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道若缺（1 / 2）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程傲天第一个抢答。

墨翰先生听了，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那不尽然。花开花落，四季轮换。日月经天，江河行地。皆为道，皆可道。”赵陌上不认可程傲天的话，提出异议。

墨翰先生听了，嘉许地点了点头。

“就是。犬守夜，鸡司晨，蚕吐丝，蜂酿蜜。皆是道，道均可道。“蒙妮首先赞同赵陌上的话。

“话虽如此，但这些皆小道尔，故才有道可道，非常道。”我一如既往地站在程傲天的一边。顿时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有支持赵陌上的，也有支持程傲天的，莫衷一是。

墨翰先生脸上含笑，似乎对大家的一翻讨论甚是满意，轻咳一声，说：“很好，大家的意思无非就是，小道可道，大道不可道。那么，何为大道？”

赵陌上听了，站起来说：“先生，学生以为，大道者，无非就是将一切事物拓深致极至，做到极限，故有大爱无疆，大雪无痕，大声稀声，甚至大巧若拙之说。因此，大道，亦可道。”

“就是。何为大？谁最大？世间至大者无非为天，故天道就是世间最大的道，但一切小道、大道皆为天道，世间皆遵天道而行。世间万物，一花一草，一沙一尘，本身就是天道。天道尚可道，大道焉能不可道！”唐碗也坚决地站在赵陌上一边。

程傲天听了，急得抓耳挠腮，回答不上来。我心中清楚，这家伙也就是看到《道德经》上写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句话没已，此中意思他也没弄明白，他第一个抢答，无非就是想在蒙妮和唐碗这两个祸国殃民级别的小美女而前表现一下自已而已！

程傲天憋了半灭，无语回答，只好又用肘子碰了我一下小声说：“宫徵，你帮我说几句啊。”

我硬着头皮站起来了说：“何为天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不可知、不可说也。故老子才感叹道可道非常道……”

墨翰先生听到一番激烈的辩论，似乎十分高兴，说：“大家说的很好，各自有各自的道理。为师今天就是要你们明白一个道理，为人处事，当遵天道。何为天道？天之道，天下大道也。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尔等为人，要懂得做人的道理，要向九岁温席的黄香、四岁让梨的孔融学习。更要懂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道理。要悲天悯人，要忠君爱国，切莫沦为谋逆犯上、祸国殃民之辈……”

“先生在说你们呢？蒙祸国，唐殃民。”程傲天听到这里，冲着蒙妮和唐碗挤眼弄眉地小声嘟咙。

墨翰先生所了手持戒尺，正欲叫程傲天领罚，忽听到草堂外一人哈哈大笑而入。

“墨翰先生，今大道若缺，天道有失，先生何不用补天之术辅佐我厚黑教席卷天下，补缺大道，让天道轮回。”

墨翰先生听了忽地脸色大变，只见一行人已走至草堂内。为首一人身材修长，着一玄袍，双目之中似有精光流转。这人进得草堂，对墨翰先生躬身一礼，客客气气地说:“墨翰先生，别来无恙。”

“南宫阙大长老，老朽还是那句话，老朽乃一介教书匠，传道授惑尚且免为其难，便兼年事已高，手无缚鸡之力，无力辅佐你厚黑教去席卷天下。”墨翰先生说。

原来，墨翰先生从成都学院告老还乡，也是因为厚黑教欲起兵谋事，拉他入教，他为了避祸而偷偷告老还乡，没有想到这个厚黑教的护法大长老南宫阙还是寻来了。

这也难怪，有史以来，凡谋天下大事者，无不是在起事之前，极力拉笼一些天下知名的文人墨客以充其门面，壮其声势，扩大影响。

“墨翰先生太歉谦虚了。”南宫阙说，“墨翰先生乃天下名士，作为苏轼苏辙两兄弟的授业恩师，学生遍布巴山蜀水，只要您登高一呼，定会应者云集。”

墨翰先生听了，说：“南宫阙大长老，你知道老夫是教书的，老夫教的学生，莫不是忠君爱国心忧天下的，老夫怎么可能会与乱臣贼子一道，干一些谋逆犯上之事。”

南宫阙听了耐心说：“墨翰先生此言差矣，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这天下江山，原本就是能者居之。再说了，当今这赵家天下难道就不是谋逆犯上硬抢来的吗？当年赵匡胤黄袍加身陈桥兵变，篡得柴家天下，今天我厚黑教去抢赵家天下是师出有名，是替天行道。”

“南宫阙大长老，多说无益。老夫已风烛残年，早不畏死，大长老硬要逼老夫，唯一死耳。”墨翰先生决然说。

“求死？”南宫阙似乎失去了耐心，语气也是大变，冷声说，“墨翰先生，我知道您不畏死，但我不知道您的这些学生畏不畏死？將他们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