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处女”(1 / 2)
“起初,那位骑士就只是在滚石者所造成的、持续了数百年的余波之中,幸存下来的那些流亡者之一。”
“那时,因为余波所带来的影响,因为整片星空都被那弑神者所污染,导致了那些古图拉维斯王国中丧失了人性的人类……那些近乎获得了永恒的人类,已然成为随时会产生爆发、化为诡异的隐患。”
“那时的人,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为了获得制衡这些灾难的力量,选择了与外族通婚,企图避免那来源于血液之中的诅咒。”
“很显然,最初很有成效,甚至,这些崭新诞生的‘新一代的图拉维斯人’富有着更加卓越的智慧,更为健硕的身躯,与那人类本应该富有的,名为爱的、名为感性的能力,又或者是才能,很显然,这些新诞生的图拉维斯人是完美的,起码,对弈那时的他们来说或许是这样。”
“但是,在他们尝试获得力量之时……新的诅咒便诞生在了世间之上。”伊芙琳娜的语气夸张,但这份夸张之中有着难以言喻的郑重。
佐伊伊莉安娜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又似乎是被其中所带来的沉重所感染:
“是……祸端,对吗?”
伊芙琳娜沉默片刻后给予回应,给予了夹杂着几分沉重地肢体回应:
“是的……佐伊。”
见女儿没了继续的反应,伊芙琳娜继续道:
“在他们尝试并掌握某种力量之时,会发现,随着他们的过分汲取,例如力量、知识、寿命等,就会有一种来自于其本身的事物,从他们的体内取走一部分重要的事物,这部分……是藏匿于人性之中的,纯粹……没错,人越是贪婪,越是执着,就会使得这种纯粹变得越发地强烈,而这份纯粹越是强烈,那么,其肉身与精神所引发的排异性,就会越发变得明显起来,最终……一方终究会像是两个免疫系统之间的争斗一般,将另一方吞噬殆尽,抹杀殆尽!”伊芙琳娜的话语之中夹杂进了几分寒冷,与颤抖。
很显然,佐伊伊莉安娜有查阅过这方面的书籍,在家里的书房之中,而她在遐想到了母亲话语中的画面过后,身躯也是不自觉地颤抖了一瞬:
“最终……他们沦落了怪物……是吗?”
“是的,女儿。”伊芙琳娜赞叹于女儿的机敏反应,抬起一根手指,口中继续道:
“也很显然,那时的人类,迎来了一种更为水深火热的危难现象,但是古图拉维斯人,与新一代的图拉维斯人,很快就达成了一种共识,又或者说,是共生又共为屠戮者的一种生存方式。”
“新一代的图拉维斯人,负责清除那些古老的影响所带来的隐患,而那些仍旧残留着清醒,但丧失了绝大部分人性的古图拉维斯人,则是找到了生存下去的意义,那就是……手刃自己的子嗣,也就是,那些新一代中沦为了怪物的图拉维斯人,很显然,这会令他们感受到久违的痛苦,而这份痛苦,也能够让他们坚守住这份久违的、名为痛苦的人性,这也,能够让他们不至于化为一副纯粹的“躯壳”,供那尊神明……行走于世上的躯壳。”
听到这里,佐伊伊莉安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迷惘,也是因为她并没有察觉到这类的说法,更是在内容之中感受到了一种胆寒:
“为什么,他们会成为躯壳,母亲。”
伊芙琳娜也不嫌麻烦,依旧是耐心地、乐意至极地给出相应的解答:
“因为,在那尊神明踏入了黄道之前,承载着古图拉维斯人民的希望,而这份希望……就是那时的人民作为‘提供养料的牲畜’,所拥有着的、仅存的纯粹,也是最为绚烂的光芒。”
“但是,这份纯粹,也成为了令那尊神明产生复苏,得以令其行走于大地之上的媒介,也就是……这一场祸难的根源,也是……古图拉维斯人被缓慢覆灭的原因,他们,无法被世人所容忍。”
“这样……”佐伊伊莉安娜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重所带来的思索之中,也很快就联想到了那位骑士,带着某种期望的语气,抬起头部回以注视着再次发问道:
“这些,在那位骑士,嗯……那位叫做斐厄洛斯的骑士出现之时,得到了转机对吗……?”
伊芙琳娜一惊一乍地再次发出惊呼,再次赞叹与女儿的聪慧,回以头部动作,做出了一副卖关子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