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无助而祈祷。 祈佑女!(1 / 1)
一、一切都是人世间大缘分
萧若秋看看乔思丽用讥讽的语气说:“完了吧,碰钉子了吧。现在是求人的时候,该忍就得忍,俗话说的是龙你也得盘着。”乔思丽撇嘴。“什么都忍着忍着,好像给他们多大的脸了。我还就真不信了。若云。”乔思丽往萧若云跟前挪两步小声说:“咱也不懂医院里的破规矩,听他们说病情跟听天书似的。啧,我就是后悔把他那个破玩意儿给扔了。你说咋就那么巧,头天晚上扔的,第二天就出事了。你说不信吧眼睁睁就在眼面前,你说信吧据实说就咱们的身份也不可能。而且也从来没接受过这样的熏陶教育。另外我本身也不喜欢那些神神秘秘的东西。我想让你哥把那个东西捞回来,你觉得呢?”萧若云想想说:“其实吧就是个心理结。但是说实话我既信也不信。因为几百几千年了这个东西从来没有被证实过,所以不信。又因为现实中有些事儿有些东西发生过,然后经过某些神秘的方法,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改变,扭转,不由得你不信。这件事我看宁可信其有。不过你扔的地方可是个小溪流啊,从山里流下来的水也挺急呢,会不会冲跑了啊?”
乔思丽沉思着犹豫的说:“没把握,想让你哥探探去,看看能不能捞出来。要是能捞出来也算是心理安慰吧。你说呢?”
“哥,嫂子说让你把小源戴的那个给捞出来。”萧若云用手捅萧若秋。萧若秋瞪眼说:“拉倒吧,都一天一夜了早冲没了。我不去。”乔思丽皱着眉头说:“你就去看看又怎么啦。我现在是真的六神无主了。但凡有一点儿安心的地儿,我也不会让你去。就当迷信了行吧!我是真的没辙了。求个心理安慰。说实话人往往在最无助的时候才会想到向神灵祈祷。因为现实中没有人没有什么可以帮助自己了,只有默默祈祷上天的魂灵神明。”
萧若秋呵呵呵笑了一阵嘲弄她说:“这么说要是国家也没辙了也得跟你一样祈祷神灵呗!您这法官当的有点屈才了。您应该当住持去!”
萧若云愠怒的看着萧若秋说:“哥你别瞎说我嫂子行吧,这不是没辙了吗。这都这个点儿了,晌午,啥晌午都下午两点多了。要不你去看看,啊。”
果石嘿嘿笑。“大哥,心理安慰,看看吧。”
萧若秋无奈的抱着胳膊说:“行。想起什么是什么。科学都管不了的事儿它能管?简直是开国际玩笑。”萧若秋一边整理自己衣服一边往外走。
果石问他:“用我跟你去吗?”
萧若秋说:“不用,我去看看,找得着就找,找不着就回来。我自己去就行,你跟医院比较熟,现在除了往里搁钱没什么大事儿。真要是他们解决不了了,就是哭爹哭妈叫祖宗都没用。你们仨在医院吧。我在这儿好像也是多余。”说完跟果石挥挥手,向医院右边走。他的车在右边停着。
萧若云偷偷笑。乔思丽说:“生气了!自从他知道这孩子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以后,心态发生了很大改变。先是怀疑我跟别人生的小源,那个爱搭不理的劲儿。完了我当着我们单位领导还有他们单位的领导,马上说如果小源不是他孩子,那百分百也不是我生的。他听完以后马上就怂了。真以为我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呢。尤其这个陈玉璋,来回胡鼓捣事儿,生怕我们没事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
果石说:“我跟陈主任的关系没有其他科主任好,因为他这个人太个性。你说他拿小源找你俩麻烦,这个事儿怎么听也不好理解。您不就是当年当过他离婚的法官吗,就算不是您当别人不也得判吗,是不是!”萧若云小声问:“你收过他礼物或者收过他媳妇的?”乔思丽摇头说:“我要真是收过他的礼物,他更不是现在这样了。因为我要真收过的话,那肯定是在判决上对他有利。问题是我哪边都没收过。”
萧若云说:“咋想的,要不联系省里专家?”
