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伦理如剑伤骨肉（1 / 2）
一、生死未卜成孤儿
萧若云和果石走了进来。
“大哥，嫂子，晚上没什么事儿吧？”果石问。萧若秋说：“没事儿，就是太难熬了。比打麻将难受。”
萧若云说：“你俩先回家洗洗脸收拾收拾吧。你看我嫂子平常多利落的一个人，现在成什么了。衣服前襟上两片污渍。这弄的什么呀，好像是血。”
乔思丽说：“这一会子也还行，一会儿他们查房也赶得上。”
萧若秋说：“那我们俩先回去一趟，收拾收拾就回来。”
乔思丽问果石：“都联系好了？”果石点头说：“联系好了。哎嫂子您那儿怎么样啊，专家今天来的了吗？”乔思丽迟疑的说：“我们院长给联系的，昨天说今天肯定到，这么早我也没法给他打电话呀。说电话赶紧回家充电吧。要不没电了。萧若秋想着咱俩再来的时候，把充电器带来啊。”
萧若秋开车带着乔思丽回到家里。打开房门后乔思丽先奔小源的卧室。从小源的枕头下找出那个小骷髅，轻轻攥在手里。“哎，萧若秋，小源这屋里的电褥子没关？”乔思丽脑袋跟过电一样。
萧若秋在卫生间里说：“什么？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不是个祸害，是找回来好还是扔掉好。唉，人还是有很多看不全的地方。”
萧若秋端着漱口杯走到小源卧室门口问：“你说什么？”乔思丽满脸惊慌的说：“太危险了，太危险了，回家一趟对了。”萧若秋问：“怎么啦？”乔思丽说：“你昨天放这个东西的时候没发现？”萧若秋摇头说：“发现什么啊，我什么也没发现啊。”乔思丽说：“你看看，你用手摸摸。这孩子睡觉插了电褥子。她上班走的时候没拔下来，一直插到现在。太危险了。我的天。”萧若秋也感到后怕。“啧，我昨天怎么没发现呢。着急啊，心里不干净老惦记什么事儿。就没在意电褥子。检查一下家里其他的吧。”
乔思丽说：“你快点弄我一会儿还得上厕所呢。你看看你昨天回一趟家，也不知道把桌子收拾干净了。一会儿咱俩煮点方便面吃得了。”萧若秋在卫生间里说：“马上就好啊，我煮方便面你忙活你的。”乔思丽脱下衣服，找了一身黑色羊毛衫裤，又找出半身开领深紫色毛妮外套。“萧若秋，我给你找一身西服穿吧，今天要是省里的专家来，到时候可能还得请人家吃饭，还得给人家钱呢。”
萧若秋说：“还给钱啊，给多少啊？”乔思丽说：“昨天盛院电话里说那个专家在咱们省算是绝对权威了。一两千肯定不行，说最好给一万。”萧若秋瞪眼。“多少，一万？来会会诊就一万块！”乔思丽说：“那咋办啊，现在咱不是求人家吗。一会儿看不行的话取点现金吧。”萧若秋听完沉默了。
乔思丽洗漱完后对着镜子化妆。“哎萧若秋，不行让若云联系联系她认识的那个地儿？”萧若秋说：“八字儿没一撇呢着什么急呀。兴许人家看完就走呢。这么大专家不缺你这顿饭，只要你把钱给到位了，人家才不稀罕你请不请客呢。哼，说大盖帽吃原告吃被告，我看这帮耍刀儿的老爷们一点不比大盖帽儿差。逮着机会也是下手真狠。”
乔思丽不说话了。她心里明白萧若秋心疼钱，他自从知道小源不是自己亲生的以后，就开始留心眼儿了。他不想把钱都花出去。
两个人吃完饭后，乔思丽把家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她出门前又摸摸口袋里的小骷髅，想了想掏出来又放回到小源的枕头下面。走到门口又回去从枕头下面拿出来放在手心里。萧若秋在下面喊她：“快下来呀。飘雪花了。”乔思丽看着手心里的小骷髅，慢慢放到小源枕头下面，转身锁好门出来了。
她刚出楼道口感觉脸颊有一丁点的冰凉，仰头看看天空。灰暗的天空稀散的飘着细碎细碎的雪花。“下雪了啊。今年这么早下雪了。”萧若秋说：“别磨蹭了快走吧，一会儿查房了。”
两个人来到医院急匆匆往里走。果石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看着。见到他们来了点头说：“还没开始查房呢。今天礼拜二是大查房。刚才看见陈主任了，他问咱们找的会诊专家今天来不来。”乔思丽看看表迟疑一会儿说：“我还真得问问盛院长。”说完拿出手机到花坛美人蕉后打电话去了。
“大哥，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果石皱着眉头干笑着。萧若秋问：“什么？”果石看看不远处的乔思丽说：“咱们家的老头儿老太太知道了。好像是你们村一个来医院看病的人看见以后回去告诉的。”萧若秋说：“没给我打电话呀，他俩说什么了吗？”果石说：“一会儿你问萧若云吧。”
萧若秋挥挥手往大厅里走。萧若云看见他以后冲他招手。萧若秋问：“爸妈知道小源出事了？”
萧若云小声说：“知道了，而且连小源不是你俩亲生的都知道了。”萧若秋说：“不可能啊，你没说我也没告诉他俩，他们怎么知道的啊？”萧若云说：“就这么巧，你俩在手术室门口等着的时候，咱村的一个媳妇也正好在。你俩不认识但她认识你俩，在那儿听了你俩说的所有东西。回去就跟老头老太说了。”萧若秋一听赶忙问：“那他俩说什么了吗？”萧若云趴在萧若秋耳朵边小声说：“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告诉你不让你管，说不是咱家孩子花什么钱啊。”萧若秋说：“糊涂了吧，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呢，再说当初怎么弄错的还不知道呢。二十多年甩手不管行吗！要是这孩子是你嫂子跟别人生的，我立马就走开，坚决不管。问题是孩子不是她的也不是我的，但是我俩养了她二十多年。你现在说不让管不让花钱，这不是把孩子往死里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