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鬼见愁”(1 / 2)
“你有所不知,我仔细看过现场,庆五身上的火是那秦晓穆点燃的,而且他先将自己点了!从残留物数量来看,大概有三只陶罐被击碎,两只空的,一只装满煤油,如果所料不差,他先仍了两只空罐,为的是让对方放松警惕,最后才将那装好煤油的罐子扔出去,对方如若挥刀砍碎陶罐,正好将煤油淋在对方身上完成第一步,近身搏斗的时候,他再点燃自己的手臂,冒着挨一刀的风险将对方点燃,这是两败俱伤的玩法,只有果决狠辣的人才能做得到,你我手上过过的案子也不少了,见过这样的书生么!”
朕捕快这才长叹一口气,继续问道:“听你这么说,那驼子的死就更蹊跷了,一个文弱书生怎能活劈了北山驼子那样的人物?”
“这个嘛,人已经烧焦了,房间也烧了,能留下的痕迹不多,只有天知道了,,,”
,,,,,,
叶开走后,秦晓穆内心无法平静,只为那突然垂死挣扎的飞奴,要不是那畜生,怎会落到这步田地,想着头有些疼得厉害,比被长刀穿透的肩膀还疼。
陈方端来两碗水递一碗给秦晓穆,正要放到嘴边喝,猛然想到一事,将陈方手里的碗推开说道:“别喝,恐怕有毒,需要验证一下。”
秦晓穆让陈方抓来一只老鼠,将水罐些下去,不一会儿,那老鼠口鼻冒血,死了!
见到这一幕,秦晓穆的心凉了半截,喃喃自语道:“竟会如此,原来他们是来确认补刀的,哈哈哈,,,太行反贼,贼人、坏人、恶人,就该死,果然该死,这样我也能心安一些了,,,怎没想到多要些银子,,,”
听着哥哥奇奇怪怪的话语,陈方愕然!
接下来的几日,秦小穆停下了一些手里急需要处理的事情,一来是因为左肩上有刀伤,手上有烧伤,行动起来极其不便,二来是需要消化一些隐约存在的问题,静思一番这一段过来的事情。
在这期间,秦晓穆几次进去那间着火的房间,前世的细心和习惯催动着他想要找寻些用得着的线索,在烧焦的棉被里找到一块黄铜铸成三根手指大小的令牌,初步判断是进出太行山关卡的信物,说不定将来能用得上,小心的收了起来。
自打竹山上血肉横飞的画面映入眼帘,再到后来沧浪园中相处的十多天,起初穆长春这些人他是不太厌恶的,甚至升腾起留一条后路的想法,可后来对方竟要杀自己灭口,这才使得秦小穆内心尘封多年的杀伐决断逐渐暴露出来。
那鬼头刀庆五和北山驼子姜横的死,是魂穿后秦晓穆第一次杀人,杀得狠戾,杀得畅快淋漓,只是对那陈弟来,秦晓穆还未想到更好的方法,总不能将他也杀了吧。
养伤的几日,秦晓穆并没有闲下来,而是叫来弟弟陈方,递给他一张纸,让他先看看。
陈方接过哥哥递给他的图纸时,脸上显现出十分震惊的表情,那张图上画了一个手柄的样子,标出了尺寸,却看得陈方一头雾水,站在原地发愣。
秦晓穆发现弟弟异样,知道他的心思,随手拉了拉袖子:“哎,发什么愣呢?”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些图纸很是奇怪,这个是什么东西?”陈方拿起那张画着模型的纸,疑惑的问道。
“这个是武器,诺,这是制作的图纸,我现在身上有伤,行动不便,你这要照着模型做出来,其他的我再告诉你怎么弄,做出来还需要进行试验,不知道成不成功!”秦晓穆解释道。
“前些天的事情你也经历了,有些问题哥哥必须跟你说清楚,你这个年纪想来已经能理解透彻,接下来你要仔细听,却不可不当一回事,更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因为关乎我们家的生死,知道么!”秦晓穆说得十分严肃,一字一句清晰有力。
陈方与傻哥哥一起经历了好多事情,先是咬死狼狗,后来做成了窥视镜,再到五凤楼献了唱词,现在济城里传唱的曲竟是出自哥哥之手,还有饲养飞奴,这些事情如刀刻一般深深嵌入陈方的脑海里。
特别是遇到山贼后,哥哥杀了白山驼子姜横,重伤鬼头刀庆五,这些事实,在弟弟陈方心里早已树立了高大仰视的形象,对傻哥哥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时见他如此认真的叮嘱,不敢大意,仔细听着。
秦晓穆继续说道:“穆长春和丁亮八成是山上的匪徒,他们是贼人,窝藏贼人那是要灭门的!”
“可这些匪徒毫不顾忌我们的恩情,反而要杀人灭口,这些事情你是亲身经历的,如今这事情还没完,因为我们还活着。但我们却不能报官,也担不起窝藏贼子的罪名,接下来会遇到危险,我也不知道这危险什么时候会来,对方的手段很多,或找个时机派人暗杀,或有意给官府留下通匪的证据,然后借官府之手除掉我们,总之办法很多,,,”秦晓穆说着自己都觉得直冒冷汗。
“如今我们要做的只能是自保,先要做些防身的准备,,,”
陈方也听得后背冷汗直冒,插口道:“我明白其间的厉害,哥哥但说无妨,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