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活动(1 / 1)
虽然,我未能得到全村的希望,但是,我得到了全村的认可。他们私底下窃窃私语“就是这个货,毁了麻袋,杀害了小豆子”。
麻袋的事情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不过自那之后,村口的歪脖子树上多了一个大裤衩,上面赫然写着“宁死不屈,不是我干的。”
最后的最后,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全村的人看见我总是指指点点,我是一个低调洒脱的人,莫名其妙成为了全村的骄傲。说实话,搁谁身上谁能不开心,不嚣张呢?。
又是一个春夏秋,我不喜欢冬天,因为穷,更多的是失去麻袋的我,实在太冷了。我从一名初学乍练的学前班复读生,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年级的佼佼者。
后来,在同桌里那里用了半包,存了三年之久“巧克力干脆面”换来一个重要的信息,“我八岁了。”八这个数字肯定是了不起的数字,毕竟我家里最大的政权也和这个字有关系,他有两个,我已经有了一个,另一个八距离我也不远了。
一年级的学业生涯真的是很无聊,上学睡觉,走路睡觉,割猪草。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句话用在我身上,完全就是贴身打造。暑假不久的一个下午,一个谣传,毕竟是谣传,我这个人从来不相信谣传。关于自己的谣传,我还是很关心的。谣传变成了谣言,不过经过我省吃俭用的努力我还是知道了,现在想想都是很兴奋,大体内容“快看,就是那个货,就是那个六岁没长牙,八岁不说话的玩意,走路闭着眼睛,整天无精打采的,应该是中邪了”
在那个相对封建的时代里,接触互联网的机会不是很多。全家决定为我举行了盛大的仪式,毕竟是为我自己举行的仪式。那是相当开心,不过这个仪式有一点让我非常不适应,全村的老少爷们,还有那群老娘们,村口的老马一瘸一拐的都来了。那是一个相当炎热的午后,知了都热的去村支书家避暑了,村长被迫成为仪式的代表,村长率先出招,把我捆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上,头顶的麻袋裤衩随风飘扬。
“可以开始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娘娘腔,听口音就知道是隔壁村的王秃子。只见村长拿出一匝黄色的“报纸”再我面前点燃。
“仪式开始”
全村的老少爷们,从背后掏出蓄谋已久,经过千辛万苦采摘的柳条,桃树条。用着嫉妒又羡慕的眼神看着我。他们围着歪脖子树,你一下,我一下的挥舞着。枝条抽打的地面“啪啪”做响。
“唉哟,唉哟,谁抽到我了”,灌溉了整个村子,村子的人又说又笑。怀穿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心态,我喊的苦心裂肺。
朦胧中我睁开了双眼,人群外只是看见一根棍,“你们太过分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准备了三天的优质桃木仗,你们让让,让我进去”听声音就知道是老马。
我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你们放开他,让他进来”。因为当天的天气实在太热,老少爷们还有那群老娘们只是顾着做“活动”,愣是把我热晕在歪脖子树上。
在村长的带领下,活动举行的非常顺利,村民相当的开心。可能就是开心过度,忽视了老马的举动,也是在我醒来后才知道。因为当天过于炎热,老马未能及时的参与活动,中暑后心率衰竭,含恨而终。
多年后,每当想起这段回忆。我都感觉对不起老马,每当看见歪脖子树上缺斤少两的树皮,还有那随着往事凋零的大裤衩,我总能想起老马对活动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