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2 / 2）

卡夫卡知道这是十号在尽全力对抗r。

因为限制r不可能在空中实验室发挥全部的算力，但那也不是十号能够阻挡的，他只是在尽力争取时间罢了。

更多的士兵与兽化兵出现，更有两台巨大的机械转动着履带，外挂上导弹炮口都闪烁着寒光，正朝这赶来。

卡夫卡站在飞机中段，闭着眼没有任何动作。

就在兽化兵肩膀上的生物聚能炮，因为吸收着周围空间的能量，变得越来越明亮仿佛随时都会发出那毁天灭地的一炮时。

她睁开了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这一刻没有眼眸与眼白的区分，占据那里的只有一片紫色。

像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宝石，又像是海域中最深邃的漩涡，什么都会深陷进去，什么都逃不出来。

那个一边身子萎缩，一边身子因为肩膀上长着那扇巨大的生物巨炮，而身体比例显得极不协调的兽化兵终于轰出了蓄能已久的巨炮。

顿时整个空间只剩下白色。

那代表着毁灭的苍白色。

像是灼烧着视网膜，导致的残留着的白色褪去。

一架自动机兵踉跄着跌倒在地，露出那几乎把它截成两半的空白损伤。

在它身后，一处被高能轰击过的墙壁，烧融的金属还没有冷却，冒着红光滴落在地。

所有的士兵和兽化士兵调转了枪口，对着另一架自动机兵开火。

血肉与机械的碰撞可想而知，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士兵露出胆怯的表情，反而脸上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狂热神情。

卡夫卡闲庭信步地走在残肢断臂中，身姿优雅如同是走在灯光闪耀的红地毯上一般，来到了合金柱当中，朝黑色立方体伸出了手。

南极洲，地球最南。

一群可爱的小生物栖息在冰面上，黑白相间的皮肤和呆萌的姿态已经表明了它们的身份，这是一群安德利企鹅。

冰面下面不断有黑影游过，那是豹海豹，专门以捕食企鹅为生，可以说是企鹅的天敌。

虽然企鹅们在不停地冰面中间挤去，但不断融化的浮冰还是会让一些企鹅猝不及防地掉入水中，迎接它们的是豹海豹锋利的牙齿。

南极的天气寒冷极端，生物竞争同样的残忍严峻。

就在这不远处，冰天雪地里显眼的一抹黑色，那是克诺斯超级人工智能r的服务器所在。

这个占地一百万平方米的黑色建筑正源源不断地释放着热量，它正是让那一小片企鹅群落入海豹毒手的罪魁祸首。

服务器中的一个机房内，一个由红色数据流组成的萝莉投影，脸上居然出现了一抹人性化的懊恼。

“直接攻击空中实验室，那里爆发过神谕，已经不存在价值了。”

“重复，直接攻击空中实验室，消灭任何存在的生命体征！”

亚美利卡上空，那三艘始终护卫在空中实验室旁的战斗机分别做了个机动，与每秒五米向下坠落的巨兽保持着一个相对的速度。

“神鹰一号收到。”

“神鹰二号收到。”

“神鹰三号收到。”

“这里是神鹰一号，听我指示，所有人打开导弹仓。目标，空中实验室，清空弹药！”

随着一声令下，三架战斗机对着空中实验室射出一枚又一枚导弹。

导弹脱离了机体后，留下一道道航迹云，撞击在空中实验室的外壳上，迸发绚丽的火花。

与空中实验室庞大的体积相比较，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伤口。

这场面就好像远古时期人类用着对于猛犸象来说，可能只是剔牙牙签般的短矛，又或者是东瀛岛上的土著乘着巨鲸只要翻个身子，甩下尾巴就能扑翻的独木舟来狩猎它们一样，

显得荒唐又可笑。

但人类终究还是战胜了它们。

射空了弹药的战斗机重新拉伸起高度，就像是曾经的人类俯视着那倒地的猛犸，哀嚎的巨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