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十三,任命村长和离家出走(1 / 2)
李玉岿《最后的党项》上部十三,任命村长和离家出走
这会儿坐在门口一把榆木凳子上的李保山笑了一下说:“让我当村长?哈哈,我还是一个屁也不懂的小毛孩子,你们这不是开玩笑吧?”
李保山的口气和神情是那种嘻嘻哈哈,完全不把父亲说的这句话当回事儿的样子。
李昆玉有些不高兴的说:“你正经一点,这可是在饲养院开会说村里的一件重大的事情,不是在咱们家里面随便说话。”
绝大多数人还没有从刚才李昆玉说的那一番话的震惊中醒转过来,所以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只是用一双双复杂的眼神在望着他们父子俩。
李保山只是稍稍的收敛了一下刚才的神情,还是用类似刚才说话的那种口气笑笑说:“这件事情我压根就没有考虑过,我也没有能耐当这个村长。即使我大和你们大家信任我,让我当这个村长,我连我自己还不信任呢。我认为自己真的有资格当这个村长,至少也是在1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哈,太早了,我干不了。无论如何我认为自己还是一个小毛孩子,至于说前几天对付野…狼……”
李保山还没有把这一番话完全说完,李昆玉就霍的一下从榆木凳上站起来,用大巴掌一拍面前的榆木桌子,暴怒不已的骂道:“李保山,你个王…八…蛋,狗肉不上抬杆秤,给你三分染料你就要开染房!你以为我刚才那句话是随便说的吗?这也是这几天我经过慎重的考虑,和我身边你这些叔叔大爷们私下里商讨以后的结果。这会儿你却要这么轻飘飘的推脱,你个王…八…蛋,不识抬举的东西!你以为你前几天做了那件对付野狼的事情,给自己脸上贴了金,老子不敢收拾你了是不是?!”这番话说到后期的时候,李昆玉就要扑上去对三儿子开打,而且他脸上的神情表现出来的暴怒样子,绝对不是装样子的,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暴怒。
李保山一边慢慢的从榆木凳子上站起来,一边冷哼着,好像压根儿就不在乎父亲暴怒的模样:“这个村长你想让谁当就让谁当吧,反正我是当不了,不想当!整天骂骂咧咧咋咋呼呼,给谁厉害呢?哼,扯!”李保山差一点脱口骂出了扯…鸡…巴…蛋这样难听的话语。
李保山这一句话让父亲李昆玉彻底的暴怒了。他几膀子甩开身边的几个拉扯他的弟兄,猫腰提起自己刚才屁股下坐着的那把榆木凳子,就要甩脱砸向儿子李保山。还是身边几个老弟兄在他手里那个榆木凳子即将要脱手的时候,才死死地拽住他的胳膊,没有让他做出更进一步不理智的动作。
这会儿的李保山也怒了。他把刚才屁股下坐着的那把榆木凳子一脚踢飞,嘴里骂道:“凭什么!凭你是我老子你就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扯…淡!小时候不知道挨了你多少次打,好几次差点被你打死。现在想来,其实每次你打我的时候,我也并没有犯什么错,况且即使犯错无非也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你最多说一说也就算了,可是你却要往死里打。这就是你们这些当老子们的特权吗?扯…淡!就说今天,你说的这个村长,提前也不和我说一声,让我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在这么多人面前突然和我提出这件事情,还没有一点让人考虑和回旋的余地,当场就让我表态,扯…淡!谁当就谁当,与我没关系!”话毕,李保山也不管快要被他气疯了的父亲,只管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走去。
他身后的4个结义弟兄郭虎韩云龙高喜财和刘黑子,在无比的震惊过后,不住的对李昆玉说着求情和抱歉的话语,一边赶紧跟着李保山离开这里。
他们身后的震惊声,私下里的议论声响成一片。
当然最响亮的声音莫过于李昆玉那一声盖过一声的怒骂声。
李保山和身后的4个结义弟兄刚从饲养院出来,李保山的大哥李保顺和二哥李保民,就急急忙忙从饲养院跑出来,弟兄两人配合默契的上去一把把李保山拽住,两个人就像是三弟犯下了杀头之罪似的,又担心又急迫地用那种拖着哭腔的声音对他说,他要干什么?千万不能走!要赶紧回去给父亲认错,让父亲原谅他,不然的话……
李保山不屑的说:“不然会怎么样?”
两个哥哥就像是李保山再一次说了触怒皇帝的话语似的,恨不得伸手上去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弟兄俩人在震惊的同时,赶紧低声异口同声的对李保山说,不然的话恐怕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能回到家了!
看着这两位又可亲可爱又让他略有一些鄙夷的哥哥,李保山冷哼了一声说:“扯…淡!管好你们的事情就可以了,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这么大的人,还用大人管吗?就像这种家长有什么可留恋的,离开这个家,能饿死吗!”
李保顺和李保民被三弟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语,呛得差点栽了一个跟头,一时间神情大变,可是又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样的话语。
就在这个时候,李保山扔下大哥二哥,头也不回的向着他们家大步流星的走去。
郭虎韩云龙高喜财和刘黑子,一边不好意思的望着李保顺和李保民,一边也只好快步跟着李保山。
今天一早晨,明明大家感觉到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阴郁起来,这会儿的天气和李保山的心情是一样,都是灰蒙蒙的。
李保山万万没想到,今天父亲能够突然之间在那么多人面前提出这件事情。按理来说,父亲怎么也应该提前和他在家里合计合计,听听他的意见。可是父亲就像一个无事人似的,提前没有和他说一下!
李保山总感觉到,自己真的太年轻,无论如何还不胜任这个村长,再加上之前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所以刚才才会发生那一系列和父亲顶牛的事情。
离开饲养院不久,李保山就对身边的四个结义弟兄说,如果他们四个愿意跟着他的话,那么就赶紧回家,各自把临时出门所有的东西,包括野营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他反正是要回家里带这些东西,马上就要离开家了。
说完以上这些话语,李保山头也不回,就向着自己家走去。
一袋烟的功夫,李保山和另外4个结义弟兄,分别从他们各自家里牵了一匹马,各自的马鞍后面,还都有一个个鼓鼓囊囊的大褡裢。这些大褡裢里,都是在这个季节里在外面野营必须要用到的一些东西。马背上,也乱码七糟驮着一些类似皮褥子和皮被子之类的东西,也都是在外面野营住宿必不可少的。
他们每个人的马鞍桥上,当然必不可少都挂着弓箭和装箭杆的褡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