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第三课（2 / 2）

当洛克接过储存核的一刹那，他同时也抓住了娜娃伸过来的手腕，娜娃以为他又要愚蠢地表达爱意，不料下一秒她就被直接拽入了入定模式。洛克通过储存核，和她一起进入了她的任务。

接下来的事情都发生在1秒以内。

娜娃惊恐地想要抽回手，但她害怕留洛克一个人入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洛克对她有一段说辞：“岚一定跟你说了，我会骗你，让你不要相信我。那么我就不发一言，直接让你看看事情的真相。我所做的一切，卢克都能看到。我是不会违背原则的，你有权知道这些。”

娜娃反驳道：“我要先问一下岚！”

洛克大笑：“岚只是你的初期搭档，并不是你的老师！在第四平台，你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他只不过了解你的信息更多一点，会的东西比你现在更多一点，仗着你还没有通过卢克的测试而对你发号施令。当然，他这人缺乏幽默细胞，而且过于谨小慎微！你的天赋比他高得多，你早晚会知晓并学会那些东西，别跟着他故弄玄虚浪费光阴。”

娜娃知道他已经看完了所有资料，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她像个风中的提线木偶一样顿感无助。

洛克抛出一句“仔细看”，接着不由分说强推着娜娃逼近小山幸代的视野范围内。这时周围乱哄哄的，赫菲斯不知哪里去了，只留下幸代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沉睡——现在是白天，但幸代睡得很沉，她发黑的眼圈显示出她的疲惫。洛克指着她窗台上的一个花盆说：“我要让它砸下去。”他又带着娜娃跳出房间，扫视了一圈，指着一个哨兵说：“让你看看开通天眼后的骚操作！”“等等！”娜娃惊呼，“岚说绝对不能控制！”“别害怕！制造一个无关痛痒的小巧合，只是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控制的。不会影响你那丑陋的观察对象。”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名哨兵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跨着小碎步跑了过来，路过窗台，他肩膀上的枪杆正好刮到了那个花盆，只听“哐啷”一声，接下来便是紧张焦虑自责和害怕，不过幸好花盆翻到了外面，没有吵醒幸代。哨兵看看四下无人，连忙抱起碎片丢到远处。

一切就这么发生了。这世上的一切巧合，不知是上帝的杰作还是特权的阴谋。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洛克洋洋自得地说，“任何事。当你熟练掌握了读数和筛选，刻意在他脑中制造一些合理的错觉——比如刚才我让他看见了这里没有但他老家很常见的一种昆虫，他小时候玩那种小玩意成性，他非得跑过去看清；通过幻象的方位调整枪杆的位置，制造任何人不会怀疑的机缘巧合——你能预测每个人下一秒的动态，以及他们事后的反应。是不是很好玩？”

娜娃突然感到头脑发胀——她意识到洛克正在逼迫她进入一个全新的场域，她完全无力拒绝。“虽然你没有打开天眼，但是你已经可以进入指定观察对象的梦境了。岚啥也没教你！”

“不不不！”娜娃拼命抗拒。

洛克的声音响起：“让我来给你上课吧。”

娜娃后悔不迭。多年以后她亲自带新人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永远不要把你的储存核展示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