：“想来你也懂术式，这面骨牌是个能打开间隙的引子。那处间隙是我和朋友们交流局势和交易珍奇的地方，每次开会骨牌都会提前提示，你要是感兴趣注入灵性就可以参会。”

徐左摸索着骨牌的材质，收进了外套内侧口袋。

“若有机会一定参加。”

“好，相信我们会成为真正的朋友。这个世界马上就会发生真正的变革了，现在那些庸庸碌碌的所谓贵族过往只不过是我们的奴仆。我相信你也能从身后的宿老那里感知到这个世界的变化，更相信你获得觉醒怕也厌倦了这世俗的争争夺夺，我建这个会就是为了像我们这样提前觉醒的人能在新的纪元获得属于我们的位置。”

李茂默默颔首，也不出口反驳。

徐左又笑着说：“柯其胜的事情不会再有人查了，我会动用我的关系帮你在那家公司找个好位置。”

看着徐左留下好意后离开的背影，李茂脚步踉跄了几步，扶住墙壁才站定了。

身后的风朔急忙赶了上来，帮忙扶住了李茂的身体。

“家主，家主？”

“呕，呼，我没事。”

干呕了一声的李茂挺直了身子，缓了片刻，才对着风朔露出了安心的笑意。

两人搀扶着离开了街巷。

直到两个身影消失在街巷的尽头，徐左又不知从那个阴影角落走了出来，肩膀上还站着一只如蜘蛛般朦胧的幻影。

“你认出他的术式源头了吗？”

蜘蛛幻影的头部依次亮起红色的圆斑，回道：“是镜子的形式，用乌底之虫做成的随身秘仪。这种方法是某一个古老纪元新觉醒的觉者常用的术式，我看不出来。”

“蛛母的织网遍布时空的各个角落，之前的觉者你都能看破，这个李茂背后的宿老这么古老？”

“古老并不意味着强大，每个纪元都有不少苟活在外宙的宿老。你只要耐心编织自身的网，等到灵性潮汐涌上现世，你定然可以成为操纵这一切的强者。”

徐左注视着空荡荡的街巷尽头，充满野心的眼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