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剑(1 / 2)
“找到了,就是这把,磐岩结绿!”
“什么绿?”荧乍一下没听清。
“磐岩结绿,它可是岩神摩拉克斯的神器……之一!”姜黎说话有点大喘气。
“哇哦~那使用它会有什么神奇的效果吗?”
“没试过,不过故事我记得一清二楚。”不该记的和该记的好像反了。
“我不听我不听。”荧挡住了耳朵,她的大脑空间只能留给轻小说和姜黎!
“哎呀,必须听!”姜黎握住了荧的手,撞上眼神的两人开始深情对视,荧的脸庞突然变得粉红。
“你脸红个泡茶壶壶啊?”直女姜黎开始讲述她带来的故事。
据说在璃月初兴时,帝君曾执翠玉琢成之剑行走大地。
在年岁不停的磨砺下,血洗的碧绿剑锋仍旧闪亮如新,鲜血随千年雨水而去,凝结的思念与怨恨却难以涤除。
“结绿拥有碧水的魂灵与柔情,自能清洗残留于其上的宿怨”
“但以美玉之身被塑成杀戮之器的伤痛,又有谁能抚平呢?”
淡忘了名字的故友曾如是嗟怨,如是叹息,但无可阻遏的命途终于淹没了恻隐的言语。
在过于悠久的年月里,浴血死斗的仇敌也曾言欢同乐,终将反目的挚友、仇恨消弭的死敌也会相约举杯一醉。
这柄宝剑也是在那时,作为赠予某人的贵礼雕琢而成,名为“结绿”的翠玉,身受削凿本是为了和平与华贵。
当酒器被血水溢满,温情被冷酷的欲望撕碎,化作尘埃飞散,未能送出的赠礼,未能诉说的友谊,亦成了斩向旧友的利刃。
“好故事!”荧在一边疯狂鼓掌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呵呵。”姜黎干笑两声表示不相信。
“神器给了我,那你怎么办啊?”荧突然发现了盲点,这似乎是她见过的姜黎身上唯一一件武器。
“我随便就好啦。”于是,姜黎掏出了雾切之回光……顺势倒在了沙发上,随便找了个支撑点,“故事……”
“我听我听……”荧被迫投降,绝对不是因为姜黎靠在她身上时那种满足感让她屈服的。
雾切之回光将军御赐旗本的铭刀之一,据说其势能挟雷光之威斩开山岚夜雾。
曾一度碎裂成上千片。重铸后,刀身上留下了如流云一般的纹痕。
在歌谣之中,“大手门荒泷、胤之岩藏、长蛇喜多院、雾切高岭”
尚武的孩童将历史上的名武者并列,其中的“雾切高岭”就是他。
曾与祓行的神人一同,以其秘剑“雾切”斩落无数的妖物与祟神。
也曾从影向的天狗处学会操弓的心得,又将射术教给了中意之人。
然而秘剑雾切再并无后人传承,仅仅存留在话本、绘图与童谣中。
在其生涯的最末,他作为寄骑在将军的阵列中与漆黑的军势向对。
如果没有将爱用的弓,作为赌注留在了她的身畔,或许情况也会不同吧。
但真赌徒无论如何也不能后悔,绝不计较“如果”、绝不悔恨“假使”。
敌人如同迷雾般涌来,那不断地使出连山岚夜雾也能斩断的妙剑就行了。
斩切的速度足够快的话,那就能拨开欲深的漆黑迷雾,能瞥见光明吧——
“浅濑,与你的约定……不,这场终结一切赌局的豪赌,我绝对不会输。”
“我一定会回去。然后连同作为赌资的弓一起,取走我所赢得的未来!”
如同连绵不绝的雷光,他与雾切一同斩落了无数妖物。
但最终刀剑究竟仍是不如剑客的执着强韧,逐渐破碎。
而漆黑的浓雾,也将他完全淹没了……在最后仅有刀的部分碎片被取回重铸,承担雾切之名。
如同紧握垂入黑暗的蜘蛛丝般,紧握破碎刀柄的武者,在漆黑的浓雾中,仍然拗执地在内心中不断告诉自己:赌局的胜负尚且没有定论。我一定要回到浅濑的身边……
“这个就有点悲伤了……”魔神之间的战争,荧不是很能共情,但普通人之间的爱情,那是相当的惹人。
“你猜雾切秘术到底有没有失传?”这句话四舍五入就是明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