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雨与鱼（2 / 2）

云泽捂住扑过来地牛犊般大小怪鱼的口器，像鲶鱼一般的大嘴，强有力的鱼尾与其锥子般的外形像蝌蚪一般，浑身黏滑，在水中激烈地要摆脱背部的云泽。

“噗通”“噗通”两声，有什么东西落入了水中。

云泽在一次换气中感觉到了，同时也恢复一丝冷静。掏出了腰间的匕首狠狠地扎入了鱼的头部，怪鱼吃痛挣扎地更加剧烈了，并且带着云泽要向深水区游去。

云泽顿感不妙，快速放开手后没有反应过来被鱼尾抽了一下，顿感到天旋地转。落水后肾上腺素的消退也让自己疲惫万分，趁着清醒，咬住舌尖，忍着剧痛让自己冒出水面，并且做出仰泳的姿势躺在水中。

在确认三棵巨树的方向后，将方向调整过来，两腿开始蹬了起来。水下双腿感到乱流，有什么东西过去了，很快。云泽心中评判着目标，体型更大且流血受伤的那条鱼可能才是目标，但自己也不排除不了可能。自己要更加冷静，尽量不引起水下未知的注意。

即将靠到树干时，脚部好像碰到坚实的地面，是自己搭建的围墙。抱着最后一丝气力，爬上了休息平台，听着远处水流拍击搅荡的声音，在黑夜中响彻了一会儿，便不知不觉地昏了过去。

次日黄昏，云泽才从昏迷中醒来，看着日暮下沉，暗青色的天空逐渐加深着颜色。云泽抿了抿干涸的嘴唇，脸色苍白一脸虚弱地躺在休息平台上。风卷着水汽带着满面的土腥味，好似家乡的田野，恍惚间看到自己正在田间务农后，躺在田埂边听着风声，闻着水土的味道，远处一道小小的身影在向自己挥手，感觉真好。

又是从迷迷糊糊中醒来，自己好像做了一个美梦。但很快现实的困境就将他拉了回来，正在打鼓的肚子与到张嘴都困难口渴感。自己需要食物和水，不然会饿死渴死。

视线逐渐发散，那一碧如洗的天空还是那么广阔与明亮，有一些黑点逐渐进入了眼眶当中，是鸟！而且有好多，是来等自己死的吗？

那也不对，太多了！思绪渐渐清明，水退了！云泽心中好像看到了希望一般，连忙翻身至平台边缘。

水灾来时大地泡软，带走了落叶与枯木，让这一片如同一条褐色的脏布条甩在湖泊与森林之间，割裂了两种颜色。水灾来时带来的生物在走后遗忘在了这条脏布条上，带来了一场鸟类的狂欢。

云泽看到成群结队的水鸟探着长脚踱步在泥地中，修长的鸟喙时不时在泥地里探索着，夹出泥地中的小鱼。看的心中痒痒的，手向腰间摸去，在手枪套中却摸了个空，这时才记起自己大意落水前的骚操作。想用步枪中的那一发子弹打退一只怪鱼后立马拔出手枪击退另一只，但没想到还有第三只。在看着前几夜的场景进行记忆回溯时，同时也摸索身上的装备，才发现自己的枪和匕首都掉了，唯一一个好消息，就是弹药都在。

正当原则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边上的背包，脑中灵光一闪，才记起还有一把刀，那一把银妆匕首。云泽掏出包在木块中的精致匕首，自己拿过来之后还没有怎么用过，脏活累活都是那把匕首干的，偶尔切切肉，刮刮油脂才是这把刀干的，可能是自己对这把刀的主人有一点愧疚之心。

但现在是危机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愧疚之心可以讲了。拿到匕首在手中捏了捏，挥舞了几下，感觉还蛮结实。再用这把匕首扎进树干几厘米后，便将其作为缓冲开始向下向树下缓缓爬落。

云泽爬到地上后，在泥地中摸索十几分钟后才摸到了那把步枪，泥土塞满了枪支枪管，还有一点锈迹了。有了最基础的防身武器之后才轻轻坐下大口大口的喘气，自己的腰腹部受到了两次重创，在爬下树的时候每一次的动作都牵动着浑身的痛觉神经，好像自己像一块被拉伸的橡皮。

在一块不远处的水坑里清洗了一下枪支之后，将大部分的泥渍抖掉，浑浊的泥水不足以将枪支完全洗涤干净，但是这是ak，在将水也甩干之后，用布条子稍微擦干。聚神看着不远处依旧小心踱步的白色水鸟，咽了咽喉咙，有一种被撕裂的痛感，看向水鸟的目光也更加火热。手中也没有停下将伞，将损坏弹匣中的子弹退了几发出来，在身上擦干净，塞入枪膛里，作为打一枪上一次弹的步枪使用。

只听一声清脆的上膛声，云泽粗略瞄准一只。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动物间觅食的宁静，大片大片的鸟类飞了起来，云泽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水鸟，这才抬起头向天空望去，感慨着眼前的景象像一块轻柔的轻纱一般飘扬，在阳光下逐渐分解，消失不见。

这地界生不了火，明泽擦了擦嘴角边的血液，补充了一些必要的水分，在泥地里前行，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来说，万分艰难。只能生吃了！再次猎杀了两只水鸟之后回到三棵树下，看着倒在石堆上的树干，清理掉石头上的土淤泥做出一个简易的休息平台，同时，将一些树干从淤泥中移了出来，并将淤泥抹除，当做备用的木材，同时也充当简易的围墙。做出外围与休息平台的高差，天色也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云泽浅寐中想起了这一句，一滴豆大的雨滴落在了云泽的鼻尖，自己初来乍到，真没有碰到什么顺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