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四十三,人和野马的第二故乡(2 / 2)
李保山知道父亲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也是一个说话做事有分寸的人,如果父亲不是这样的人,这次回来相关方面的事情,他就要整个给他撒谎了。就像4个结义弟兄一样,一路上他们早就合计好了,他们各自回到家里,绝对不给父母姊妹说他们出去以后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李保山说:“这次在柳家庄园里,我听柳庄主下面一个伙计说,黑头山里,现在精炼出来的那些铁器,不要说生产这些普通的民用产品了,就是生产大炮的炮身炮管和步枪的枪管都没有一点问题,就是放在全世界也是优质的钢材,人家那边现在集聚了很大一帮高级工匠,太厉害了。下一步我们只要能把人家这些方面的技术学到一点点,想生产我们那些产品,包括我们一直以来想打造的铁胎弓,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真的?”
李保山说:“绝对!等把这个年过了,我要去二狼山拜访一下于海明营长,包括我表叔訾二。我想通过于海明营长的关系,亲自去一趟黑头山,把炼铁方面的技术学一点,然后回来我们就大张旗鼓的生产我们想生产的那些工具,包括铁胎弓。”
闻听此言,李昆玉激动得手舞足蹈的说:“三子,你的这个设想实在是太好了,大大太高兴了!”
李保山说:“大,你不是一直以来感觉到,咱们这些人手里拿着这些复合弓有些不太冲手吗?其实不瞒你说,不是你感觉到不冲手,就是我们这些年轻人也感觉到这些弓不冲手,天阴下雨就不要说了,就是平时拉起来也感觉到不冲手,总是感觉到力道不够。可是要想把这些弓箭打造得适合我们的力道,就要整体把弓加长加粗,这样带在身上或者挂在马鞍桥上就有些不利索啊。如果真的要是能打造一张铁胎弓,可能用起来就冲手多了。”
李昆玉给李保山说,这两个多月他们不在的时候,他和身边的那些老弟兄们,包括李保山的两个哥哥他们,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差不多都在做着炼铁和打造铁器方面的所有事情。
按照李保山给大哥李保顺的嘱咐,他们把野驼山里各个地方的铁矿石,煤炭和石灰石,都分别开采弄回来了一部分,互相调配着进行了冶炼。总的来说这段时间他们经过不同的配比冶炼出来的铁水,再打造的那些农具和家庭用具,韧度和硬度要比过去强了很多。
但是想用这些铁打造一把铁胎弓,那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硬度和韧度根本就达不到。
李保山说:“大,你们提前做了这些工作,已经不容易了。不急,等过完年以后,我就去二狼山拜访于海明营长,随后我就要让他把我介绍去黑头山,跟那些炼铁师傅,好好的学一下这方面的手艺,接下来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我们之前不懂的技术,肯定会迎刃而解!”
随后,李保山急迫地向父亲问起了那十二匹野马的情况。
李昆玉激动得一拍大腿说:“嗨,这你就不要担心啦!我估计,现在我们就是赶这些野马走,它们也不会离开野马林和野马川的。现在看样子,它们已经彻底地把野马林作为了它们安家落户的地方啦!”
李保山激动得脸都有些红了,他说:“自从我们走了以后到现在,那十二匹野马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赶紧给我说一下吧!真的,这段时间我们除了想村子,想家里的人,还有就是不放心这些野马啊!”
父亲给李保山说,由村里的羊倌高憨憨和郭喜喜,作为主力,在白天放羊的时候招呼这些野马呢。另外他还安排了专人,每天在那一带要转悠看护野马,不让那些野狼靠近野马。晚上还安排人在石羊滩几个蒙古包里下夜,直到现在每天都这样做呢。至于说每天给野马投放玉米棒,直到现在从来就没有中断过!
李保山激动地说:“大,这方面你安排得实在是太好了!我还一直担心我们走过以后,你阻挠不让别人这样做呢。原来你安排的,比我想象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啊!”
