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寒冷的冬（1）（2 / 2）

末了，小琪总结陈词：

你对我有意思，我对你也有点意思。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我觉得跟你在一起还是挺开心的，开心就够了，希望我们能保持下去。但是，这绝不是说，我们要乱来，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欢我，那你还是告诉我知道，我也不想再跑到一个坑里。

夜深了，小琪喝完了杯中酒，说：费老师，你要留夜吗？

在夜晚的灯光下，小琪微醺的面容，加上迷人的小酒窝，显得特别有勾人的魅力。

小琪没管我在看向哪里，她自顾自地起身往卧室走：但是，今晚别弄我了，我还痛着呢。

我也把手头的啤酒喝完，跟着去了卧室。

在床上，小琪把脑袋枕在我的臂弯里，化身为一只小猫，侧蜷着身子，很快睡去。

而我却一下没能入眠。

不知几时，参加平安夜活动的疲惫感袭来，将我带入梦乡。

第二日，圣诞节，湘湘在家里开趴体，孙左脚他们也搞聚会，我只能选一边，我选择和小琪一起去湘湘那。

一早小琪她们都要值班，我起来后，按小琪的交待，把狗溜了，然后蹲小琪家开始整理年尾工作里需要的资料，这一整天无话。

很快到了晚上，我又溜了一圈金毛，然后出门，去和她们汇合。

很快湘湘家里就坐满了人，兵哥也来了，原来他在追上次五朵金花里的另一个，当然，那朵金花晚上也来了。

勉强算两对了吧，兵哥和我心照不宣，各顾各的，湘湘看在眼里，啥也没说。

女生们开始忙起来，我俩帮不上，于是借着出门买烟的借口，我俩在楼下聊了一会。

兵哥开门见山：你把小琪搞到手了？

看样子他充满了好奇，毕竟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我说：搞字真脏啊，什么搞到手，我俩只是尝试处一处。

兵哥笑了：我的意思，没别的，我是说啊，如果你和小琪在一块了，你看要不要帮帮我，你知道，我正在追小糖嘛。

小糖就是唐淑佳，上次观球她也在。

我所知道的就是，小琪好像跟小糖不是很熟。于是我实话说了。

兵哥吸了口烟，把槟榔往草皮上一扔，说：没事，她们毕竟都是一个单位的，你看我这才头回过来蹭趴体，明显就和你最熟，后面要是还有活动，只要小糖在，我这不就有很好的跳板了么。

他说的跳板是指我。

我只好答应，谁让兵胖子是球队队长呢。

当晚的趴体就比较热闹了，不像我们以前参加的罗汉局，当晚就我们两个男生，然后被七八个女生围坐着。女孩们又很爱起哄，不知道捉弄了他俩和我俩几回，恨不得让我们现场就变成肥皂剧剧情现场版。

不得不说，酒精是一个好东西。年轻人的聚会哪怕再无聊，酒精都是一个很好的催化。况且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七八个妹子，更是热闹。但大部分时间，大家都想通过“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进行明显有针对性的盘问。

感慨女生的八卦心是真的八，很快把兵哥和我扒得体无完肤。兵哥今天35岁，至今单身，按现在流行的话那就是母胎solo。兵哥的感情历史是真干净，但依然没被放过，问出了以前的各种单相思历史。

而我被问的次数也不少，当然，我俩不敢选大冒险，彼此都有顾虑，怕玩出什么过度的大冒险出来。女生们反而百无禁忌，大冒险玩的不亦乐乎。

当然，说到杭州的时候，我俩都非常有默契的，把原因直接安在了小琪去杭州就是为了见我这个理由上。

在玩游戏和喝酒的过程中，我趁机瞄了瞄兵哥要追的对象。小糖是那种，很典型的株洲妹子，不算高，但腿非常细，瓜子脸，打扮是运动风。

我把事情跟小琪说了，所以我俩在游戏中总是经常有意无意安排兵哥和小糖的互动。看得出来兵哥今天很开心，全程没有嚼一颗槟榔，表现得十分克制。

喝酒是这样的，我们两个男生喝的是白酒，歪把子小郎酒，女生有的喝啤酒，有的喝rio。21年这一年，rio正式出现在便利店超市，很快开始大家都喝，作为预调鸡尾酒，口味有不同的水果味，酒精度低，作为趴体饮料再好不过了。

俗话说，男生酒量可测，女生酒量不可测。想不到最能喝的居然是方婷，别看她戴着黑框眼镜，柔柔弱弱的，但在喝酒方面是真的稳。她喝的是啤酒，很快目测已经过了3瓶的湘湘的所谓极限瓶数，后面我和兵哥都有点醉了，已经记不得她喝了多少啤酒，但全程面不改色，我俩心生佩服。

趴体开到快11点。熬不住的女生陆续都撤了，最后就剩我俩对，和湘湘方婷这俩地主。

小糖因为不胜酒力，有点微醺，兵哥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心知肚明，忙说，小糖好像醉了，兵哥你送她回吧。兵哥马上得令，扶着小糖回了。

等于一轮下来，就剩我们四个了。

方婷的状态很好，所以喝酒的主力变成了我跟她，湘湘和小琪都表示有点醉，改喝了可乐。我嫌白酒太猛，所以改喝啤酒，这样才抵挡得住方婷的碰杯攻击。

在方婷的说法里，我是一个标准的好人。原因很简单，那晚送小琪回来的过程，方婷都很清楚。

而小琪等于是第二遍听方婷讲这个事了，但她这次听得很认真。

我俩坐一起，我既没搂着她，也没坐太远，我俩最多算靠在一起。

等方婷讲完，她举杯说：小琪，庆祝你收获了费老师这个好人卡。

我们四人举杯，俩啤酒，俩可乐。

湘湘喝完可乐，说：在大学，费老师的感情史我们都知道，他暗恋过一个女生，但对方没答应。整个大学就一个女朋友，后面大四的时候才分手。

方婷好奇地问：什么原因分的手？

我回答：因为她是福建的，而我没法留下来。

方婷又问：为啥你不留福建？

我回答：其实实习了之后，慢慢会觉得，作为外地人，实际上是很难真正短期内融入到当地。语言是一个障碍，习惯习俗也是一个障碍。更要紧的是，基本上毕业了女生都会很快被家里催婚，而我还没有那么快结婚的打算。

方婷继续追问：那你舍得啊？

我答：舍得又如何，舍不得又如何。

玩游戏的时候，通过真心话，她们已经知道，高二开始恋爱……希望好孩子看到这里，不要学习，不要学习，不要学习，重要的事说三遍。

而读完高中去大学，基本高中的恋情就结束了，两个人去了两个地方，相隔十万八千里，最终再好的恋情都敌不住距离和时间。一般来说，谁陪伴在身边越多，那个人就越可能成为你的替代品。

毕业即分手，并不是一句空言。

等我讲完这番话，我看了看小琪。

她似乎听得懂我话里的意思，她没做声，只是碰了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