乔思丽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我得找我们院长,请他出面找省高院的,联系省里专家给小源会诊。”萧若云说:“我也问问文联美院什么的,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专家。”乔思丽点头。“小源姑父你负责联系你说的那个冰床,问清楚了以后咱们就买。”
萧若云说:“你让他买了万一医院不让用不就废了吗,白花钱了。”果石说:“通过关系买还是走我们药材,真不让用立马退了。”乔思丽说:“为了小源我是豁出去了。”
萧若云说:“嫂子,小源跟你俩没有血缘关系,你现在心里就不疙疙瘩瘩的?你真的心甘情愿的为她花光钱?小源要真是能保住命,那后边的康复就不仅仅是钱的事儿了。那事儿可多了去了。”萧若云心里担忧自己哥哥跟乔思丽会因此生出嫌隙。最后分崩离析。
乔思丽想了一会儿说:“我是这么想的,小源是跟我俩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俩毕竟养她二十多年,这份感情除不掉。你要说心理一点变化没有,那也是瞎话。谁听见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心理也不舒服,还会琢磨今后的许多事。养老啊、财产啊。要是她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她会怎么想?会不会跟我们产生芥蒂?最后会不会变成那种矛盾重重,我也是忧心忡忡的。但现在这孩子这样儿,你说我们俩扔下她不管,从任何方面说都说不过去,是吧!爱咋咋地吧,先把她救活了最好还别让她留下严重的后遗症。也算是我们跟她一场人世间的大缘分吧。这辈子遇见了就决不能退却,不管是卖房子卖地,还是花光所有钱,都认了。”
萧若云被乔思丽说的眼圈发红。“你这么一说我是真觉得这孩子没白跟你们一场。你这个当妈的让我刮目相看。”乔思丽摇头说:“这一天我脑袋里几乎老是她小时候的影子。在月子里妈举着她,跟她亲嘴儿。那小嘴儿撅着那个样儿。肉嘟嘟儿的。”萧若云说:“你可别说了,那时候妈爸天天追着她。我上学回来还得看着她呢。”
“唉,人的命天注定。原先我是真不信。仅一天,真正是天上地下。要不她刚上班,安排了工商局,单位也不错。然后找对象结婚生孩子,一辈子挺好。谁想到一下子出了这样的事儿,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全身冰冷啊。我都想一天了,以后怎么弄啊。你说她要真是瘫痪了,连路都走不了,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怎么办?我俩不上班?愁死我了。”
萧若云说:“大家都帮着吧。没事儿啊。”乔思丽使劲摇头说:“那是不可能的。家家都有自己的事。就连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算,不可能天天伺候她。现在赶在这样的气氛中,请两天假都好说。要真是轮到跟上班执勤似的,那就肯定长久不了,然后就是矛盾,最后还可能几家子分崩离析。闹的鸡犬不宁。”
果石点头赞同的说:“嫂子您考虑的太到位了。我跟你说短时间怎么说都好说,说什么亲情啊,姑姑姨姨的都行。超过三个月就都不行了。尤其是还不是咱们自己的孩子,谁心里都会想,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这么上心干什么呀。将来可能就是白眼儿狼。”
萧若云用手点着他说:“别瞎说。”乔思丽说:“果石说的很实在。如果现实就是这样,那他说的一丁点错也没有。最后什么都不是。哥哥不认妹妹,妹妹不认姐姐,一家子谁也不搭理谁。就是这样。所以,我现在恨不得想尽所有办法,哪怕是给人跪下磕头我也认了。只要她能醒过来,自己能自理能生活就行。”
萧若云说:“我也怕这孩子真的落下后遗症。听说这样的最后好多都是精神病发作。还有癫痫的抽羊角风的。还有胡言乱语的,什么情况都有。到时候要是真这样那就真麻烦大了。”
乔思丽说:“陈玉璋这关咱们想尽办法也得过。”萧若云说:“这老玩意儿有什么爱好没有啊?”果石说:“还真没听说他有什么爱好。你像医院里有的科主任喜欢钓鱼,喜欢旅游喜欢字画玉石,喜欢小姐的,这都能钻窟窿盗洞的去踅摸。他喜欢什么我还真不知道。要说这医院几乎所有的科主任我都打过交道。不敢说都跟咱们交情好。我敢说所有科主任都吃过喝过拿过咱们的。就咱们药材那些销售经理们私下里记得那些玩意儿,你连眼都睁不开。这是真现实啊,要什么的都有。连纸尿裤都要。家里接孩子干活打扫卫生,就差亲自给擦屁股了。”萧若云说:“这么说你也给人家干过呗?也给人家找过小姐呀?你是不是跟着一块儿也找小姐了!”果石说:“说说话你就找茬儿,你要是不把屎盆子扣别人脑袋上,你就不是萧若云。咱能干那些事儿吗?别把果某人想象的跟臭流氓似的。咱大小也是一经理。就算不主事儿也是在其位啊。”
乔思丽说:“果石,你跟医院熟悉,打听一下陈玉璋跟谁最好。我这就跟钟院长联系,还有我们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