李昆玉说:“我那么爱马,好不容易这些有灵性的野马看中了我们这块风水宝地,能在我们的野马林里落脚,再过几个月就能给我们下小野马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不好好的侍弄它们,看护好它们呢?”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李昆玉还中肯的给儿子说,不过就在他们走过大约2多天以后,他和身边的那几个老弟兄们,几次去野马林看望这些野马的时候,他们发现这些野马短短在野马林待了这么一段时间以后,可能是给它们投放的玉米棒太多的原因,那些野马彻彻底底地把野马林作为它们的老家或者棚圈了,在周围奔跑活动的时间并不多,范围也并不大,除了喝水,似乎就连南面的那些野马川也懒得去了。当然不用说了膘情更是好的有点过分。
他们几个人进一步合计以后认为,这些野马如果就这么肥下去的话,将来担心它们下马驹有困难。再者运动少的话,马蹄也会变形。在这方面野马还和家马有很大的区别,家马可以人工给它们修蹄;可是野马野性十足,人又没法靠近,没法给它们修蹄,到了一定的程度野马就变成了瘸子。那样的话它们根本就不是狼的对手了。
所以从那以后,他们给这些野马投放玉米棒,就逐渐的在减少了。实际上从这些野马的膘情来看,即使不给它们投放一棒玉米棒,它们的膘情也没有一点问题。
还有,高憨憨和郭喜喜每天尽可能地把这些野马赶出野马林,让它们在周围奔跑活动。
在李保山愣神望着父亲的时候,李昆玉特意给他强调说:“别的我不敢说,在侍弄这些马匹方面,你们这些年轻人比起我们这些老头子来,经验就差的太多了。我认为我们这样做绝对是正确的。家马和野马在我说的这些方面,差不多都是相同的,所以我们这样做也绝对是正确的。我提前跟你说这些,意思就是怕你不了解这样做的真正原因,完事儿以后听别人说,我们这以后没给这些野马投放多少玉米棒,让你认为好像我们不关心这些野马,没有照顾好这些野马。到时候你就知道这样做的好处了。真的要是像刚开始一样给这些野马投放那么多玉米棒,估计现在这些野马太肥,已经走不动,蹄子也长得不像样了,你明白吧?”
半天以后,李保山才悠悠地说:“大,你理解错了,我没有怪罪你。虽然我对侍弄马匹这方面不懂,不过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听明白了,你做的很正确。”
接下来,关于这些马匹相关的所有事情,关于这段时间村里的一些事情,还有家里的一些事情,在李保山不断的询问下,父亲都简要的给他说了一下。
其实说句心里话,关于村里和家里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即使不回来李保山也能够想象得到,所以他并不担心什么,但是唯独对十二匹野马他是非常关心,也是非常担心的。这会儿听父亲这么一说,李保山就彻底放心了。
李保山说:“下一步我们试着让村里之前那些最好的骒马,还有柳庄主送我们的这些骒马,和野马放养在一起,要是能让那匹野大儿马和这些骒马生下杂交的小马驹,这些小马驹肯定是非常优良的品种。”
李昆玉说:“好,下一步我们就这么干!”
李保山说:“大,你确定这些野马现在把咱们这一带,尤其是把野马林认作了它们的棚圈,再也不愿意离开咱们这里了吗?”
“这是肯定的,你现在就是想把它们赶走,我估计你也赶不走。刚开始在野马林里给它们投放了一段时间玉米棒以后,我和身边的那些老弟兄们看到它们的身体肥壮了很多,不能继续这样下去的时候,我们不断的驱赶它们活动,磨蹄的时候,我们的本意它们哪能理解了呢?可能在它们认为我们就是想把它们驱赶离开这一带的。所以刚开始它们死活不愿意离开野马林一步的样子,直到我们一点一点驱赶它们,慢慢的它们习惯了离开野马林出外面活动,慢慢的把那一带活动的范围扩大,每天习惯于以野马林为中心,尤其是习惯了在南面的野马川那一带活动三四十里。所以我们认为现在它们已经完全把这里作为它们的第二故乡了,就像我们这一帮陕北李家渠的人,现在完全把野驼山这里作为故乡的道理是一样的。现在有任何人要是驱赶让我们离开这里,我们拼死也不会离开野驼山的。”
李保山说:“要是这样就太好了。”